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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这等小人,以为拉着两位大人下水,就能救自己!怎么可能!大伙都知道知府大人和赵将军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
“我说啊,老天爷都看不惯,这才让他自投罗网!”
类似的话,何福宗在药铺和各大公众场所也都说了。
连带着何家其他人,也都时不时地说上几句。
起初还有人将信将疑,后来传来传去,总有不同身份的人出来佐证。
比如,皇甫安就会实话实说,是三角眼偷了他的金珠。
紧接着还会有其他认得三角眼和塌鼻子两兄弟的人,说他们人品有多差,爱偷东西又欠债不还。
又或者会有几个面熟的,说是在某天某个地方听到三角眼和塌鼻子密谋要找何家麻烦。
渐渐的,便有人信了。
“听说塌鼻子被抓了,他已经招认了自己犯的罪,知府大人会秉公处理的!”
“那个赌坊老板杀了人就跑了,不过天网恢恢,一定会抓到他的。”
“说起来,城门的治安要整治一下,否则三天两头挂个死尸在上面,怪下人的。”
不知不觉,八卦的风向开始从知府和赵将军的身上,慢慢地转移到了城门的治安上去了。
第837章扔到军营去
知府正坐在府衙里看卷宗,边看边叹气。
他弟弟是个明理的,守着赵福禄在家里寸步不离。
偏他弟媳妇是个不讲理的,成天来闹,非说他这个做大伯地见死不救,巴拉巴拉,恨不得要他们的爹娘从棺材里爬出来给她撑腰。
将军府那边也每天派人来问进展情况,知府愁得头发都快要掉光了。
正寻思着,今天自己亲自去何家说道说道,就听到府里捕快和衙役们在议论此事。
知府听到说是何家人在外面替他们撇清了关系,马上去了档案房,找到了司徒夜。
“谢谢你。”知府是个真爽性子,也不拐弯,当下要行礼谢他。
司徒夜赶紧扶住知府,说话也直来直往,“大人要谢,得谢过小王爷。”
“这都是小王爷安排的?”
司徒夜淡淡点头,道:“小王爷一直都说,大人和赵将军都是刚正不阿两袖清风的好官,不能因为家人犯错,就连累了二位。如若这样,北朝就少了位一心为民的父母官,和一个保家卫国的好将军。”
知府并没有因此翘起了尾巴。
他反而警惕地盯着司徒夜,“你是小王爷派来的说客?”
司徒夜一挑眉,满身的傲气。
“我不会是谁的说客。”
说完,司徒夜低头继续忙着整理他手上的案卷。
知府自讨没趣,有些悻悻。
他踌躇片刻,又对着司徒夜施了一礼。
司徒夜侧过身,算是避开了他的大礼。
“大人这是何意?”
“我那侄人不是个东西,竟买凶伤人,我身为他的大伯,理应向你赔不是。”
司徒夜不喜欢跟人客套,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只能客气地说道:“这事翻篇了,大人不必介怀。再说,子不教,父之过,大人只是他的大伯,没有替他承担责任的义务。”
知府连连叹气。
他兀自伤感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本官正想问问你的意思。”
司徒夜怔住了,“我的意思?”
“当局者迷,我到底是他的亲人,遇到这种事,始终下不了决心还惩教那个东西!”知府的懊悔之意,溢于言表。
司徒夜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过于娇惯,也不至于养成这样。
“再则,你是受害者,我本也该听听你的意见。”知府说得很真诚。
司徒夜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他不介意他们打他的主意,可是他们想动小福宝,就绝不能留他们在锦州城。
司徒夜放下案卷,与知府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依学生所见,这世上最锻炼人的地方,莫过于军营。”
知府震惊得看着他。
司徒夜继续说:“此事不仅是大人的侄儿有份,赵将军的嫡子也有参与。若真要避嫌,又要他们改过自新,不如借着这次北边战事急需壮丁的东风,让他们去军营锻炼。”
“凭着赵将军的本事,让他们安在一个既能锻炼人,又不会丢了性命的岗位上,是绰绰有余的。”
“留在锦州城,整天锦衣玉食,斗鸡遛狗,惹了事捅了乱子还有人收拾,就是长到八十岁,也一样只是八岁的心智。”
司徒夜说完,似是意犹未尽地又捅了知府一刀子,“反正他们也考不上进士,走不了文官这条仕途,去了军营或许还能挣些军功,走武将的路子。”
第838章上前线的重要性
司徒夜的一番话,说得并不诚恳但很中肯。
知府也能从中听出奚落之意,面上讪讪赔笑,心里却为之一动。
当下他便离了府衙,赶往将军府。
这几天,赵峰为了赵武之事,装病在府里不出门,知府赶到时,他正在院子里棒打赵武。
赵夫人在旁边哭天抹泪的,知府上前细看,赵武好好的趴在那里,压根就没挨两板子。
“赵大人,里面请。”赵峰嫌丢人,急忙拉着知府进了书房。
知府知道,将军认是赵夫人说了算,没有赵夫人的首肯,那些仆役是不敢打赵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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