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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青萍父母的死因……
沁雅姨娘不知道,但沈扶摇却多少能够猜到一点的。
早在之前辣锅子酒楼闹出人命,而青萍又恰巧失踪的时候儿,沈扶摇便让人去调查过青萍。
表面上看,青萍并没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青黛院的人说,青萍是家中有人生病,回去探亲。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
一切风平浪静以后,青萍回来了。但下头人却穿来了消息,说青萍的父母,意外身亡。
那会儿,沈扶摇虽看清楚了莫慎儿的为人。但因顾念着旧情,所以并没有打算跟莫慎儿算账。
对于青萍父母的死,也是在知晓了消息后便点到为止,再不上心。
如今突然听沁雅姨娘这么一说,倒也能联想出一些东西了。
想必。
莫慎儿早便对青萍有所防备。
毕竟,青萍是她身边儿最亲近的人。这么多年来,她做过的那些阴损事儿,想必青萍都有经手。
而青萍呢?
虽是从小伺候在莫慎儿身边儿,可却是有亲人的。她对亲人,格外孝顺。
莫慎儿对青萍的父母下手,想来也是怕青萍会对自己的父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另外,青萍离开侯府的那一阵,莫慎儿似乎给了她一笔银子。而那笔银子,最后出现在了青萍的父母手里。、
莫慎儿看似天真无辜,可其实却将每一步都算得极其精准。
也许,是害怕旁人会将目光放到青萍带给父母的那笔银子身上。也许,是害怕乡下的妇人知晓了什么秘密,又承受不住旁人的威胁。
总而言之,青萍助纣为虐,祸害了自己的家人。
莫慎儿机关算尽,恨不得处处都将别人踩踏,而保持住自己的一身‘清白’。
她的无情,换来了青萍的醒悟。
醒悟后的青萍豁出性命,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然,到底是不值得的。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沈扶摇在听完了沁雅姨娘的那一番话后,不免有些唏嘘:“你与青萍二人若是真心想报仇,便再隐忍一段时日又如何?
青萍跟随慎姐儿多年,尽孝尽责。可慎姐儿母女呢?竟然连青萍的父母也要杀害!可见平日里啊,她们也没少干坏事儿。
一个人,只要做了坏事儿,就必定会留下破绽。倘若你们能忍,倒是可以等到一个更好的时机。再如何,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青萍的父母没了,她自己都不想活。”
沁雅姨娘看着沈扶摇,道:“我曾劝过她的,让她莫急。
可她亲口告诉我,说自从她知晓自己的父母,是死在莫慎儿母女手里以后,她时时刻刻都活在内疚之中。
更觉得,伺候在莫慎儿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身边儿,着实是一件恶心至极的事儿。”
言毕,沁雅姨娘又道:“我也没想要她们母女的性命!她们是什么身份,我还是知晓的。我明白,我和青萍就算再有证据,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更何况,她们还是北郎的亲人。我就算不看在她们的面儿上,也得看北郎面儿。
只不过……我无法改变她们对我的看法。从我入北定侯府的第一日起,她们便瞧不起我。
这种瞧不起,并非只是放在心里那么简单。倘若我不自保,她们便会害我,害我的孩子。
为了不继续被动,我选择主动出击,哪怕撕破脸皮儿。纵使不能让她们受到多大的损失,也能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好让她们知道我沁雅也不是好惹的。”
沈扶摇听言,又是一阵摇头:“有时候撕破脸皮儿,可不是一件好事儿。这世上,有一个词叫‘打草惊蛇’。
青萍死得有点可惜了!她原本,是可以继续伺候在慎姐儿身边,瞧瞧她们母女想如何对付你的。”
“青萍来寻我的时候儿,情绪已是十分不稳了。我瞧着她那个样子,也忍不了多久。”
沁雅姨娘笑了笑,极其明媚动人:“与其让她自己没头没脑去对付那对母女,还不如与我一块,也有得商量。”
说罢,想了想又道:“再说了,青萍虽处处将自己说成一个受害者,但为人也不见得多光彩。
这些年,阴损的事儿她也没少做。死了,倒也不可惜。”
言毕,又认真看了沈扶摇一眼,道:“每一件事儿,都有因有果。每一个人,也都需要承担属于她的因果报应。
这就是青萍的报应,或早或晚,都会来。”
沈扶摇没想到素来柔柔弱弱的沁雅姨娘,竟能说出这般清醒的话来。
不免有些吃惊。
沁雅姨娘见此,又道:“嫂嫂不必惊讶,人都是有多面性的。就像莫慎儿,她在众人面前素来天真无害。可实际上,肚子里却装满了坏水。
还有二公子。人人都说他是冷面公子,冰冷如霜。可沁雅却听说,他对嫂嫂格外温柔与宠溺。”
言毕,又举了几个例子:“北郎在外人眼里,是个长不大,时时刻刻需要靠母亲护着的孩子。可在沁雅这,却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好男儿。”
沁雅姨娘在说到莫皖北时,好看的眸子不禁闪了闪。
可很快,又听她道:“我知道,我性子柔和,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这阵子的作为,想来也让大伙儿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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