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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眉宁正愁没有人开这个口呢。
    如今趣儿提起,她更是暗暗赞叹趣儿识时务。
    “你不说,我倒想不起来了!”
    庄眉宁说着,便朝太夫人道:“太夫人,不如咱们先派人去搜搜星辰阁。这沈扶摇既已与旁人有了孩子,那必定是会有什么定情信物的。
    就算没有,恐怕院子里也总有旁的东西。不如先搜上搜,再看看如何定罪?”
    “是啊母亲,此事儿,还是得认真查清楚,才能服众。”
    大夫人刘氏也开了口。
    “老大,老三。”
    太夫人见众人都踩踏沈扶摇,也是实在无法。
    这件事儿本就来得蹊跷。
    太夫人就算心里觉得沈扶摇是被陷害的,也不好开口帮她。
    到底是叶大夫诊断出来的,她能说什么呢?
    只得朝长房大老爷与三房三老爷望去,问:“你们觉得,该当如何?”
    “一切听从母亲的意思。”
    三房三老爷作揖,应道。
    而长房大老爷,则道:“此事儿,事关我们莫家的颜面,也事关侯爷的清誉,是该好好查查的。”
    “嗯。”
    太夫人点了点头,便道:“既是如此,便去搜搜星辰阁吧。”
    说罢,又道:“为了公平起见。蒋妈妈,你和老大媳妇儿,老三媳妇儿一起去。”
    “太夫人,那儿媳妇……”
    庄眉宁有些不放心,想跟着一道。
    “你想做什么?”
    太夫人凉凉看了庄眉宁一眼,道:“此事儿都是你们惹起的,还不懂得什么叫避嫌吗?”
    庄眉宁听言,不敢再坚持。
    只垂头道了句:“太夫人教训得是。”
    “去吧。”
    太夫人将目光挪开,朝三夫人秦氏看去:“仔仔细细的搜!别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也别莫名其妙多出些什么来。”
    第332章 :证据确凿
    蒋妈妈几人去了近半个时辰,才面色凝重的回来。
    太夫人瞧着蒋妈妈的神色,立即知晓事情已不好办。
    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徇私枉法。
    最重要的是,沈扶摇的肚子里,现在可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啊!
    除非她那身孕是假的!
    否则,就算自己再心疼沈扶摇。莫止湛离开前,再如何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照顾好沈扶摇,她这老婆子也做不到啊。
    再者,沈扶摇背叛的可是自己的亲孙子!
    纵使沈扶摇讨人喜欢。
    可手心手背的都是肉,她实在不好偏袒了谁。
    只得站在‘理’与‘德’这一边儿,听天由命。
    “如何?”
    太夫人看了一眼蒋妈妈,问。
    蒋妈妈缓缓走上前,伸手呈上了一块玉佩:“回太夫人话,在侯夫人枕头底下,寻出了一块玉佩。”
    “母亲。”
    大夫人刘氏见此,接着道:“这块玉佩是用红色丝绸包着的,看起来沈氏极为珍视。
    玉佩上还刻了字儿!并非是沈氏的闺名儿,也不是湛哥儿的名字儿。儿媳妇瞧着蹊跷,就带了回来。”
    庄眉宁听了大夫人刘氏的话,不仅暗暗笑了笑。
    果然。
    就算自己这边儿没人过去,这玉佩那刘氏也能寻得到。
    谁让沈扶摇树敌太多,以至于人人都想踩上一脚呢?
    “这……这玉佩慎儿见过!”
    庄眉宁正寻思着,该如此开口置沈扶摇于死地。
    那头,莫慎儿竟惊呼了起来:“这玉佩是宋祁的!
    祖母!这块玉佩是宋祁的。以前慎儿去星辰阁寻二哥时,亲眼见过宋祁将这玉佩系在腰间!”
    太夫人边儿听着,边儿仔细看着那玉佩。
    果然,玉佩上一个‘祁’字儿,刻得龙飞凤舞,极为大气儿。
    “扶摇,你可有话要说?”
    太夫人深吸了口气儿,将玉佩放到一旁。
    沈扶摇见玉佩也已经被寻出来,便强撑着跪直身子,道:“扶摇冤枉!”
    说罢,便哭着道:“祖母!扶摇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别人不知道,难道您还不知道吗?扶摇深得祖母您与夫君疼爱,又怎么会做这些对不起你们的事?”
    “那这玉佩,你如何解释?”
    太夫人盯着沈扶摇,问:“宋祁的玉佩,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枕头下?你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
    “祖母!扶摇是冤枉的啊!”
    沈扶摇拼了命的摇头:“扶摇……扶摇的葵水,当真是才来过不久。而且扶摇从未与别人有过肌肤之亲,又怎么会有身孕呢?
    至于宋祁的玉佩,扶摇就更不知道了!
    是!夫君在离开之前,的确把宋祁留了下来,听从我的使唤。
    可扶摇与宋祁之间清清白白,除了主仆关系外,再无半点别的关系!每每宋祁到院子里报账,也都是选在白日里人最多的时候儿!
    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夫君的事儿?怎么会给莫家蒙羞啊!”
    说罢,沈扶摇又磕起了头:“祖母!扶摇是冤枉的,您要为扶摇做主啊祖母!”
    “荒谬!”
    庄眉宁见此,忙不屑开口:“难怪人人都说,商人的嘴能说会道,最是信不得!现在看来,倒真是这么回事儿!
    沈氏!事情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你竟还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你如此祖母能对得起太夫人,祖母对得起远在边疆的湛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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