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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在这个世界能感受得到更多的情感,而在那个世界,她只有努力才能不被人遗忘。
可惜这是个无法验证的猜想,想着也没有意义。
苏阮合上了书,自从身体变差,她的记忆好像也变差了,上次给路易斯编故事,要是以前的她,就算再混乱的故事她也不可能遗忘,更不需要写下来默背,可是现在的她,竟然把刚看的书合上,都有些记不起上面的文字了。
与其说是变差,不如说是丧失了一项优势,变得平庸。
苏阮觉得难过的点在于,她不清楚若是她活的更久,会不会将之前与祁川相处的点点滴滴又给忘了。
“嬴湛,你活了这么久,你还记得很久之前发生的事吗?”
“很久之前?”嬴湛想了想,笑道,“我只记得一些感觉,或者是印象深刻的事情。”
“比如?”
“比如仇恨,还有仇人。”
“这两个不是一样的吗?”
“不不……也许仇人的面孔会变得模糊,但仇恨的感觉却不会消失。”
也就是说,该忘的还是会忘。
苏阮似懂非懂地问,“你说的仇人是将你封印起来的人吗?”
“……差不多吧。”
谈及这个嬴湛的回答又变得模棱两可起来,苏阮也懒得深究了,她说不定都没办法帮嬴湛重塑肉身,也没道理去深究这件事。
嬴湛陷入了沉睡,苏阮又变得无聊起来,她开始怀念起在瑜山奋斗的日子,可是现在回想,那些时光都变得久远而又模糊。
一百年实在太久了。嘉
一百年却又像是弹指一挥,整个西北狼族皇宫的覆灭好像还在昨天,顾尘染的死也仿佛还在昨天。
除了难过,苏阮想不明白的一点,则是当年叶非盛以那样快的速度冲向她,顾尘染是如何做到瞬间挡在了她的跟前的。
顾尘染的身体那样差,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快的速度。
除此之外,叶之雨说她被顾尘染从叶非穹那里救出来,被安置在了顾尘染在皇宫里的密室中,由明镜来照料。而叶之雨被云戟带到龙族的时机刚好是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
就好像顾尘染料中了一切。
知道她会去皇宫,知道她会“死”,也知道她会被祁川带到龙族,更知道叶之雨可以将她救活。
可是顾尘染为何要这么做呢,他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陷入危机,为何不告诉她这一切。
而是让她一无所知地去面对这些?
难道顾尘染有什么理由不得不这么做吗?
苏阮想不明白的太多,可是现在顾尘染已经死了,她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了。
……
……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传她是女装大佬。
这也就算了,过分的是一褒一贬。
以前传她和祁川是断袖。
现在她恢复身份,开始传她勾引祁川未遂,得了失心疯,开始扮演女装,假装自己是女人以寻求安慰。
这谣言真是传的高明,一下子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他们的主子祁川成了比钢筋还直的直男。
到底是她在寻求安慰,还是那些大臣在自我麻痹?
苏阮气不过,决定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去迎接祁川下朝,远远地看到祁川出来,也不管还站在那瞪直了眼睛的大臣们,就跑过去将人给一把抱住了。
苏阮非常贴心又小心地将头贴在祁川的胸膛上——她头上戴着一个闪亮亮的金簪子,上面的花瓣尖锐,万一划破了祁川的俊脸,他惹她生气的话,看着他的脸会更气。
她这也是为自己考虑。
祁川没料到苏阮会过来,这段时间,她哪天不是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的。
他手自然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浅笑道,“怎么不多睡会?”
你当我是猪吗?
苏阮在心里吐槽,面上却不漏分毫,瞄了一眼身后瞳孔地震的大臣们,脸颊乖巧地蹭了蹭祁川的手掌,他的手微顿,目光下苏阮精致地眉眼含着娇媚,“祁川……”
大臣们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是听错了吗?这个死女装癖竟然直呼齐王的名字?
不想活了吗?
但齐王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嘴角带着笑啊喂!
苏阮含情脉脉地看着祁川道,“人家就是想你了,就想粘着你……”
“……”
这句话直接让众人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以前虽然知道顾苏阮是个断袖,但她的言谈举止还算正常,现在她不光坐实了自己是个女装癖,竟然还作死作到人前来了。
就算齐王真的是断袖,也不可能人前承认这一点,顾苏阮就等着被赐死吧。
“……好好说话。”
祁川颇有些无奈地警告苏阮。
“?”
齐王你这眼神还没上朝看他们的时候来的狠厉呢。
“我有好好说话啊。”苏阮眨了眨眼睛,“你看我这身衣裳好看吗?”
祁川的目光微顿。
如果苏阮不说,他都没有注意到她与平日里有什么区别。
也许是他的目光都被她灵动的眸子所吸引,忘记去看其他的。
她真的很适合红色,将她的肤色衬的很白,尤其是那两截莹玉一般的锁骨,让人想在上面落下点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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