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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皇后回头上下打量杏儿,轻嗤一声:“看你天真无邪的样子,如何竟敢与太子私自苟且!”
    宋皇后的眼睛和纪凌宇有些相像,她那样冷眼看杏儿,让杏儿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老老实实说:“我,我那时候不知殿下是太子,是听洪玉瑾说,若是我与人成了夫妻,就不用进宫参选。所以,所以我才……我才求着殿下,与我成了夫妻。”
    “哈哈哈哈哈!”洪玉瑾突然仰头狂笑,杏儿被吓了一跳,警惕地往后挪了一挪。
    宋皇后回头扫了洪玉瑾一眼,她仍发疯了般大笑,似哭似笑,半天才停住,面上又僵硬抽搐起来,似是比杏儿还惧怕宋皇后。
    “你又是从何开始?”
    杏儿也忍不住微微侧头,盯视着洪玉瑾。
    “我,我……”洪玉瑾开了口,一开始结结巴巴,说了两句却又义正言辞起来,“我还十来岁的时候,就遇到了殿下。”
    她转头怒向杏儿:“我比你遇到他早!早很多年!”
    宋皇后回身往凤座走去,她仍在反复说:“我比焦杏儿更早仰慕太子,我也比焦杏儿更适合太子。”
    “母后!”
    “殿下!”
    随着纪凌宇的叫声,有宫人也急急跟了进来,又被宋皇后挥手退下。
    宋皇后坐好,看着纪凌宇扶起杏儿,棱了他一眼,斥道:“你若喜欢,放在你身边就是了。这种不守妇道的人,难道还想为她争一个多大的位份?”
    纪凌宇有些不解,低声问杏儿:“怎么了?”
    杏儿摇摇头,宋皇后说:“你当宫里验身的嬷嬷是假的吗?既已是你身边人,为何还送去锦绣宫?”
    纪凌宇脸上一红,却更加不解。事关杏儿进宫之事,他不敢认下,也不敢否决。忽地想起,问:“洪家四小姐在这里又是因何?”
    “你自己做下的事,自己不知道吗?”
    但是看着纪凌宇的迷惑脸色,不似作伪,转而解释:“嬷嬷说,这两位小姐,皆无法通过验身,她们又都说已做了你身边人。”
    纪凌宇看向杏儿,杏儿想要辩解,“我,我没……”
    她想说自己其实并未如嬷嬷所要求的那般验身,可是想到那时的情景,难道再经历一遍,竟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纪凌宇心里忽地毛刺刺的,慌得发晕,不过还是和杏儿又贴近了一点,抓住她的手握了,藏在了两人身后。
    这才转身扫了眼洪玉瑾,面有犹豫。
    以为只是虚晃一枪的太子妃甄选,昭帝竟是当了真,且说至少要定下一正妃二侧妃,又因太子正妃,关系甚大,所以这三位,都是要昭帝认可的。
    可是杏儿一开始就不在三妃候选之列,反倒洪玉瑾,因在京中的多年声望,连昭帝都知道。
    纪凌宇好容易才想到办法,让洪玉瑾的生辰八字,成了和他最为匹配,能锦上添花的那一个,就是为了,在公布之前,让洪家说出这个八字的实际所有人是焦杏儿。这样,他便可以想办法顺水推舟,说服昭帝。
    而两个侧妃人选,他也已经选好。一个就是洪玉瑾,她之前毒害杏儿,又百般挑唆,罪该万死,把她纳入东宫,冷在一隅,就当是惩罚,也免了无辜女子受此冷遇。再一个,却不好选。虽邬明月暗地里让人给他传了信,但是那般厉害的女子,若是也在宫中,纪凌宇却怕有朝一日,杏儿要被她欺负。还有一个人选,是觉得她性情温顺无害。只是,纪凌宇自然知道,若是选了她……又难免愧疚。
    怎地突然又出了洪玉瑾已非完璧的事……
    这事不在纪凌宇的已知范围之列,倒是一时有些理不清思绪。不过若是说洪玉瑾失身非他所为,那么,这个棋子就算完全废了。
    这么想着,纪凌宇有些烦躁,对宋皇后说:“母后,此事容儿臣以后再回禀。今晚宫中设宴,还是让她们先回去准备吧。”
    纪凌宇本不欲在宫中过于亲近杏儿,又忍不住,一出殿门,就揽住她的腰,有些话想问,又觉不该问,等洪玉瑾先走远了点,才伸手抚了抚她的鬓发,说:“怎么这么憔悴,可是累了?说了你可以不来的。”
    “对不起!”杏儿又忍不住眼泪,只觉自己什么都没做好,又需纪凌宇费心劳力。
    “再坚持下,明日就可以出宫了。”
    纪凌宇用手指帮她轻轻揩去脸上的泪珠,笑着说:“等着我,我会迎娶你进东宫的。”
    说完却站在原地,看着杏儿先出了皇后宫门。
    晚宴上人很是齐全,陛下和皇后、太后和太子,皆在座中。陛下和皇后今日很是和蔼,点了几个人说了些家常话,听她们言语莺莺,杏儿很是羡慕。有人还奏了一曲古琴作兴。为奖赏她弹得好,皇后让她给太子敬酒。
    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之下,美人粉面桃腮,秋波淼淼,跪立在太子矮案之前,双手捧了晶莹剔透的夜光杯,不胜娇羞,万般深情。太子接过去一饮而尽,皇后娘娘笑着说:“难得皇儿这般豪爽。”
    因着方向问题,杏儿看不清纪凌宇的表情,只瞧见那美人儿,秋波缓缓收了回来,弯起嘴角,又回瞥了一眼,妩媚无比,才起身退回自己座位。
    借着去净房的藉口,皇太后把杏儿叫去偏殿说话。
    皇太后看着杏儿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她叹了口气,才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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