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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雌性眉眼温和如故,时间在他的脸上添了很多痕迹,却好像没在她的脸上刻下什么。
她依旧明艳,漂亮。
心中的慌乱和恐惧,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羞愧涌上心头。
看着原的表情,荒心里才有那么一点点解气的感觉,“怎么这个表情?害怕吗?我当时也挺害怕的。”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
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
荒是在说当年原背叛她,背叛鹿族前任族长的事情。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原强压着心中的太多情绪问着。
荒笑了笑,“你还没死,我当然要来了。”
这下,原和海东的情绪都不好了。
鸿羲转头就开始骂骂咧咧,“还不赶紧走,影响我们吃东西。”
“你!”
“你什么你啊,你不会想吃我们的肉吧?我告诉你,不可能!”鸿羲瞪着眼睛,满脑子只有岁岁没吃上肉肯定饿了。
到底海东和原还是走了。
一个被气的不轻,一个带着慌张和满肚子的疑惑。
在荒笑的毛骨悚然的表情下走了。
走之后,荒立刻松了口气,狠狠咬下一大块肉,“真痛快!我就没见过原露出那种害怕的表情!”
对于原来说,荒等于死了,死而复生能不害怕吗?
一旁的念皱着眉,忽然就不再眉眼舒展。
她拉了拉岁禾的衣摆,“小禾,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今晚的比赛——”
“他们准备在森林里杀了历卓。”话还没说完,岁禾就特别淡定的说着。
念双眼一瞪就要站起来,被荒又压住了。
她语气焦急,“干嘛拉着我!”
“历卓不会死的。”岁禾说。
“你怎么这么确定?!”念盯着她,对上那双淡然的眼睛。
那双眼睛就好像会说话,像一双手,能抚慰她烦躁惶恐的内心。
岁禾又吃了一口鸿羲喂过来的肉,“他真的不会死,我保证,如果死了,我用我的性命赔给你。”
“岁岁!”鸿羲一把捂住了岁禾的嘴巴,“你用我的命赔不行吗?干嘛这么说自己?”
念:谢谢,感觉有被秀到。
岁禾的表情太过笃定,念半信半疑,“为什么?他真的不会死吗?”
“恩,因为上天注定。”
他是你的官配,谁死了他都不会死。
不仅不会死,估计还会反杀。
比赛结束是黎明第一束光越过最高那座山为信号。
最起码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岁禾吃完最后一口肉,肚子已经有些撑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表情满足。
倒是念一口没吃下去。
“念,你要是担心可以守着,明天的比赛我们三个去。”
听见岁禾这话念摇了摇头,“这怎么行,你们也算是客人,我不能这样。”
“客人?”岁禾眉眼中很是温柔,“我们是朋友,你带我见到了海东,是我该谢谢你,我和鸿羲还有荒先去休息,你相信我,历卓绝对不会死,搞不好都不会受伤,要是受伤你可以来找我,我会治疗。”
念的眼睛一亮:“你会治疗?!小禾,你怎么什么都会?”
“其实不难,等事情结束,我可以教你,也可以教你的族人。”
和气运子女主成为好友总归是比成为敌人要好太多。
更何况,念的确也是个值得结交的好友。
她没有因为岁禾听起来像安慰的话生气,还是会担心岁禾,有自己的谋略,聪明又强大。
岁禾眼中的赞许又让念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扭捏了两下,“我在这里等着他,你们快回去休息吧,要比赛的话,好好休息,不可以输,不可以给我丢人哦!”
“好!”
两个少女在夜色下相视一笑。
等回到自己住的帐篷里,岁禾才发现以前一直喜欢缠着自己说话的鸿羲一直没怎么说话。
两人洗漱完了躺在石床上,鸿羲还是没说话。
不仅没说话,还一脸忧郁,满脸不开心的样子。
岁禾捏了捏他的鼻子,“不开心?”
他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恩。”声音闷闷的。
“不开心怎么不说?”
“你在和念族长说事情,我不想打扰你。”他说的乖巧,眉尾耷拉着,毛发柔软蓬松,岁禾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可怜巴巴的抬起手,问道:“我今晚可以抱着岁岁吗?”
岁禾轻笑,“你有哪天没抱着吗?”
“可是今天我看见你看念族长的表情和看我的时候差不多,而且你一直在夸历卓,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只喜欢我了。”
“小屁孩,没有他们我也没有说过喜欢你。”
“眼睛会说话的,岁岁,你的眼睛也会说话,你看我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你喜欢。”
鸿羲特别的笃定。
在那晚月色下,两人并排坐在大树上看月亮,他就确定了。
可是他又开始自私了,只想要岁禾对他一个人这样子。
雄性不能拥有她温柔宠溺的眼神,雌性也不可以。
小瓜:“嘿,你别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能吃独食,我们岁岁是要开后宫的!”
鸿羲埋在岁禾的脖颈之间,继续喃喃,“我好喜欢好喜欢岁岁,只喜欢抱着岁岁,今天那个巨蜥族的那个雌性我没有碰她的,岁岁不可以因为这件事情生我的气,岁岁,明天的比赛我一定会好好努力,那个海东我一定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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