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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带孩子气儿的举动,在他斯条慢理的动作下,显得格外优雅。
    身着了一身紫色祥云锦衣的他,与那着了米白色打底,胸前紫色芍药簇拥的蜀锦长裙的沈扶摇,竟如此般配。
    “若大伯父早已命人调查过‘空茶’,证明此事儿扶摇有罪,还望两位长辈能拿出证据。可若没有证据,那便莫轻易给人定罪。”
    莫止湛将沈扶摇安顿好了以后,便缓步走到了花厅正中央。
    他剑眉微挑,葡萄眼坚定而寡淡:“我莫止湛的妻,可不背莫须有的罪名。”
    “湛哥儿!你怎能这般与你大伯父说话!”
    大夫人刘氏见惯了莫止湛寡淡不争的一面儿,如今瞧着他竟为了一个新入门的女人,当着众人的面儿如此反驳自己的夫君,哪里还能看得下去?
    她下意识朝大老爷看了一眼,见大老爷脸色不佳,忙开口道:“你才刚刚新婚,心疼媳妇儿我们都理解。但如今这‘空茶’一事儿,可是危及了咱们北定侯府的名声儿啊!
    北定侯爷常年驻守边疆,没能守在大夫人与你身边儿。你大伯父身为莫家的长子,是有责任要看好莫家的啊!更有责任照顾好你这个侄儿!”
    说罢,大夫人刘氏眼珠子一转,又道:“湛哥儿啊,你可是侯爷的嫡长子。以后,注定是要承袭爵位的。于你而言,名声儿大过天!若此番这事儿处理不好,人人都知晓你有一个恶毒的媳妇儿,那……那以后你是要被人诟病的啊!”
    “我的妻是何等模样儿,我心里清楚。”
    莫止湛素来是个不愿意与人争与人斗的人。
    但若别人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他也不介意拿起手中的剑,直击对方的心脏。
    “大伯父的妻,心肝儿是黑是红,大伯父可瞧清了?”
    莫止湛嘴角微微勾起,只显现出一丁点儿的弧度。
    可就这么似有似无的弧度,却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湛哥儿!你这是何意?”
    大夫人刘氏喜与人斗,除了野心勃勃,想多权势以外。更多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却又最痛恨别人说自己半点不好。
    但凡有人说她哪哪不是,她总要与人争出个胜与负来。
    并且,要将对方彻底踩入尘埃里,好赢得漂漂亮亮。
    莫止湛这一句‘心肝是黑是红’,无非是在骂她歹毒,骂她别有用心。
    她心高气傲,自然受不得:“今日咱们一家老小聚在这,可是为了给你媳妇儿善后!你媳妇儿给咱们北定侯府惹了天大的麻烦,你不去调教她,竟还敢对长辈不敬!”
    第97章 :既没有罪,清白自来
    说罢,更是冲着庄眉宁冷笑了声儿:“二弟妹!你瞧瞧你,可真是给湛哥儿寻了门好亲事儿。
    这才成亲多久?给咱们北定侯府添了麻烦不说,还将咱们原本孝敬有礼的湛哥儿都带坏了!”
    言语之间,皆是讽刺。
    庄眉宁虽有心要借长房的手,打压沈扶摇的气焰。但不代表,她就得给大夫人刘氏好脸色看。
    倘若不是因为‘空茶’含毒一事儿,她自个儿心虚。
    那么,就算不吭声儿为沈扶摇说几句话,也总会反驳大夫人刘氏几句,好让她莫太嚣张。
    要怪,只怪这长房的人太狠毒!
    不过是想让太夫人对沈扶摇失望罢了,竟将主意打到了‘空茶’上!
    不过……
    好在有莫止湛在。
    纵使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句话不说,二房也吃不亏。
    果然,庄眉宁只冷冷朝大夫人刘氏瞟了一眼。就连那嘴角嘲讽的弧度,还未曾扬得恰巧好处。
    莫止湛这头,却已再度开口:“祖母待人亲和,是因她老人家宽厚。并非,是让府中众人荒废规矩。”
    他看也没看大夫人刘氏一眼,只将目光挪到了长房大老爷身上:“咱们莫家的男人说话,什么时候儿轮到女人插嘴了?”
    男人是天,女人为地。
    女子待字闺中时从父,出嫁后从夫,夫亡从子,无夫无子无夫家,则从兄弟。
    府中男人在商谈要事儿时,女人插嘴是大忌。
    以前,莫止湛懒得计较这些,不是因不知规矩,而是觉得无趣儿。
    太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需要长房的人,与庄眉宁相互制衡。以免,一方得势,扰了她的清静不说,更抽出空来对付她的好孙子。
    可如今,长房太过咄咄逼人。
    莫止湛若是连自己的妻都护不了,怕是妄为男人。
    而太夫人,此时只端坐着饮茶,对眼前这番情景倒是喜闻乐见的。
    她啊,终究是觉得莫止湛太过寡淡了一些。
    身为莫家的儿子,北定侯爷的嫡长子,哪里能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在乎呢?
    这高宅大院,就像是个大染缸。
    你想要干净,可别人未必就能如你的愿。
    若别人是拿着一双沾染了污渍的手来抓你,倒不可怕。怕就怕,敌人一出手,便是鲜血淋淋啊。
    大夫人刘氏,已经许久没被这般训斥过了。
    倘若不是莫止湛这几句话,恐怕她早已忘了府中,还有这样的规矩。
    她朱唇颤抖着,本还想说些什么。
    可大老爷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朝她射来。
    她心下一慌,便立即垂下头,默默绞着自己手中的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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