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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所有人为这些人抱屈的时候,有人忽然大喊了一声:“这些人是海盗。”
“啥?这些是海盗?”
“当然是,你看这衣着,再看这手上的茧子,都是拿刀拿的。”
说到这,众人才想起来去观察这些人的穿着,果然跟之前他们见过的海盗穿着差不多,不光是如此,就连这肤色也比岸上的人要黑上许多,这也跟他们在岛上常年被太阳暴晒有关。
有个官兵原本正提起一个死人的头,虔诚的看着他的面容,一听说是海盗,当时就松了手,颇有些嫌弃的意味,任他栽倒在地,也不在去管,他就是刚才说这些死者可怜的那人。
另一个他熟识的人看见他那动作,忍不住调侃:“三儿,你刚刚不是还觉得这些人可怜吗?”
那个被称作三儿的官兵挤了挤眼,含含糊糊的回道:“我有说过吗?”
“说过”
“既然是海盗,那死有余辜,啥可怜不可怜的,他们也配?”
问话的那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对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有些无语:“你当着他们这群人的尸体说这种话,也不怕他们半夜过来找你?”
“怕啥?来一个老子劈一个……”
所有人都知道这帮子海盗不值得同情,每一个手上恐怕都沾染了不止一条人命,也不知到底是谁把这帮海盗一网打尽,果真是英雄豪杰。
他们在这群尸体里并未找到赵平安和薛祁的人影,虽说还没有他们的信息,但这也让他们松了一口气,找到了,就代表人已经死了,没找到兴许人还活着,于是赶忙回去回禀。
鸟爷听说这个情况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鸽子的判断是正确的,这里的确是海盗的根据地,赵平安也确实是被海盗抓走,但眼下的情况他们并不清楚。
据探查的人来回报说,此地的粮食都被带走,所剩不多大多,留下的大多是些无用的东西,另外就是之前海盗留下的两艘大船,赵平安开走的只是其中一艘新改良的船只,另外两艘还留在此处,他们自然不会空手离开。
这种情况让鸟爷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光是他,就连薛家以及李爷那边派出的两拨人也不知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自然不会想到,只凭借赵平安和薛祁两个人就能干翻这一群的海盗,只以为他们若是幸运,兴许已经脱离了海盗的控制逃了出去,但这两个孩子年纪不大,又都是个不会开船的,就算是能逃,但又能逃到哪里去?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兴许是这帮海盗们起了内讧,两伙人打起了架来,所以两人又被带去了别的地方,这两种可能性占比都非常高。
负责查验的人过来说,海盗们所受的伤都是刀伤,只不过用刀的人技术并不熟练,有些甚至是被砍了好多下才毙命,更惨的甚至被大卸八块,身上足足几十道伤口……
“也不知这帮海盗们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谁知道呢!”
虽然是心惊胆战,但他们并没有因为残忍而觉得不应该。
这一次,正义虽然迟到,但没有缺席。
而此时的赵平安仍开着船在海上继续航行,但他依据着航图来行驶,这线路赵平安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他所行的路线与这图上画的似乎是有些偏差,行了这么久的时间,原定的礁石位置他并未看到,他们曾去甲板底下拷问了老三和老六,但不管他们如何拷打这两人,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图他们给的并未出错,兴许是哪里偏离了方向,赵平安操控的时候船工一直看着他,心知赵平安的操作是没有问题的,便又去检查了船舵,果然发现方向出了一些偏离,其实只是那么一丝罢了,但行了这么久的时间,结果却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而后,他又对着船舵进行了一番调整,总算是回归了正常,但他们如今连这附近的海航图都没有,赵平安就像只没头苍蝇一样,说四处乱撞倒不至于,但不知所措却是真的。
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这决定又关系着整个船上人的生死,他只能去问船工应该怎么办?
船工也是有些为难,说实话,若是关于船的问题他倒是好解答,但这航行的问题他却插不上手,只能让他根据着自己的判断来做调整。
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说了一些出来:“其实,若是错了一丝倒也无妨,只要你不往反方向走,我记得这边都是靠岸的地方,只要能够到陆地就还能够东山再起,大不了折腾些。”
信息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使用,于是,这几日赵平安就更加慎重,每晚都对着星星研究方向,而船工也无法抽身,两人也开始探讨了起来,共同为回到陆地而努力着。
时间又过了三日,鸟爷一群人已经上了岸,至于海盗们的船只,他们也都给带了回来,人回来的时候两府都去传了信儿,原以为他们能带来什么好消息,不曾想除了两艘空船,连个人影都没有,实在让人有些失望。
鸟爷再一次把自己的鸽子都放了出去,在这些鸽子里,有的是没训练好没找到人就回来的,但回来的并不多,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死马当活马医。
他们倒是回来的早,毕竟出海的人都是有一定的经验,但赵平安他们不同。
一群人本就没有什么出海的经历,且又耽搁了许久,晚上怕碰了礁石又不敢一直行驶,只能在白天天亮时紧锣慢鼓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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