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轻寒掐灭烟，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有力的指尖掐住颜俏的下巴，“你从来都没对我笑过。”
    颜俏一怔，“什么？”
    沈轻寒抬起她的头，平静地重复，“我要看你对我笑。”
    风吹进来，凉气填满整个房间。颜俏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她端详着沈轻寒的神色，想看出一些端倪。
    大晚上闯空门，不可能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无缘无故的，我怎么笑？”
    “笑不出来？”沈轻寒摸着她的嘴角，“是不是我对才笑不出来？”
    虽然眼前的人平时也让人害怕，但不会到毛骨悚然的地步。颜俏强忍着夺门而出的想法，小心翼翼询问：“你到底……”
    沈轻寒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来。他野蛮的样子像个土匪，颜俏惊呼一声，下意识抓紧他的衣领。
    卧室门“砰”的被沈轻寒踹上，下一秒颜俏被狠狠甩到床上。她被摔得头晕脑胀，根本顾不及沈轻寒的举动。他立在床边看了颜俏几秒，扬着嘴角脱掉大衣，又慢条斯理扯掉领带，“没关系，能让你哭的只有我一个也够了。”
    恍惚中，颜俏刚听见这句话，便透过黑暗的光线看见上方的男人。
    沈轻寒将她压在身下，用领带绑住她的手固定在床头。颜俏用力挣脱，奈何力量无法抗衡。她吓得上下牙打颤，连呼吸都不平稳。望着沈轻寒的眼神像是看见大灰狼后受惊的小白兔。
    “放开我！沈轻寒……你有话好好说。”
    沈轻寒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爱怜地摸着她的脸颊。桃花眼却凉薄又冷情，“除了让他摸你的头发，你们还做了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摸头发！？”
    “就是他啊！”他指尖描绘着她的脸部曲线，“你那个竹马。”
    “我没……”
    话声戛然而止。颜俏怔愣一瞬，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先不说沈轻寒是如何知道秦恪来了这里。光是想起上一世的场景颜俏就不寒而栗。
    她呼吸窒了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这个已经黑化的男人离她这样近，颜俏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加快。
    她张了张嘴，嗫嚅半天才把话说完整：“什么都没做！你误会了，我跟秦恪什么事都……”
    这个名字让沈轻寒下颚一收，眼中似卷了风暴。他陡然探身，吻住颜俏的唇。
    剩下的话被沈轻寒尽数吞进口中。微弱的月色落在房间，笼罩在交叠的两人身上。
    渐渐，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颜俏徒劳地挣扎着被绑住的手，眼中不觉泛起水光。
    她清晰的感觉到沈轻寒身体的变化，巨大的恐惧感压的她喘不上气。沈轻寒的手慢条斯理在她身上游走，这恐慌感几乎让她崩溃。
    “嘴里很甜，晚上吃了什么？”他问。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颜俏顾不上喘息，只想尽快脱身。晶莹的眼瞳望着沈轻寒，磕磕绊绊对他解释：“我从来没喜欢过……秦恪，更不可能跟他有什么。”
    沈轻寒只默默地看着她，像是没有听到。执拗地问：“除了我，谁还进来过这里？”
    换做平时，颜俏早就呛声回去。但此刻她不敢惹怒沈轻寒，只好照实说，“沈轻寒，我没那么随便！”
    黑暗中，沈轻寒满意地扬起了嘴角。
    他摸了摸颜俏的头顶，低下头凑到她眼前，“记住你的话。”
    像是奖励，沈轻寒再度吻上她的红唇。这次他温柔许多，一点一点啃咬着她的唇肉。温热的手掌不甘于隔着衣物轻抚她，轻车熟路地拉下拉链。
    颜俏察觉到他的举动，激烈地摇头拒绝，“不要，沈轻寒……你别……”
    沈轻寒咬着她的耳垂，气息滚烫，“不要什么？”
    颜俏抿紧嘴唇，语不成调。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每次都让她觉得羞辱万分。
    沈轻寒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边，灼热感激起得她身子猛烈一颤。
    “很快。”他低声笑着捻磨指尖上的湿润，声音微凉。
    颜俏别开脸。心下难堪，眼角渗泪。
    逃不出的怪圈让她万念俱灰。
    沈轻寒躺在她身边。长臂搂紧她的腰肢，让她紧紧贴着自己。他摸了摸颜俏被汗浸湿的头发，声音沙哑难辨：“不要让我再看见他碰你。”
    一番挣扎令颜俏累极，讲不明白的事她也懒得去争辩。她低下头做了个深呼吸。片刻，用沙哑难辨的声音说：“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沈轻寒吻掉她鼻尖上的汗珠，意犹未尽又吻了吻她的唇，将领带解开。
    颜俏活动几下手腕，没多看沈轻寒一眼，下床去浴室。
    走路时膝盖猝不及防一软，颜俏差点摔倒。她抹了把脸，拂掉眼眶里的酸涩。
    沈轻寒眼中却染上淡淡笑意。下床一把将她抱起。
    “我还没动真格的。”
    颜俏转开脸，看着浴室的方向，“我自己能走。”
    他垂眸，笑意变淡，沉默地将她抱过去。
    颜俏进去后立即上锁，瘫软地靠在门板上。
    羞辱的感觉一股一股往上涌。缓了片刻，她打开花洒，穿着衣服走进水束中。
    门外，沈轻寒寻到大衣。拿出电话打给司言柏：“姓秦的最近太闲，给他的找点事做。”顿了顿又加一句，“查一查把标书透露给万升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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