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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一沉默了。
这不是以前的时暖会说出来的话。
更不像是以前的时暖会做出来的表情。
难道……
时暖真的变了?
“咳咳……”
还是邓殊出来缓解了尴尬:“我说你们也不必这么火药味浓重的,大家都是为了薄景琛那家伙好嘛,时暖,我相信你!”
“谢谢你,邓医生。”
时暖感激地冲着邓殊一笑,她知道邓殊这个“相信”二字水分多深,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个时候能够站出来对时暖说出这两个字,她已经很感动了。
至于钟一……上辈子,薄景琛派钟一调查时暖跟苏心怡,他看到了很多很多,同时造成了薄景琛跟时暖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裂,时暖不怪钟一,他是奉命行事,说的是实话,是时暖错了,猪油蒙了心,错信了奸人,害死了家人,害死了薄景琛!
既然是错误,就要改正!
回去的车上,钟一开车,薄景琛跟时暖坐在后排,诺大的迈巴赫后排拥有足够两个人很舒服的空间……
迈巴赫后排的沙发上,薄景琛穿着贴身西裤的双腿完美舒展,躺在时暖的腿上。
时暖垂着眸子,墨发舒卷,几缕落下,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薄景琛,窗外透露下来的暖和阳光照亮男人过分俊美,仿若天神的侧颜……真是越看越不腻。
时暖满眼都写满两个字——“欢喜”。
感谢上天,能够给时暖一个重新来过,这样跟薄景琛好好过这辈子的机会。
“时暖,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薄景琛轻启薄唇,欢喜之情不言而喻。
时暖忍不住笑了:“这才一个月呢,阿琛,别那么紧张。”
“小暖,是真的!”
薄景琛看向时暖,有些委屈,他从不对时暖说谎。
时暖弯下了腰,在薄景琛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恩,这就叫心有灵犀吧。”
“小暖……好幸福,好温暖,我都怀疑这是在做梦了。”
昨日,薄景琛还跟时暖大吵一架,时暖说让薄景琛跳楼去死,薄景琛当着时暖的面割腕,时暖直接转过头躲到卫生间里,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巴不得薄景琛赶快死掉。
最后薄景琛都想着这么死了算了,放过时暖,也放过自己,躺倒浴缸里,是钟一破门而入救了薄景琛。
趁着这个机会,时暖逃出了庄园,薄景琛得知之后立马从医院赶了回来,亲自搜捕着时暖。
一意识到时暖有可能从自己身边逃离这件事情,薄景琛的心就像是被千刀万剐那样的难受,连带着手臂上割腕的伤痕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比起肉体上的伤害,失去时暖的心伤,才是最可怕的噩梦!这样的感情除非薄景琛真的死了,怕是会永远烙印在薄景琛的灵魂上,化为本能,不死不休!
“这不是在做梦,阿琛,我就在这里。”
时暖伸出小手,细心地抚摸着薄景琛的脸颊,这一张曾经时暖伤的最深,恨得最深,如今愧疚地最痛,爱到心里的容颜,鼻尖一酸,强忍着,深呼吸着,将快要冒出来的眼泪憋回去,不让自己红润的眼睛被薄景琛看到。
“我以前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不求你现在就能相信我,但是以后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好不好?阿琛。”
钟一开车的动作微微一顿。
默契地按下了某个按钮。
将前排跟后排的距离遮断。
这不是他一个部下能够参与的空间。
薄景琛缓缓睁开眸子。
瞳孔一闪一合的,像是被时暖眼中的灼热,认真刺疼了一样。
内里无数涟漪泛滥着。
薄景琛已经分不清楚,时暖现在这番话语,是欺骗,还是真情实意。
若说是欺骗,那么时暖就过了几个小时,这演技提升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明明让薄景琛去死,那无处可藏的恨意那么深,那么真实。
可是现在想要跟薄景琛好好过日子,活下去,那般的柔情,也这么真实。
“好。”
薄景琛很认真地回应了这个字。
不管是演戏也好,真情实意也罢。
薄景琛的答案永远不会变。
抱着时暖,薄景琛便能活下去。
哪怕是地狱,只要有时暖在身边,薄景琛都能堂而皇之地去迎接。
没有时暖……
这世界就算再江山如画,跟薄景琛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所以……
就算是欺骗,演戏,只要是时暖说的,薄景琛都会无条件地去相信,接受。
只要时暖给予薄景琛片刻的温存,至少这一点,是存在的。
“小暖,吻我。”
“好。”
时暖毫不吝啬地献上自己的唇,吻上了薄景琛。
费尽周折才回到你身边,真的好累啊……薄景琛,除了爱你这份渴望,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坚持下去的。
薄景琛的吻,有淡淡的烟草味,刺激着味蕾,感官。
是时暖最熟悉的味道。
同时也是时暖此生最爱的味道。
这辈子,不放手,死也不会再放手了……
时暖,本身就是药。
这是一种特殊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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