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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难得逮到一个机会儿,既能帮沈扶摇解了顾婉儿的‘为难’,又能将心底里的‘秘密’一吐为快。这叫她,怎么还能继续隐瞒下去?
只见她笑容满面朝沈常赢与顾婉儿行了个礼,便道:“回老爷与夫人的话。其实今年啊,小姐给老爷准备的生辰贺礼,并不是物件儿,而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好消息?
趣儿此言一出,饭桌上的三人皆面露惊讶。
沈常赢满目期待。
顾婉儿微微挑眉,似不大相信。
而沈扶摇,则在听到‘好消息’三字儿时,心中一惊。
趣儿!
你该不会是想将我与莫二公子‘私定终身’的事儿拿出来救急吧?
“好消息?她能有什么好消息?”
顾婉儿瞥了一眼沈扶摇,眼中皆是‘嫌弃’。
还未等沈扶摇阻拦,只见趣儿得意已开口:“回老爷夫人话,小姐已为自己寻了个如意郎君,并且私定终身。如若不出意外,对方很快便会让媒人上门提亲。咱们府上,马上就要办喜事儿了。”
趣!儿!
沈扶摇听了这话,嘴角不免抽搐了两下。在外人面前的那一副端庄与娴雅,竟是一分不剩。
面容上,显露的皆是尴尬与隐忍。
倒是沈常赢与顾婉儿,在听闻了这个消息后,面面相窥,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一家三口沉默良久,直到趣儿再度开口:“老爷,夫人!您们这是怎么了?小姐找到了如意郎君,难道您们不高兴吗?”
“趣儿,你此言当真?”
沈常赢身子微微发颤,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老爷,趣儿自小就在沈府伺候,得老爷您和夫人的教导,何时学会扯谎了?就算是老爷和夫人借趣儿一百个胆子,趣儿也不敢拿小姐的终身大事儿来开玩笑啊!”
说罢,趣儿还抽了个空闲,朝沈扶摇眨了眨眼。
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儿,在跟沈扶摇邀功呢。
“那位公子,趣儿可是见过的。谦谦君子、仪表堂堂、家世显赫、为人正直。配咱们家小姐,是最适合不过。”
“哦。”
顾婉儿听着趣儿的话,终是回过神来。
她淡淡应了个‘哦’字儿,随后,便仔细打量了沈扶摇几眼,问:“是谁家的公子,这般想不开?竟会瞧得上这丫头?”
说罢,许是觉得自己的话分量还不够重。
于是,又添了句:“那位公子,莫不是上辈子欠了咱们沈家的。所以这辈子,才会眼巴巴寻过来还债?”
想……不开?
母亲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我这个女儿在她眼里,当真这般上不得台面吗?
“娘亲,您这是什么话?”
本还在心底埋怨趣儿藏不住秘密的沈扶摇,在听闻了顾婉儿的那一番话后,不免上了脾性。
到底还是姑娘家,又是沈家的独女。
无论如何,总归还是想听到一些好听话的。
顾婉儿一再的言语打压,就仿佛她是捡回来的一般,难免让沈扶摇咬牙切齿:“难道在您的眼里,您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这一块肉,还会差吗?”
说罢,只见沈扶摇微微朝顾婉儿身旁的夏蝉瞪了一眼,道:“扶摇平日里虽事儿多,但记性可不差。我记得啊,前一阵子夏蝉似乎还跟我说过,我与娘亲您很是相似。
不仅仅继承了您的美貌以及您经商的手段,就连脾性,都与娘亲您一般无二。若瞧上我的男儿郎是想不开的话,那么爹爹的眼神,也不怎么样。”
反正我与您是绑到一块了,我看您怎么挤兑我!
沈扶摇认真盯着顾婉儿,‘乖巧’等着顾婉儿的回应。
沈常赢轻轻咳了两声儿,不再说话。
夏蝉才刚刚体会了一次‘祸从天降’,还没缓过神来,结果小祖宗又给她甩了个锅。
哎!
人人都羡慕她能伺候在当家主母身边儿,做个大丫鬟。
可谁又能理解,她的苦楚呢?
“瞧你这孩子,总是胡思乱想做什么?”
顾婉儿能屈能伸,眼瞧着自家闺女这俏皮儿的样子,确实与自己年轻时极像,也只得往后退上一步:“我这个做娘的,难不成还不能开你几句玩笑了?”
说罢,又道:“娘亲这不是关心你,想知晓对方的底细吗?”
言毕,只见顾婉儿深深朝趣儿看了一眼,道:“趣儿这丫头,我最是了解。她平日里虽不够心细,但却不敢扯谎。
既然是她开口说出的消息,可见一定不假。娘亲只是担心,你这如意郎君找得这般快,是否当真可信?家世不家世的,我与你爹爹都不在意。我们在意的,是他的为人与秉性,是他会不会待你好。”
第23章 :寻到如意郎君了
沈常赢与顾婉儿在叱咤商场多年。
趣儿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他们一眼就能分辨。
纵使这两年来,沈家夫妇一直在为沈扶摇的亲事儿着急。为了能让沈扶摇寻到如意郎君,也没少将她赶出去,让她增长见识。
夫妻二人,对沈扶摇,素来是洒脱教养,从不会对女儿有半分拘束。
言语之间,更是时常打压嫌弃。
身份是母女,却像是冤家与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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