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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对她强大的动手能力感到十分震撼:“您以前是理工专业的?”
    “不,我商学院毕业的。”谢韫之丢下手上的锯子,“行了,这样就差不多了。”
    工匠们带着手下的学徒干活儿的时候,谢韫之也没有闲着,她量了尺寸,又画了一批家具设计草图,拿着图找到了京城最大的家具铺子,订制了一批红木家具。
    从这里开始,郑嬷嬷和系统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挥金如土。
    谢韫之每出门一趟,就有源源不断的东西往茶楼里送,几大陶罐不同的茶叶、各种颜色的绸缎布料、十几扇苏绣的精致屏风、一箱子海外舶来的珍稀香料、各种摆件装饰书籍字画……她甚至还订制了一批碗碟花瓶之类的瓷器。
    这一番挥霍下来,共计花费了五六十两黄金,眼看手上只剩下十几两黄金,谢韫之还不满足,她带着人抬着买来的各色布料去了京城的一家知名绣庄,折腾了一日,又不知道订制了什么东西。
    郑嬷嬷看得简直心惊肉跳。
    别说是没落的顾氏,就是最有钱的世家子弟,也没有这个花钱法啊!
    她试图劝一劝谢韫之,谢韫之只让她照顾好那群小姑娘,并不听她说什么,她也只好作罢,只是总觉得有些提心吊胆。
    她们家公子自幼熟读诗书,经商却是闻所未闻的事,这万一开垮了……且不说这么多钱打了水漂,她日后又要怎么生活?
    谢韫之倒是心态很好,跟没事人一样。还经常往后院转转,训练小姑娘们站军姿,练习标准的职业化微笑。晚上的时候,郑嬷嬷经常看见她屋里的灯亮着,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谢韫之在自己屋里锻炼。
    她做完两组卷腹运动,双手撑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汗水从她鬓角滑过脸颊,从下巴滴落在地上,渐渐积下了一小滩水迹。
    在任何人面前,她从不解下手上的绷带。郑嬷嬷想帮她换药,谢韫之坚决拒绝了。
    开玩笑,这么重的伤,几天时间就好得连痕迹都没有,这要是让其他人见了,恐怕得把她当成妖怪。
    ……
    银河联盟,军事与国防部,新闻发布厅。
    大厅已经重新布置过,所有的装饰都换成了黑白的色调,显得庄重而肃穆。仿真电子屏上显示出会议的主题。
    ——沉痛悼念联盟保卫战牺牲将士。
    发布厅的巨大幕墙上,挂着五排放大的黑白照片,这些是保卫战中牺牲的所有将官;两侧滚动着一排排名字,是牺牲的所有校级以下军官和士兵。
    这一场战争,银河联盟损失惨重。光是将级军官就损失了四十七名,校级以下军官和士兵超过四十万人。
    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一面幕墙显示不完,只能把整个大厅墙面的虚拟装饰撤掉,全部都用来显示名字。密密麻麻的黑色名字显示在白色的屏幕上,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有人为之心碎。
    媒体记者从发布厅侧面的大门有序入场,与往常会议前的喧闹不同,这一次没有人大声说话,即使偶尔有需要交谈几句,也只是极细微的气音。
    一排排名字缓慢地滚动着,从上往下,从生到死。
    一片安静的气氛中,大门再次开启,家属代表一个个从外面进来。
    记者们盯着家属队伍找了半天,才在里面找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支白玫瑰的男人。
    看到他的一瞬间,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真是陆静深?”一个记者悄悄地问,“这和照片完全不一样啊——”
    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通讯器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站在讲台上,清朗俊秀,风华正茂的样子,和眼前这一位完全判若两人。
    “嘘。”另一个记者比了个手势,让她小声一点,“应该是他,唉。”
    陆静深跟着众人入座。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形销骨立。虽然他看起来认真地收拾过自己,但同样一丝不苟的外表,反而把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摊开在众人面前。
    他还没过四十岁,以联盟人均两百岁的寿命来看,尚处于青年时期,两鬓却已经斑白了。
    陆静深微微仰头,看着幕墙第一排的照片。
    第一排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黑白的照片上,她表情平和,目视前方,唇角含了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是此次保卫战中牺牲的最高等级将官。
    追悼会开始了。
    联盟长亲自到场,登上发言台。
    “在这场艰苦卓绝的战争中,我们失去了四十二万七千四百一十七位将士,其中精神力者两万两千七百二十三人,其他将士四十万四千六百九十四人……”
    陆静深突然听见身边有人轻轻地问。
    “是陆教授吗?”他身边坐了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军官,外表三四十岁的样子,面相很和蔼,“韫之的伴侣?”
    他肩章上五颗银星,竟然也是一位五星上将。
    “是。”陆静深点了点头。
    “不要哀伤过度。”那位将军叹了口气,“我是经历过的,我知道,她在最后一刻,不光想着让联盟其他人活下去,更重要的,是让你活下去。”
    “你要好好活,才能对得起她。”
    “谢谢您。”
    第18章 手工辣条 这一场比试,他是必败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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