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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道:“刚刚听班上的人说你俩很是熟识,有些意外,你俩很熟吗?”
赵平安想了想他们的关系,是朋友也是知己,便答:“朋友之上,性命可托。”
朋友便是朋友,沈煜还在想这个朋友之上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就听他说性命可托,若非至亲,这四个字他也不敢随便去用,但赵平安却没这个顾忌。
难不成还真叫那些人说对了?
沈煜的想法赵平安不知道,他只知道对他而言,薛祁是与他同生死共患难的知己,两人是九死一生活下来的,说句性命可托也是在理,没有问题。
不过,再一想起前段时间薛祁信中说到表妹的事情,赵平安唇角一勾,眼神含笑的又补了一句:“我跟他啊!日后兴许是一家人。”
听他这么说,再配上这副表情,很难不叫他乱想啊!
只见沈煜当时眼睛一瞪,一脸震惊,脑海中都被这“一家人”三个字占据、充满。
朋友之上,性命可托,还一家人……
乖乖,还真叫他们说对了,这两人中间绝对有奸情!
没错了,一定是这样,他爹一直在他跟前说薛祁千好万好,要是知道薛祁是个断袖,看他还怎么说。
想想这情形,沈煜竟隐隐有些兴奋起来。
……
而另一边,北疆的北大营,一场不大的战事后,薛祁也收到了赵平安叫人送来的包裹。
包裹不小,几件棉衣,一封信,还有两个精致的木盒,一大一小。
属这棉衣最占地方,这衣服与去年的夹衣材质一样,只不过今年变成了能穿在外头的外裳,这衣服他去年便穿过,十分暖和,所以见此也只是摸了两下便收了起来,天气还没那么冷,估计过阵子就能穿了。
他又打开了那两个木盒,大盒子里头装了一匣子的炭笔,小盒子里头装了一只发簪和一只发簪,看着上头宝石的形状,用的还是他送的。
将那发簪和发冠拿起,再一瞧,显然是配套,薛祁暗暗说道:“的确是我喜欢的款式,平安有心了。”
等再将这两件物事在手中把玩,仔细端详,见这发冠一处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还刻着“祁”字,发簪头则是刻了一个“薛”字。薛祁勾唇一笑,还在头上试了试,觉得确实合适才又放进了木盒中,最后又打开了那封信。
信上说了这炭笔的用法,也说了这衣裳的材质,至于那发簪和发冠,赵平安说,一个是给他的,一个是给他“表妹”的……
看到这里,薛祁神色变了又变,难怪那发簪上刻着“薛”字,他在信中告诉平安,他那表妹也姓薛。
原以为这两件都是给他的,不曾想是他想多了,不过再一想到这表妹又是谁,他到底还是叹了口气。
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去掩盖,不过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掩盖着了。
都是自己做的孽,且瞒着吧!
不过看到这信的后头,赵平安还写了几样适合做兵粮的食物,对于厨房内的事情薛祁不是很懂,但听赵平安说起来似乎很是重要,便把这几处关键的抄录下来,让随侍交给了负责兵粮的伙头兵去研究,看看究竟如何。
等一封信看完,薛祁珍而又重的把信收到了匣子里,才又对帐中负责内务的兵随口问道:“对了,把上次战役缴获的那个犀角匕首找出来,我要送人。”
“少帅,那犀角匕首只此一柄,何等珍贵……”
“找!”
第两百五十五章 犀角匕首
自从经过此事之后, 赵平安忽然觉得沈煜待他更是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如他自己所说,沈煜这位仁兄是个脾气好人缘好的, 即便身份高贵却从不仗势欺人,所以在班上都吃的很开, 时常跟赵平安黏在一处也并不觉得如何,但他总觉得沈煜看他的眼神就是不对。
尤其是没过几日后, 薛祁叫人送来那犀角匕首时更是如此。
由于赵平安白天基本上都是在国子监上课,也只有晚上能回去,薛家的人接到主人来信说将这东西送到赵平安手上自然也要遵从。
所以,为了确保东西送到本人手上, 这匕首是送来的国子监。
东西是拿木盒装着的, 赵平安从下人手里接过以后沈煜便黏在了他跟前, 问他是谁送的,赵平安也不隐瞒, 直言:“薛祁叫人送来的。”
哪知沈煜一听说这东西是薛祁叫人送来的,神情就更为激动, 忙问:“这里头装的什么?”
“回去再看。”赵平安不急不缓的道。
“别啊!”
听到与薛祁有关, 此时沈煜的好奇心全被吊了起来, 哪还等得了?便拽着他的衣袖各种央求叫他打开来瞧瞧。
“赵小少爷, 咱是从小地方过来的, 没见过啥世面,你就打开让咱瞧瞧,也让咱见见世面呗!”
听到沈煜这么说,赵平安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姐姐是皇后,姐夫是皇上, 爹爹又是大将军,家里什么好东西没有?也好意思说你没见过世面?“没见过世面”这几个字跟你有关系吗?”
沈煜脸皮厚,听他这么反问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自顾解释道:“我也没说错,京都跟苏杭还是不一样的……”
“行了,你不用狡辩了,免得你再说出什么离谱的理由,我开,我开还不行吗!”
沈煜展颜:“你早这样不就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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