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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王大人就气,两人争斗了这么久,但这都是他们二人的事情,谁能想竟连累了赵平安,想着反正他与徐司业最后的那层窗户纸都戳破了,也不必再与他客气,便寻到了徐司业警告了一句。
“徐司业,你好自为之!”
被王大人放话也在情理之中,这句话徐司业听到了不止一次,之前薛祁就有说过,如今又是王大人,接下来还有谁……
虽然他心里只突突,但还是选择左耳进右耳出,一想到此事不止他一个人在作战,蒋家那边也交代了一定要给赵平安一个教训,徐司业心里又镇定了下来。
祭酒大人这折子递上去之后,有李爷在其中操作,这折子一路直达天听,不过上达天听的不止祭酒大人这一封,竟还有一封,是严大人上奏的。
与祭酒大人不同,严大人是言官,自然有上奏的权利,不分文武,而之所以替赵平安说话,也是因为李程文的一部分缘故。
这事儿可就巧了,他有个外甥女儿,姓高,就是李程文媳妇儿。
当然,会掺和进来不仅仅是因为两人有亲,当日李程文去他府上拜访,他也曾派人送李程文回去,结果府里的人瞧见了此事回去便告诉了他。
在这之后,严大人也有心打听,这事儿闹得大,所以他很快便知道了具体情况。
哪怕此事没有人拜托他,但就算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他亦是觉得此事不公,自然要上奏。
两本奏折往陛下案前这么一摆,这事情总要有个定论,且得再一日。
……
如今,唯有姜鱼林一个人是一直是被蒙在了鼓里。
赵平安在家里装了几日的病,除了吃就是睡,他都信了这小子是真生病,还请了几回的大夫,都没查出是什么原因。
结果呢!祭酒大人折子都递到了圣上的案前他才知晓此事。
姜鱼林气的咬牙,他是真没想到啊!这小子不是病了,是被退学了!
关键退学了也不说,就在家里装病,这事儿叫他干的!
姜鱼林虽然他知道这件事不是赵平安的错,但对于他这番隐瞒心里还是有气,怒气冲冲的去了赵平安的屋子,看他还在被窝里躺着,悠闲的不行,终究还是忍不住抱怨道:“起来!你不是对我说是病了吗?祭酒大人和严大人的折子都递到了陛下的案前,你跟我说你是病了?”
赵平安硬着头皮回道:“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呢吗?再说了,这件事情我干爹都不一定能管,更别说你才刚入翰林院,二婶要是知道了你为我出头,恐怕要气得不轻。”
这番说辞是他早就想好的,他也知道,只要王大人回来他就瞒不住,所以看到姜鱼林怒气冲冲的进来他就明白此事已经暴露了。
不过听到他说起什么折子的事情,赵平安眨眨眼睛,还多问了一句:“鱼林哥,你刚刚啥折子?”
姜鱼林都要被气笑了,臭小子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关心,这事儿要是说平安他师傅没有在其中做什么手脚,他一定是不信的,所以也跟着咬咬牙解释了一句:“能是什么折子?祭酒大人给陛下上了封折子,告蒋先准,告徐司业!”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紧盯着赵平安的表情,原就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结果赵平安直接掀了被子,‘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脸惊讶的道:“好家伙,又闹到陛下跟前了?”
姜鱼林蹙起眉头…“什么叫‘又’?之前也有?”
赵平安不以为然,如实回道:“哦!就是那个棉花的事儿,唔!还有那本《窦娥冤》,你知道的……”
书的事情他知道,但棉花的事情他还是刚听说,所以也是一脸惊讶的问道:“什么时候?这事儿不是你师傅在管吗?”
他只知道这事儿都是由平安他师傅在打理,还是刚听说这件事儿竟然已经过了圣听。
对于赵平安小小年纪,三件事都过了圣听,姜鱼林表示难以置信,若是平常人,能有这一次的功绩估计都可以拿出去吹嘘一辈子了,偏偏赵平安一个人就弄出了这么些事儿,也是人才!
但姜鱼林仍是忧心:“这事还没下定论,还不知是福是祸,你还是要打起精神。”
赵平安拍拍胸口,一脸自信:“放心吧!有我师傅在,稳赢!”
他这自信的样子让姜鱼林忍不住抽了抽嘴,到底还是说了补了一句:“结果没出来,你别那么自信!”
赵平安摆摆手:“没事,咱就是有这个自信,害我和时瑞,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鱼林哥你放心,有我干爹、薛祁、时大人、还有师傅他们帮忙,徐司业和蒋先准那个祸害一准儿翻不起什么大浪,这一波,咱们稳赢!”
不说别的,光这人脉上就足以让旁人瞠目,这可都是赵平安这两年凭着自己的本事弄出来的人脉。
姜鱼林挠挠头,对于赵平安嘴里吐出的这些新词儿懒得去说,反倒是想起另一件事:“说起来,蒋先准跟蒋大人还有点儿关系……”
“哪个蒋大人?”而后,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一般,接着道:“哦哦!就是逼婚那个?他们不是文官吗?怎么出了蒋先准这个武将?”
听他说起“逼婚”的事,这件事说出去总是不光彩,姜鱼林白了他一眼,似是报复一般回了一句:“我听说你趁着救人的时候还偷偷亲了时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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