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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是要看看,钱智今日到底要搞哪一出?
感受着一旁从沈煜身上投射的审视的目光,钱智心里慌的不行,却不敢再撵人,就怕沈煜脑子一抽再说出什么话来。
那两位受他辖制,沈煜这位皇亲国戚可不在其列。
当着沈煜的面,钱智送上了魏帝给准备的贺礼,还掏了封信出来,把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不过都是几句祝福勉励的话,沈煜还想瞧瞧心里写的什么,钱智不敢拦,赵平安却不叫他看,直往后撤了一步。
“信件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能叫你看?”赵平安一本正经的回道。
若是叫他看了,只看这开头和末尾的称呼就知这人是他师傅,兴许还真要叫他查出来。
沈煜见他拒绝,也不强求看信,很快就听赵平安又问:“对了沈兄,你不是要去皇宫吗?”
“怎么,你要撵我走?”沈煜看着他问。
赵平安抿了唇,不知该如何做答,只回了一句:“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沈煜“……”
正常人不该解释解释?赵平安果然是飘了。
不过说到进宫,沈煜又看向了钱智,神色游移不定,满眼都是探视:“不过你也提醒我了,我还得进宫见见我姐姐姐夫。”
说道“姐夫”二字的时候,沈煜压的极重,属实震了钱智一个幌子。
可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就见沈煜朝他走了过来,面上似笑非笑:“钱管家,在下今日出门忘了备车,可否送在下一道儿?”
赵平安想要说话,马上就见钱智连连答应下来:“这倒是无妨,只是老奴这马车简陋,委屈了沈公子。”
“不妨事,能坐就行,不过在下瞧着管家这马车的制式,也不简陋啊,朝廷品阶较高的官员出行也就是如此了。”沈煜故意道。
听了这话,钱智抽了抽嘴角:“沈公子说笑了。”
沈煜只管看着他,活像一只笑面虎:“在下说没说笑,钱管家最清楚。”
钱智“……”
他清楚是清楚,可他能说吗?
啊?
陛下非要这么搞,玩这种隐藏身份的游戏,他们这些在陛下手下办事的人又有什么办法?
陛下的身份可以暴露,但也仅限于陛下主动暴露,先决条件是掌握在陛下手中,换言之,即便赵平安发现了,也不能是从他这里发觉的苗头。
就跟拆宝箱似的,你乐冲冲的去寻找钥匙,旁边忽然来个人告诉你:钥匙就在床底下,拆开后里头装着什么……
即便你拆出来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珍视非常,也少了几分趣味,开宝箱的,送宝箱都是如此。
偏偏这话赵平安在跟前,他还不好跟沈煜去说,只能憋着,只能装模作样,实在憋屈。
“咳咳!”钱智也不与他多说,弯着腰后退了一步,才又朝着马车的方向伸了伸手:“沈公子,请吧!”
等到人都送走了以后,看着二人疾驰的马车,赵平安偏过头还特意问姜鱼林:“钱管家这马车有问题吗?”
姜鱼林:“普普通通吧!”
“那沈煜为何这么说?”
“不清楚,或许是看他不顺眼。”
“也可能这俩人之前就认识。”
赵平安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挺高,毕竟这些日子沈煜时常出入皇后,又认识魏小公子,偶尔见到钱智也不意外,只不过他俩为何在他跟前演这么一出他就不清楚了。
至于马车上,钱智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沈煜事情的大概经过,无非是陛下跟赵平安认识,关系不错,但收徒的事情他没敢说。
已经暴露的注定藏不住,但怎么去说,说到什么程度,还得陛下来拿主意,他如今也只能提前透两句底。
等到二人进宫,直奔陛下的御书房,钱智先进去回禀,沈煜后又进去,至于二人说了什么,钱智也不清楚,只知道沈煜是懵懵逼逼的出来的。
改一句《道德经》注释的事情翰林院自己就能拿主意,不必禀报到陛下面前,如若这样的小事陛下都要去管,这一天真的要忙死了。
但魏帝还是提前从沈煜口中得知了此事,甚至不介意帮他一把,在某日的朝堂上说起西北蛮狄时屡次进犯来我大魏打秋风时还借用此句提了一嘴。
随着大魏粮仓逐渐恢复,有武将提出开战,魏帝还想着休养生息,怎么可能答应?
“蛮狄年年入冬都来打秋风,今年打了,第二年又来,西北军常年驻守,对于如何抵抗蛮狄有一定经验,毋须你等置喙。”
“可是陛下……”
那武将刚要说话,就听魏帝又道:“今朝会试,朕听闻一名考生在答卷中写到,治大国若烹小鲜,所表达的是无为而治,也就是说有些事情不用咱们多去干涉。”
魏帝端坐于高高的龙椅上,面色无悲无喜,却听见他毅然决然、字如珠玑的道:“卿图的是一场战役的输赢,可朕,要考虑的是整个大魏。”
此话一出,百官信服,对于陛下的志向,众卿家皆表示钦佩,连连应道:“陛下英明决断,臣等自当遵从。”
“能够追随陛下,老臣何其有幸。”
“陛下天人之姿,我大魏兴盛指日可待。”
“……”
一场战役算什么?西北荒凉,蛮狄年年过冬都有问题,不是冷了就是饿了,要么就是缺女人了,屡屡进犯,可怎么打有西北军去安排,他们驻守西北,若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更何况他们这些不熟悉西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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