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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臣的这都算是不告而别了。
气的小瓜在空间里破口大骂,“哇擦,大变态,什么意思啊!说走就走说来就来,当这里是旅馆呢?哼!”
它双手插着腰,两颊气鼓鼓的,“岁岁别理大变态了!我们好好修炼,好好搞事业!”
小瓜才不管大变态有什么苦衷呢。
即便是知道大变态有可能是怕自己的身份给尚阳宗带来麻烦。
但是岁岁不开心了,难过了,就是大变态的错!
它就是偏心。
岁禾回到院子,发现院子内的石桌上有张纸。
刚刚太着急没发现,现在才看见。
她走过去,看见纸上只有寥寥几笔的文字。
是喻臣的字迹。
[师父,我去参加历练了,这些年总是被你保护,我也想变得更强一些,然后来保护你。]
岁禾没什么表情。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又看。
随后将纸张叠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历练罢了,应当很快就回来了。
岁禾是这么想的。
但三个月的时间过去,喻臣毫无音讯。
倒是云雀,哭红了双眼,跪在岁禾的门前,谁都拉不起来。
她手上还抓着一个小玩偶。
岁禾一拉开门,一眼就看见了。
她忽然身子一软,那是自己给喻臣做的玩偶,早就破败不堪,手臂都没了。
云雀双眼早就哭不出任何东西,尚阳宗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见她哭的这般痛苦过。
“夕木长老,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喻臣师弟,对不起。”
岁禾扶着门框,想让自己尽量淡然一些,“你...你说什么?”
云雀垂着头,声音嘶哑,“我们一起去历练,到了一处峡谷,我明明知道里面凶兽众多,师弟也知道,但师弟还是勇敢的和我一起去了,明明那只虎斑兽很温顺,忽然就像发了疯似的,师弟受了好重的伤,他还是用传送符把我们传送了出去,我们再回去,只见到地上的血迹,还有这个玩偶,长老,您打我罚我,弟子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师弟那么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其实不难看出,云雀也身负重伤,她甚至没有去疗伤,拖着惨重的身躯就来了岁禾这里,谁也拦不住。
至令就在她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周围还有好些弟子。
平日里最是清冷孤傲的大师姐,此刻却哭的这么的痛苦。
那个给他们讲解丹药和符咒的师弟,就这么,再也回不来了。
于是,便只剩下了云雀的沙哑呜咽,还有岁禾脑袋里的嗡嗡声。
她踉跄了一下。
然后拒绝了至令的搀扶。
这模样让至令心疼的要死,她一向将岁禾当做妹妹看,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比自己小,但岁禾总是笑着的温暖的,现在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里不住的发酸。
任何的语言安慰在此刻都显得实在苍白。
岁禾一把抓住云雀的双肩,将人扶了起来,“不是...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历练丧命,常有的事情,但这个玩偶,可否...可否给我?”
云雀嘴巴一扁,她身体上的伤让她有些站不稳,但此刻,她还是想哭。
眼睛酸涩疼痛,还是想哭。
“长老,您不必...您不必这样安慰我,我是大师姐,我没保护好同门,我就是有错,这玩偶我知道是您送给师弟的,他可宝贝了,每次都看他摸着玩偶,泛白了都不让我们看,也不让我们笑话,玩偶给您,我自当领罚去。”
说罢,云雀将玩偶递给岁禾,转身就离开了。
即便是步伐有些不稳当,她依然走向了训诫堂。
至令赶忙让周围的弟子给赶走了。
她不敢去看倚着门框的岁禾,但还是要转身,自己心中也悲痛万分,但此刻最难过的,自然是身为师父的岁禾。
至令太明白,自己也曾经痛失爱徒。
更不用说,喻臣和岁禾的关系那么好。
“夕木...你...”至令刚说话,岁禾就抬起了手。
然后低声道:“不用安慰我,我要闭关了。”
她似乎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
如果她转身没有双肩颤抖,至令可能就真的相信了。
关上院门。
岁禾却恢复了淡然的模样,但眼中有着淡淡的怒意。
小瓜在空间呸了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整假死这一出呢?”
大变态是肯定不会死的,所以肯定是假死,为了让岁岁相信自己真的死了,还把玩偶留下了,真有你的奥。
旁人不知道,但岁禾和小瓜很清楚。
纵然明白喻臣这么做,是要和尚阳宗撇清关系,是要保全自己和宗门。
但他这么不告而别,真的让岁禾有点生气。
“小瓜,我要修炼,我要闭关,我要走向人生巅峰!”
“好!岁岁,冲!”
噩耗在尚阳宗内传开。
而此刻的喻臣,回到了魔宗之内。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身着玄衣,满脸冷漠。
魔宗众人还以为喻臣是假冒的,但他的威压一放出来,所有人都吓得不住颤抖。
曾经的下属趴在地上,有些害怕道:“魔尊,大殿之上,已经有新的魔尊......”
“新的魔尊?本尊还没死,哪里来的新的魔尊?”喻臣眼神落在他的身上,锐利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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