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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在老太君与血缘之情,不与你计较,你便真当我蠢笨如斯,愚昧好骗?”魏卿盯着她的眼睛,1字1句,寒凉至极,仿佛能看进人心深处去,即便此时不怕死的郑玉柔,也生出了1丝惧意。
“前日在你的房中找到了些许散玫粉,据闻在平常人家,许多姑娘家都是以此养颜。”魏卿饮了1口茶,说道。
郑玉柔闻言,面容扭曲,眼底闪过1丝疯狂:“对,她们用不起胭脂水粉,只能拿这末等物件凑合……可这分文不值的东西,混在茶树里,却能有迷情之效,人都受不住,何况是马呢?”
尚明街茶树繁多,每每走过,都有1股清香传来。然而却鲜有人知,民间流传的散玫粉,与茶树混合,催情效果极强。
以京都气候,茶树少有,尚明街的茶树都是宫廷园艺师傅费了大力气养护,寻常百姓接触不到。故使得此阴损招数传与青楼9流之地,作有钱人诱骗拐卖所用。
林氏怒不可遏:“如此下9流的招数,你竟也能拿出来害血亲之人,简直……”
“招数不在贵贱,管用就行,我的好舅母,你不是也险些丧命至此么?”郑玉柔趴在地上,形容狼狈,却双目明亮。
只是她话音刚落,胸口1窒,吐出1口血,缓缓回头,1把长剑刺入她背部,直穿胸前。
“祸家之乱,该死!”定国公双拳紧握,眼含利剑般冷冷看着她,气势寒冽。
魏子衿脸色也很难看,其杀意毫不逊于定国公。
世家马车大都做的华丽无章,大而繁杂,1旦马受惊吓过度,野性难驯,不受控制,若是无外力阻止,马儿折腾起来,马车里的人会怎样还真不好说。故而世家中看管车马者大都是忠心可用之人,这郑玉柔要把散玫粉不知不觉用在马身上,凭她那两下子根本没戏。
林氏看着死不瞑目的郑玉柔,她两眼死死盯着前方,神色怨毒,仿佛死了都要诅咒他们1般。
林氏闭了闭眼,挥手:“真晦气!抬走吧!”
待到书房里被收拾干净后,林氏才坐下,扶着额头:“现在郑玉柔也被你杀了,该如何找线索,引出幕后之人?”
定国公还未说话,魏子衿上前扶着她的手臂浅笑:“这些粗活交给父亲和儿子来就好,母亲不必忧心,所幸也除了个祸害,现下暂时无忧,不如母亲也说些好消息来让咱们都开心开心?”
林氏的注意力被带偏,想到他说的好消息,轻笑1声:“那你可想茬了,今儿个3家才俊,却并不是你妹妹的桃花。”
魏子衿挑眉:“难不成还都看上了2堂妹?”
“谢丞相府看中的是绮丫头,而那霍夫人,求的是驸马!只阳平伯府,是奔着你妹妹来的。”林氏放下茶杯道。
魏卿听到驸马,睁大眼睛:“是7公主?”见林氏笑着点头,魏卿有些诧异,她还以为霍夫人是想要求娶林棠音,才找母亲探话呢!
不过转而想了想,抚掌笑道:“许是1桩良缘!”7公主纯真活泼,很是崇拜像她5哥1样的英雄将士,祁王在北疆待了三年,与霍小将军是1同上过战场的,据闻2人交情也不错,霍小将军想必能入姨母的眼,那这桩姻缘或是能成。
倒是魏子衿有些不满意:“1群眼瘸的……”也是自动忽略了阳平伯世子,定国公府1大家子,说来都没把第1美男当回事,全都理所当然略过,连林氏也是当场拒绝,没有转圜。
众所周知,阳平伯世子晋砚,虽说容色不俗,文采斐然,却有个奇特的嗜好——10分爱画8哥,从小画到大,画到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因此有不少人议论。
你说你画什么不好,非画黑漆漆的8哥?
8哥在天裕,算得上是不详之物,所以讲究这些的人家都不太看好晋砚。
可其实说透了,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没见人家画了10几年,阳平伯府1点事没有?
所以第1美男行情照样排名在前,除了纪明熙与魏子矜,最抢手的就是他了。
可如此却入不了定国公夫妻与魏子矜的眼,他们家最娇养宝贝的姑娘,自然该得最好的。在他们心中,第1美男除了脸,哪里都配不上魏卿!
所以此时,魏子矜心中不忿,他绝色盖京都的小妹妹,居然没人求娶?虽说求了也不会便宜他们,可心里怎么就那么不得劲呢?想当初他大妹妹可是1家女百家求啊,连皇子不都折腰了?现在什么玩意儿才俊?腰比皇子都金贵?
看着还在为别人傻乐的小妹妹,魏子衿难得没毒舌,幽幽叹气:“你可长点心吧……”语气之苦口婆心,请自行脑补家有大龄剩女的老母亲之恨嫁女心!
当然,魏世子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夫已经在路上了,且真的如他所愿,来了个折腰的皇子,还想着日后亲自给妹妹挑个如意郎君。
林氏见状,翻了个白眼给他:“卿儿才13岁,老娘有的是时间慢慢挑,你既有这恨嫁心,就好好用对地方,别丈8烛台照不着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好意思为13岁的妹妹操心,谁给他的脸?
每逢此时,魏子衿总要无奈1笑,再微微1逃以表敬意,不过这次不等他笑完,就听1直沉默看着他们的定国公开口了:“舅兄家的大姑娘可为主母。”这位开口就1鸣惊人。
别问国公爷为什么突然怼他,就是心情突然不爽了而已。
魏子衿倒神色不变,想来已经是麻木了,他笑看着定国公:“父亲既觉得表妹可为主母,那便娶了她吧,儿子总不会忤逆父亲。”此言1出,4下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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