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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初凝与趣儿面面相窥。
庄眉宁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忙问:“出事儿?出什么事儿了?”
来人蓬头垢面,一身衣裳早已破破烂烂。
他的脸上一片乌黑,像是被烟熏过。
手臂上有不少烧伤,有一处,更是见了骨。
“回夫人话!莫管家……莫管家在前往临城商铺对账的路上,被……被大火烧……烧没了!”
“烧没了?什么叫烧没了?”
庄眉宁猛然起身,与众人一样,惊慌得很:“这大雪的天,哪里来的火?好端端的,怎么就被烧了?烧没了……烧没了又是什么意思?”
说罢,又道:“我不过是让他赶在年前,将那些有问题的账目都一一再对一次。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烧没了呢?”
言毕,还不等那人说话,又问:“莫管家呢?他现在在哪儿?”
“回……回夫人话,就……就……”
来人身子本就受了伤,一路急匆匆跑回来,也费了不少力气儿。
现如今庄眉宁接连问了那么多的问题,他竟是连喘口气儿的功夫都没有。
一时之间吞吞吐吐,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莫急。”
最好,到底还是三夫人秦氏开了口:“来人啊,快去给这位小哥儿请个大夫来。我瞧着他身上的伤不轻,别出了什么事儿才好。”
说罢,又吩咐身旁的丫鬟:“去给小哥儿倒杯温水,润润喉。”
“嗯……”
太夫人点点头,对三夫人的安排十分满意。
哪怕她心里也十分焦急,但也不能失了分寸。
“你且莫慌。究竟发生了何事儿,慢慢道来就是。”
说罢,又瞧着来人眼生,问:“你是谁?我倒从未见过你。”
“回……回太夫人话,奴才名叫阿全,是莫管家前阵子新收的徒弟。因着奴才才入侯府不久,所以太夫人并未见过奴才。”
那自称阿全的人,在喝了一杯温水后,终于能说出几句完整的话来。
“但侯……侯夫人是见过奴才的!今日,奴才与莫管家正是奉了侯夫人的命,前往临城商铺去对账。原本……原本按照正常的计划,这个时辰奴才和莫管家就该对完账回来了。
可谁知今日在去临城的路上,莫管家突然腹痛不已。奴才与莫管家二人一路……一路走走停停,到了临城城郊外的刘家镇时,莫管家终是熬不住,倒了下去。
奴才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刘家镇里临城还有十来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以莫管家的身体状况,定是去不了的。
于是……于是奴才就擅自做主,在刘家镇外的一个小客栈里,开了个雅间,寻思着先让莫管家有个落脚的地方,奴才才好去找大夫。
可……可谁知,就在奴才出去为莫管家寻大夫的时候,那客栈竟然着了火!按理说,下那么大的雪,火势应该不猛才对。谁知那会儿偏偏起了北方,奴才回来时,客栈已经烧了大半。
掌柜的和店小二怕死,火势一起就跑了出来,也没顾上莫管家。奴才回来得太晚,哪怕后来冲进火海,也没能将莫管家救出来。”
说罢,阿全已满脸是泪:“奴才……奴才虽跟在莫管家身边儿的时间不长,但莫管家为人和善,待奴才跟待亲生儿子一样。
如今莫管家遭此横祸,奴才……奴才真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客栈现下如何了?”
太夫人半眯着眼,盯着阿全:“你怎么就能断定,莫管家没了?”
“回……回太夫人的话,那客栈如今已被烧成了灰。奴才……奴才在火灭了以后,去废墟里翻了很久。虽没见到莫管家的尸首,但却寻到了莫管家常戴的玉佩。
客栈的掌柜……掌柜说,自奴才离开以后,莫管家就没离开过房间。火势那么大,连整间客栈都烧成了灰,莫管家恐怕也凶多吉少。
奴才……奴才仔细想了想,奴才离开时,莫管家已经痛到昏厥。奴才离开客栈不过半个时辰,也不知莫管家能不能醒来?
若没醒的话……那定是没离开客栈的。如此……恐怕也被烧成……”
往后的话,阿全没敢再说。
众人脸色严峻,花厅里的气氛冷到极点。
“来人啊,派人去刘家镇寻那间客栈,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儿。”
太夫人下令,道:“再在附近寻一寻莫管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莫管家的祖辈为咱们莫家没少卖力,咱们不能让人家的孩子出了如此冤枉事儿。”
话说至此,正巧大夫赶来。
于是,便让阿全先下去包扎伤口。
而庄眉宁呢?
见阿全退下以后,竟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今儿个究竟是怎么了?先是扶摇失踪,后是莫管家出事儿。难不成……是咱们北定侯府冲撞了什么脏东西?”
第523章 :好歹也是个做主子的
大户人家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些怪力乱神的话。
庄眉宁此言一出,立即惹得众人不满。
然,此时的庄眉宁哪里还会去在乎别人的感受和看法?
见众人不搭理她,不免又道:“只是……大伙儿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莫管家平日身体好得不得了!这么多年来,他为咱们侯府办事儿,从来都是利利索索,从未有过一日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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