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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百姓连连叫苦,终日惶惶不安,生怕伤及无辜,战火纷飞,民不聊生。
朝廷多次遣人,以谈判为由,在双方利益最大化的基础上,寻求停战的契机。
却也一直未寻到突破口。
镇国公府。
驿站快马扬鞭,送来了两封来自谢凛亲手所写的家书,送到姜姒手上时,国公府女眷们正围在一块儿打叶子牌。
今儿个姜姒手气好,赢了二房不少,谢琦连着输了几轮,仅存的那点儿私房钱都被姜姒给搜罗了。
小姑娘撅着小嘴,振振有词:“公主定是作牌了,否则怎会如此?”
陆氏拿脚在桌子底下使劲踢她。
姜姒挑眉,身子朝椅背上靠,轻笑声道:“怎的,输不起啊?”
谢琦闻言扬了扬下巴,将牌一推,“再来。”
“行啊,一会儿可别连嫁妆底儿都输给我,我可不赔的。”
裴氏忍不住笑出声,睨了姜姒一眼。“可别打趣她了,这婆家还没着落呢可别把嫁妆本子都输了。”
说到这,陆氏便叹了口气。
她替谢琦前后寻了好几户人家,每回到双方会面谢琦总能出岔子,陆氏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谢琦却不以为然。“急什么,我们谢家的姑娘又不愁嫁不出去。”
姜姒点头,“说得好,这点我赞同。二婶无需担忧,指不定三妹心里头有人选了呢。”
谢琦的脸倏然红了,“嫂嫂莫要胡说,我哪有……”
几人笑着出牌,便有信使登门,小厮接下信件来到正殿,见着姜姒等人躬身行礼。
“公主,国公夫人,是世子爷的家书。”
姜姒的目光从牌面上抬起,旋即起身,从丹青手中接了过来。
谢凛一走便是好几个月,前线虽接连有捷报,可她这颗心总也定不下来。唯有收到他的家书,心里头才能踏实些。
姜姒没了打牌的心思,朝裴氏瞥了眼,小声道:“阿娘,我先回去了。”
谁知裴氏没应声,倒是一旁的谢琦忍不住凑上前来,揶揄道:“嫂嫂那么急做甚,大哥写的家书,不如也给咱们瞧瞧呀?”
姜姒抓着信封的手紧了紧,朝后退了两步。
往常谢凛的信里大多也是述说他在前线的日常,还有他对自己的思念。
姜姒脸皮薄,有些话她私底下看看就行,哪能真给她们瞧的。
姜姒上前,捏了捏谢琦的脸颊,“赢你点儿钱就来埋汰我了是不是呀?”
谢琦吐了吐舌头,“不敢。”
姜姒偏头示意丹青,丹青就将今日姜姒赢的票面尽数递给了谢琦。
“就当嫂嫂我给你添的嫁妆,不用谢!”
说着,姜姒趁谢琦愣怔,冷不丁转身走了。
谢琦哪还顾得上什么家书,忙不迭抱着银票点了起来。
姜姒顺利回了后院,打开信封,看到那熟悉而又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笔迹,忍不住轻轻扬了扬唇角。
来回看了好几遍,姜姒妥帖地将信纸收好,压在妆奁盒子下面。
打了一晌午的牌,姜姒觉着有些酸乏,她刚想躺下来小憩一会儿,谁知丹青慌慌张张推门而入,表情凝重。
姜姒抬眸,见状心头咯噔一下。
“何事?难道是世子爷……”
丹青摇头。
姜姒狠狠舒了口气,僵硬的身子也陡然松了下来。
可丹青接下来的话,却令姜姒微窒。
“是云阳侯,云阳侯起兵反了。”
姜姒猛地直起身,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半晌才立刻问:“陛下呢?”
“陛下在宫里,如今城门已关,云阳侯的军队就在城外,眼下街上全乱了。”
姜姒稳了稳心神站起来,沉声道:“别慌,即刻准备马车,本宫要进宫。”
丹青双眸倏睁,“公主,现在进宫还不知是何局势,您不能冒险……”
“难道你要本宫眼睁睁看着陛下死吗?”姜姒打断她,冷声道:“快去!”
侯府的人见是姜姒要用车,当即禀了国公夫妇。
姜姒来到正殿时,谢琛同裴氏正在商议,见她来,二人这才收声。
裴氏上前拉过姜姒的手,“听说你要进宫,阿姒,你莫急,你阿爹在想办法,局势应当没那么严重。”
姜姒摇头,“云阳侯痛失爱子,此番起势乃势在必得。他潜心蛰伏多年,早就等着这一天,绝非是儿戏。”
说着姜姒摇头,对上裴氏的眼,认真道:
“阿娘,陛下年幼,阿凛不在,我得护他。”
姜姒说完,裴氏没再出声,只叹了口气。
谢琛站在一旁,半晌才沉声道:“我同公主一道入宫。我已将镇国公府的人尽数调出,守住府邸应当不成问题,府里就交给你了。”
他朝裴氏交代,就见裴氏点了点头。
“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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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甫一进宫,就召来了容瑾。
如今容瑾担着整个紫禁城的护卫之职,也成了抵抗外敌的唯一力量。
姜寒面色阴沉坐于上首,“早知道就应当提前灭了那老贼!”
姜姒睨了他一眼,看向容瑾。
“宫中布防如何?留守在紫禁城的侍卫有多少?”
容瑾:“回公主,世子爷走时,调了三千精兵入京,加上紫禁城原有的布防,总共应当有六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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