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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闹,事儿就大发了。
官员有副业朝廷本就管不着,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不贪污受贿其实也没什么,赵平安写那话本子他们也听说了,毕竟涉及到皇家,自然会有人回禀告给陛下。
如今陛下都没表示自己的态度,他们就更不会主动给自己找事儿,至于忠义候府与赵府撕破了脸皮,他们其实管不着,甚至喜闻乐见、幸灾乐祸的只等着看好戏。
谁不知道忠义侯家的老太太是个狠人?他们只是不想惹事,所以平日里不说罢了,可大家伙儿也都没忘记赵平安当年朝堂辩论时的魄力。
那位陛下可是眼前的红人,别看年纪轻,却也是个硬茬子……
这两人如今碰上,又把事情闹这么大,说实话,其实他们还挺意外的,但这不妨碍他们心里仍是暗搓搓的等着看好戏。
这个前提是不牵涉到他们。
朝廷的官员,尤其是翰林院的官儿,一听说百姓们拿赵平安的话本子跟大魏先贤的文学著作比较,哪还能坐的住?索性一堆人直接下了场。
这么一闹,多方势力掺杂,事情越发闹的大了,忠义候夫人见这场面,再是收不了场,只能更加努力的去扳倒赵平安。
可《风华传》的忠实粉丝也不是盖的,见官员们上来就是对《风华传》一通贬斥,心里那个气啊!
“你们看过吗?没看过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不觉得羞愧吗?”
他们中,有不少都是贵族家子弟,不怕得罪人,加之又是占理,自然无惧他们的官员身份。
有官员答:“看过又如何,没看过又如何?”
“既是没看过,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批评《风华传》不如先贤著作?”
“你……本官是昭和六年的科举进士,不说文采斐然,也算是饱读诗书,如何没有资格评论?”
“呵!进士又如何?没看过就是没看过,没看过就没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本公子虽不走科举这条路,可也分的清书的好坏,别仗着身份就想着压人一等,普通人怕你们,本公子可不怕。”
而这一说,的确给官员们说懵了。
还别说,他们的确没看,毕竟先前没赶上,如今《风华传》售罄,他们一时间也拿不到这话本子。
可就在这时,各大书斋申请加印的《风华传》到了货,可算让他们抢着了。
一帮子官员气势汹汹的对着那些不畏强权的贵公子道:“你们在这里不许走,回头本官看了这书再来与你们分说。”
“好,本公子就在这客栈里等着,看大人届时会如何与我分说。”
一日过去。
又是一夜过去。
不少官员黑着眼圈合上《风华传》后,而后一个个都面露难色。
“这书到底谁写的?”
“不说是赵状元吗?”
“不像啊!他才多大?有二十吗?”
“似乎没有。”
众人沉寂。
“就这文笔,就这诗词,就这逻辑,就这里头的谋略……这书确定是话本子?”
先前他们还放下大话说等看了再去辩驳,可如今……
没几日,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消息,这话本子不光是赵平安一个人作的,官员们当时就是一惊。
可等知道《风华传》的著作人不光是赵平安,连老帝师和皇后娘娘都有参与进来,他们忽然又不想说话了。
这两位一个是国母,一个是文官推崇备至的老帝师,谁敢多言?
找死啊!
等到官员们偃旗息鼓后,此事辗转也传到了皇上太后耳中,只因魏帝提前便知此事,所以并无太大反应,他不过是对他这小徒弟再一次把京都的水搅混有些无语罢了。
太后倒是觉得此事有趣,礼佛闲暇之余还找皇上讨了本《风华传》来看,太后年纪大了,看书看的慢,偏偏深宫寂寞挡不住画本子的诱惑,这一看就是好几个大半夜,在此期间,连带着魏帝跟着操了不少的心。
他早就说他这徒弟能惹事,果然不出他所料。
一日早朝过后,太后忽然传了魏庭澧过去,说是话本子看完了,有事跟他说。
魏帝还当是何事,紧接着便见太后眉头紧锁,一脸凝重的对着他道:“皇帝,哀家好像明白为何你这一辈只有你和璟王两个兄弟了。”
魏帝“???”
这话什么意思?听着好像有什么内情的样子?
只见太后娘娘一脸苦色:“你还记得先帝的贤妃娘娘吗?”
魏帝点头:“记得。”
“说起来,先帝当年最宠爱的便是贤妃……不过那个女人仗着自己出身好,家里得力,又深得帝心,跋扈至极。”
说到贤妃,太后娘娘不禁想起上一代的爱恨情仇:“哀家一直觉得贤妃只是跋扈些,可如今看完这书,总觉得哪里不对,哀家昨夜回想了一下,先帝子嗣艰难,似乎与她有关……”
讲到后面,太后自己也觉得有些离谱,更别说在一旁听着的魏庭澧了。
魏帝大惊:“不会吧!”
太后只能把当年的事情以及她如今察觉到的疑点讲给皇上听,说到最后,太后犹觉得不止这些,接着道:“不光如此,当年晏王叛乱,如今想想,不免也太过顺利了些,总觉得与她有关似的。”
魏帝有些难以置信:“儿臣一直觉得,贤太妃虽然跋扈些,却也是个心机不重的,总不至于伤害龙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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