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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从未和别人说起过。
可此刻,秋芜依偎在他怀里,仰头凝望着他,不知怎的,让他有种她好像能看懂背后的这些隐情一般。
他心中生出一种异样,好像是不习惯,又好像是别的。
“殿下何必自谦?”秋芜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道,“就是奴婢,当年在家乡时,也听过殿下的名字,乡邻们都说,是殿下带着咱们大燕的兵马,平定僚人的叛乱。奴婢听说,殿下在带兵援救的路上,都不忘救助遭劫的路人呢。殿下可还记得?”
“芜儿,你今日怎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元穆安笑着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两下,“我这些年,杀人无数,可救的人也不在少数,哪能个个都记在心里?”
他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向她的领口,问:“身上的伤好了吗?”
“蒙殿下关心,奴婢日日用殿下赐的药,伤痕已大好了。”
“是吗?”他在她腰上拍了一下,放开搂着她的手,道,“让我瞧瞧。”
秋芜面上浮现羞意,这回却不是装出来的。
“殿下,这儿是酒楼……”
“怕什么?外头有刘奉和康成他们守着呢,没人敢进来。”
秋芜的脸更红了,在他无声的注视下,轻轻解开齐胸襦裙的系带。
浅杏色的上襦、下裙、抱腹、亵裤,一件件顺势滑落,堆在脚踏上,直到□□。
“殿下……”
她忍不住颤声唤他,伸手环抱着自己,想掩住胸口的起伏。这样光溜溜站在他面前任由打量,不论有几次,都让她羞涩不已。
“把手放下。”元穆安淡淡开口。
他仍旧稳稳地坐在榻上,伸手握住她一边手肘,将她拉近得离自己更近,仔细检查审视一般,一点点打量。
秋芜咬着唇慢慢放开双手,将莹白的身躯完全袒露,任由他的目光从身上移过,留下一片片、一层层悄然的绯色。
“果然好了。”元穆安对见到的洁白无瑕满意极了。
指尖从她纤细的脖颈开始,一点点触碰向下,引得她瑟缩着想躲避,声调也逐渐变得软若春水。
“嘘——”
元穆安含笑轻点她的唇,“这里可不是清晖殿,隔壁还有人呢。”
秋芜有些委屈,又有些恼怒,趁着此刻他心情不错,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轻咬一下,勉强泄愤。
元穆安受用极了,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放到榻上,欺身而上。
许久,待秋芜已累得动弹不得,元穆安才让康成送温水进来,亲自给秋芜收拾好。
此时,早已过了午膳的时辰。
元穆安繁忙,连饭食也来不及用便要离开,只让人送了几样吃食进来给秋芜,又留了一名替她驾马车的侍卫晚些时候送她回去后,便匆匆离开。
秋芜一个人在屋里用过饭,歇了片刻,感到力气恢复大半,便去了一趟集市,挑了几样时新的零碎小玩意儿。
临走时,道中央被几名杂耍伎人占去,无数百姓围在中央,为他们的表演喝彩不已。
秋芜看了一眼,转身要从别处绕行。正要拐入一条稍有些幽暗的小道时,身边随行的那名侍卫忽然伸手拦住了她。
“秋芜姑姑,在下冒昧,此处恐怕不宜进去。”
原来,这条不起眼的小道竟是京城集市中的一处鱼龙混杂的地方,被民间不少人唤做“黑市”,里头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买卖。
秋芜听侍卫一番解释,转头又打量一眼那条小道。
小道隐在暗处,只有寥寥十来个行人,与这一边热闹非凡的集市形成鲜明对比。
她自然不会再往里去,只从另一边更远的地方绕行。
回到兴庆宫附近时,恰是傍晚。
秋芜在距宫门数十丈外的地方下了马车,一路步行至宫门外时,便见到已等在道边的竹韵。
“姑姑回来了。”竹韵连忙上前来,接过她手里捧着的东西。
秋芜仔细看看她的表情,见没什么不妥,才笑着问:“你母亲如何,可是身子大好了?”
竹韵点头:“多谢姑姑关心,上月换了一副药,阿娘喝了十几日后,便渐渐好转,可算让人放心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进了宫门,交出令牌,通过查验后,便手挽着手往毓芳殿行去。
……
东宫清晖殿中,元穆安才与两名幕僚说完事,正要翻开新送来的条陈,外面的康成便进来通报。
“殿下,谢娘子带着谢小郎君来了,说小郎君这几日受了女官们的教诲,已然知错,要亲自向殿下赔罪呢。”
元穆安头也不抬,无所谓地摆摆手:“让他们回去吧,就说我知道了,知错便好,旁的虚礼就罢了。”
康成闻言,转身出去,好言好语地转告谢颐清与谢佑姐弟二人。
谢佑本还战战兢兢的,一听不必进去,当即又活了过来,正待挣脱姐姐的手,一抬头看到身边那个教了他好几日规矩的女官,顿时又蔫了下去。
谢颐清倒是没有太多反应。本就是谢皇后让她来的,元穆安没让进去,她反而乐得轻松。
只是,皇后嘱托的事,自然也要办,遂道:“颐清今日过来,实则还要为姑母向太子殿下传句话。姑母想着,近几年,宫中人员冗余,许多宫女苦于没有出宫的名额,年年蹉跎,不得婚嫁,令人惋惜,不妨于明年年初开一次恩典,多放些到年纪宫女出宫,令她们自行婚配。此虽后宫之事,却也是件积累功德、彰显圣恩的好事,姑母特命我来禀报殿下,若殿下点头,只管差人往清宁殿知会一声,姑母自会命六局女官预备起来。这些话,劳烦康公公替颐清代为传达,颐清这就带着佑儿回清宁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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