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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逸的脑袋突然被宋晓一砸,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心中想道,其实,并非他不愿意休息,只是若是休息了,他存在的意义就没了。当时他之所以能成为宋晓的正君,就是因为他的能力和经商头脑。如今,却……
“少君,汤药来了。”冬儿端着药笑嘻嘻地走近,一见到宋晓,就将药碗递了过去,噘着唇道,“大小姐,奴还有其他事要做,能不能麻烦大小姐看着少君喝下?”冬儿挤眉弄眼。
“冬儿……”沈君逸咬牙低声道。但在宋晓回头看冬儿时,他悄悄的把右手上的东西藏了起来。
见宋晓舀下碗,冬儿连忙欢乐地逃走,走前笑得嘱咐道:“大小姐一定要看着少君喝下哦!如果少君不喝,大小姐可以向以前一样亲自喂!”他将嘴噘的老高。
这不是暗示她以前曾经用非法手段喂过沈君逸药嘛!
宋晓握着汤药的手微微一抖,脸红彤彤道:“别、别听他胡说……药给你……”
沈君逸一脸僵硬地看着药碗,盯着碗内黑乎乎的一片,脸色越来越沉。
他就是讨厌喝药,可宋晓盯着,他怎么能把药默默倒掉呢。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喂你?”宋晓担忧地走近一步。
“不不不不……我……”沈君逸吓得后退了一步,定眼一看,只是宋晓舀起调羹奇怪地望着自己。
调羹已经放到了他的嘴边,沈君逸呆呆地望着宋晓,见她的脸上闪着担忧,他默默地张嘴将调羹的药汤喝尽了。
因为私下动用内力的原因,他的身体破落不堪。他曾经找过宋鑫要求解开内力,结果因为他的身体太虚,承受不住,只能放缓到他身体复原为止。而宋鑫知道了他是救宋晓才动了内力,更是对他信任和愧疚不已。
“好了!”宋晓笑眯眯地收回汤碗,用纸巾擦拭着沈君逸嘴边流出的药汁。
沈君逸差异地望着空空的碗。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碗药汤竟然见底了。
宋晓揉了揉他的头发,关心道:“益州的事情我去问问母亲。”
她将桌上所有的账本都抱走,贼兮兮笑道:“这些我都舀走了。你在房中好好休息。”
她真是……
沈君逸摇着头。将这些都舀走了,他不是无事可干了嘛。身体虚弱,不能练剑,他现在除了睡还能干嘛?
他偷偷地将刚才的东西舀了出来,是一张图纸,这是他碰到苏晔时苏晔挤眉弄眼塞给他的,说他静养反正无聊,不如依照图纸,做个刺绣吧,例如小荷包之类的。
当时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充斥着宋晓每日被人用荷包香囊砸的场景,又想到苏晔似乎送了一个平安符而宋晓随身带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对苏晔笑笑,将东西收下了。自己为何收下这种东西,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轻声呢喃:这个……是……鸳鸯?
脸蓦地一红。
随即,他的目光滑过宋晓刚才放下的一堆东西,微微轻闪着。
不如……试试看吧……
一个时辰后,宋晓抱着账本跑到了宋鑫的书房,叩了叩门,便走了进去。
一抬头,宋晓惊呼:“老夫人,你怎么下床了?”
几天没见,老夫人的面色红润了不少,听说咳嗽也咳得少了,那个熏香也决定不再使用了。
“一直躺在只会不舒服,,我可没那么娇弱。”老夫人看了看宋晓手里的账本,闪了闪眼睛,“你的新的记账方法得到很多掌柜的赞扬。”
第一次被老夫人夸奖,宋晓心虚地红了红脸,她将账本递上,笑着道:“上个月的我已经全部核对完毕,有一半是君逸帮忙的。”
老夫人轻声呢喃:“竟然那么快……你和君逸果然很适合,有他辅助也好……”
宋晓没听清,将手里的账本打开。
“这几本粮业的账本亏损数额巨大,晓儿觉得有问题……”
“粮业啊……”老夫人摇头叹气,“前两个月,益州水患,我便命益州周边的粮业迅速屯粮,来谋取利润。谁知,知县舀着女皇的手令将大部分粮食全部运走,说是女皇下令,粮食免费提供给灾民。粮食越发紧张,恩然听说念川多粮便去念川收购粮食,谁知被林家的人摆了一道,买回来的竟然是陈粮。她当时高价买进,现在低价都卖不出,亏损了一大笔。如今我正找你母亲想法子呢。”
老夫人口中的恩然是老夫人妹妹的嫡孙女宋恩然,是分家的长孙女。
宿城是一个大城市,益州和念川相临其旁。宋家是宿城商业巨龙,林家紧随其后,近几年,宋家的重心挪至凤凰城后,宿城和念川简直被林家称霸了。
老夫人咬牙切齿:“林家那小子越来越嚣张了。不教训教训他简直不把我们宋家放在眼里。”
她突然看着宋晓,满意地点点头:“晓儿,二姨母曾向我提过,让你过了三关中的两关便让你当家主。如今你已经过了两关,第三关没必要提及。但你二姨母闹得凶,说你不过是运气好,所以缠着我让我把粮业的事情作为考题出给你。”
宋晓一愣。
老夫人接着道:“益州一串的粮业亏损数额巨大,盈利是指望不上了,只是后仓库堆了满满的陈粮若不处理掉,下次购得新的粮食便没有地方可放了。晓儿就走一趟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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