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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日子过得太好,滋补的食物吃得太多,胎儿太大生不下来,足足痛了三天三夜,胎儿活活憋死了,青莲大难不死,却不能再生。
经此一事后,青莲身体损伤太大,成了残花败柳。
这回就是求着司徒威把她接进门,司徒威自己也不答应了。
青莲闹腾了一年,便不知所踪。
之后司徒威就像是被鬼缠身了一样,不管他跟哪个女子有绯闻,很快那个女子就会遭遇不幸。
虽不至于有生命之虞,也没有说断手断脚,但次次都惊心动魄,吓得那些女子都不敢跟司徒威亲近。
最后发展到司徒家请仆役,只要是女的都是老妈子,没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何家与司徒老太和绣娘还是有些走往的,但是对司徒威,还是敬而远之。
小福宝看出张春桃的不乐意,“娘,您怎么了?”
“没什么。”张春桃不愿意在孩子面前说大人之间的是非,她说,“小福宝,娘陪你去吧。”
二人来到司徒家,司徒老太正在念经。
听说是司徒夜来信了,老太太连经都不肯念,连忙站起身来看信。
信足足有十张纸,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司徒老太看了一遍不够,又反反复复地看了三遍,这才满意地放了下来。
“小福宝,谢谢你啊!每回都要让你来送信。”司徒老太由衷道谢。
自司徒夜参军后,每次他给小福宝写信,里面都会夹着一封给司徒老太的家信。
信里的内容很杂,今天刮风了,昨天吃了羊肉汤,前天杀了十个敌人等等,所有的叙述都是简短的一两句组成的。
看得出来,是他趁着空闲写上一两句,一张纸上的内容,经常是分了五、六天写成的。
这封信有十张纸,想来是存了将近半年的内容。
司徒老太心里是清楚的,如果没有小福宝,司徒夜也许就音信全无。
“唉,夜儿这孩子,还在记恨我呢。他怨我不帮着他娘……他娘去了京城也七年了,也没托人捎个信来,也不知道她在京城过得好不好。”
张春桃下意识地看了小福宝一眼。
她想,司徒夜应该会跟小福宝说柳锦柔的近况,但这么多年来,小福宝从来没有透露过一个字,应是司徒夜再三交代过,不许她的吧。
小福宝笑笑地上前搂着司徒老太的胳膊撒娇,“奶奶,您错怪夜哥哥了。”
“哦?”
小福宝正儿八经地说:“夜哥哥是太想您了,才故意跟您生分的。他怕自己想着想着,就当逃兵回来看您了!”
“柳婶子也是怕您太想她了,才故意让您知道她的近况。否则,您想她想得太厉害了,丢下绣娘婶子和兰儿妹妹,跑去京城跟她一起过了,绣娘婶子肯定会生气的!”
“司徒奶奶,夜哥哥要是真怨您,就不会给您写信了。我觉得吧,夜哥哥是憋着一股劲要做番大事业给您看呢!说不定哪天夜哥哥就要把您接到京城去享福!”
小福宝说得情真意切,哄得司徒老太哈哈大笑。
她反手搂住小福宝,笑道:“有你在,奶奶太高兴了。小福宝,你以后要常来看奶奶啊。”
小福宝连忙答应说好。
这时,绣娘又端来水果和点心,和她们聊了些别的话题。
正说得高兴,外面的老妈子喊道:“老爷回来了!”
张春桃赶紧拉起小福宝,向司徒老太告辞。
司徒老太知道现在司徒威的名声不太好,媳妇姑娘们都不愿意跟他有过多接触,怕瓜田李下污了自己的名誉,所以也没有留她们。
刚走到院子里,就碰见了司徒威。
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后,张春桃正要带着小福宝出去,忽听到司徒威叫住了她们。
“小福宝,听说你们何家承办了军粮的买办?”
“是的,司徒大伯。”这事不是新闻,这几年的军粮买办都是何家在做,顺带每回运军粮时,还要把前线需要的各类药材一起捎上。
司徒威面沉如水,又说:“可我听说,实际这笔大买卖是交给了齐怀远去做,你们何家不过是打了个招牌而已。”
齐怀远确实暗中做了八成,这是司徒夜牵的线,也是上官子骞默认了的。
实际上,何家只是从旁协助,主要还是做药材的买办。
小福宝不动声色地笑道:“齐叔叔跟我们是老乡,他人脉广,有时候我爹忙不过来,会请他帮忙的。”
“你们跟他关系不错。”
连张春桃都听出司徒威的话,有点怪怪的。
她直觉司徒威肯定是另有目的才会盘问小福宝的。
小福宝浅浅一笑,道:“司徒大伯,咱们跟司徒奶奶更熟呢。”
司徒威吃了个软钉子,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便讪讪一笑,让她们走了。
回到屋里后,司徒威心里特别不爽。
这几年他过得可憋屈了,总觉得是有人在暗中捣鬼,害得他的桃花一枝一枝地被折断。
他也动用了不少关系,才查到是齐怀远,可又没有证据。
本以为小福宝只是个孩子,能很容易套出点有用的线索,哪知他才一开口,就全被小福宝给堵回去了。
正想着,绣娘叫他出来吃饭。
一家人坐在桌前,吃得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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