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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该让小姐莫误会了才好。
    明珍打定了注意,就说:“小姐莫急,这并不是就要做太子妃,只是个参选名额,不打紧的。”
    杏儿终于听到人说出她想听到的话,舒了口气,喃喃道:“若是嫁给太子,岂不是就要和太子成了一家人,日日在一起。我才不要!”
    洪老太太从西慧院出去,一脑门官司,头疼得厉害,却顾不上休息,叫了洪大老爷和袁氏进去商量。
    洪大老爷志骄意满,一直咧着嘴笑。才关了门,就迫不及待说:“显见是我会生,没儿子又如何,如今两个都参选太子妃,无论哪个成了,至少封一个承恩伯,等以后……不就是承恩侯了!母亲,您就等着跟儿子享福吧!”
    洪老太太却叹息,没好气地说:“焦杏儿可还姓焦。”
    洪大老爷不以为意:“马上去认了就是了!”
    老太太怒其不争,瞪了他一眼:“怎么还是如此没脑子!哪里就这么简单了!”
    洪大老爷并不认可,却不敢反驳母亲,转脸看到袁氏一直默默拭泪,斥骂道:“哭什么哭!接你回来,是为了你替母亲分担,你每日里做什么了?每日只会哭丧脸,如今连玉瑾也和你不亲,焦杏儿又没认下,要是这到手的富贵再给飞了,我头一件事就是休了你!”
    袁氏不可置信地回望洪大老爷,嗫喏道:“不是你们逼我,说不能认下她,不然就休了我,还把我送去庙里……你,你……”
    她再也说不出话,坐到了椅子上,捂脸失声痛哭,婆婆斥责她也不予理睬。
    洪大老爷上前就揣翻了椅子,袁氏也挨了一脚,摔倒在地,仍哀哀哭着,却不敢再发出声音。
    洪老太太头疼欲裂,想让人把袁氏送走,但是,袁氏既然还是洪大老爷的妻室,无论怎么盘算,怕都还要她配合,反劝了洪大老爷一句,又让袁氏起来。
    这么多年婆媳做下来,婆婆的积威,倒比性情暴躁的洪大老爷更甚,袁氏不敢不从,从地上挣扎起,小心翼翼坐了下来。
    “依我看着,杏儿虽相貌惊人,当是能得太子宠爱,可是若论选太子妃,定然还是玉瑾更有胜算。”
    老太太沉思良久,才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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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52章 、052喜欢
    ◎“猫儿狗儿又有什么不好……”◎
    “所以首先还是要保障玉瑾不受影响,至于如何笼络住杏儿……”老太太也犯了难,“我再想想吧。”
    “她年岁和玉瑾相当,若说是袁氏生的,怕别人会起疑。”
    “本想认她做私生女,但是章山作为太子妃之父,若有外室私生女流落民间,不知会不会对玉瑾有所影响?”
    “或者就是暗暗认下,但不挑明,这样既能笼络住她,又不会影响到玉瑾和洪家在外的名声。”
    斟酌再三后,老太太终于谋定了成算,对儿子和儿媳皆吩咐了一番,打发他们离开,才问红果:“四小姐还没回来吗?”
    红果答:“没呢,您之前问,已经让徐嬷嬷去门口候着了,一回来就会请四小姐来正院的。”
    洪老太太头疼的厉害,吩咐红果等玉瑾回来叫醒她,躺去床上休息。
    府里表小姐参选太子妃的事,在洪府议论纷纷,玉芬和玉菲姐妹也悄悄讨论了一回。
    杏儿住进洪府后,虽惹了不少麻烦,但是她出手大方,又不计前嫌,最重要的是,她只是府上的表小姐,和玉芬玉菲姐妹,并无嫡庶之争,因此,洪玉瑾与焦杏儿相比,玉芬玉菲姐妹倒是更嫉恨洪玉瑾。
    玉菲性情冲动,等玉瑾进了正院,就迫不及待拦住她,说:“恭喜四姐姐呢,今日太后特意下了懿旨,赐焦杏儿也参选太子妃,这般重视,我猜想,或许杏儿妹妹这几日在宋嬷嬷那里,已经见过太子殿下了,杏儿妹妹长得那么妩媚动人,想见是让殿下也一见钟情了!”
    玉瑾面色平淡,甩开她要走,她硬是又拉住玉瑾的胳膊说:“四姐姐参选,可只来了个公公,还是个屁滚尿流给杏儿妹妹下跪的公公。杏儿妹妹参选,可是太后懿旨。孰重孰轻,可见一斑。我瞧着老祖宗和父亲母亲关门商议了半天,莫不是觉得四姐姐这个太子妃之位,保不住要换人了!”
    还待要继续奚落,小丫鬟已经唤了玉芬来,才把她带走。进了厢房,就半开了窗子,等着看洪玉瑾哭着从老祖宗房里跑出来。
    等了好久,洪玉瑾方出,黯淡的天色里,看不清脸色,但是从身姿步伐看来,并无异常,而且,还是被老祖宗送出来的。
    竟是没失了老祖宗的宠!
    洪玉菲心里好生气恼。暗暗琢磨,如何挑拨了焦杏儿,让她去寻洪玉瑾的麻烦。
    洪玉瑾回了西静院,洗漱上床,遣退红袖,身边全没了人,才重重出了一口气。
    她重新下床,坐在了妆镜前。镜子里,是如何楚楚动人一张脸,哪里比不得那个丑丫头!且她勤学苦练这么多年,琴棋书画,无有不通,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得了太子妃之位,也能与心上人终成眷属。
    老太太、洪大老爷夫妇,包括玉芬玉菲以及洪府其他人,都以为,她想要太子妃之位,是为了富贵权力。这些她是想要,可是,她也是真心真意想要纪凌宇。
    那年她才十二岁,美貌初显,却还没得到老祖宗的“垂青”,出门参加宴会,与在座的小姐们相比,堪称衣着陈旧,饰品低廉。她们当是嫉恨她好看,就一起挤兑她,孤立她。她那时还学不会淡定,一个人偷偷在树林里默默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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