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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岁禾去听曲儿,喻臣就坐在不远处,一直盯着岁禾看。
岁禾去湖边游玩,喻臣就站在画舫之上,静静瞧着。
但,就是没有和岁禾说一句话。
不是喻臣不想说,实在是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终于,喻臣在第五天,鼓足了勇气。
但刚想开口,岁禾的周围忽然就出现了邪修的气息!
岁禾唇角勾起,等了这么多天,这菱画的人真是磨磨蹭蹭到现在才来。
她一个闪身躲过了攻击,身处闹市,岁禾自然不会发生争执。
迅速避开人群,岁禾以极快的速度终于到了城郊。
身后的人也早就跟了上来。
竟足足有三十几个人。
只为了围攻岁禾一个。
小瓜在空间里把爪子都握紧了,“这些人肯定就是看岁岁善良不会在凡俗界大开杀戒,所以找了这么多人来!真狗!”
邪修自然不会管凡人的死亡,但岁禾也自然不会滥杀无辜。
她环视一周,喻臣还没跟上来。
于是便手中掐诀,结界迅速笼罩住这一片土地,也正好将刚刚赶到的喻臣,隔绝在外。
他的心脏猛烈的一跳。
密密麻麻的邪修围堵着,喻臣都看不见岁禾的身影了。
“师父!”喻臣终于喊出来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担忧,想要破开这一方结界。
但结界实在牢固,他知道的,岁禾的结界和阵法其实比丹药和符咒更好。
岁禾在里面自然也是听见了。
她冷眼看着眼前的人,瞧着这群人的头目似乎是要说话,岁禾一剑就刺了过去!
鲜血飞溅,那人压根没反应过来就成了剑下亡魂。
“要打就打,怎么总喜欢说废话,浪费时间。”她再次戴上面具,月白色的衣摆在风中猎猎生风。
少女手中抓着灵剑,游走在三十几个邪修中。
那些邪修原以为用数量能够压制岁禾。
却没成想,他们低估了眼前人的实力。
磅礴的灵力在这一方结界之中被笼罩。
重生的剑身之上还闪着天雷的紫电。
天雷克邪修,剑拔出来就已经将一群邪修给吓得半死,心中暗骂菱画给的消息不全面。
想要投降,但岁禾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狠厉的一剑一剑,将这群害人的东西送进地狱。
她出手极快。
即便修为不高,凭借着这极快的速度,这群邪修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一群人越打越怕。
但最后也只是惨叫一声。
身死道消。
岁禾收回利刃,结界也终于散开。
她掐了个清洁咒,重生的剑身便立刻恢复了干净。
远远的,喻臣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小瓜不屑的‘切’了一声,“大变态杵在那边干什么?这段时间一直是这样子,跟踪狂,呸。”
岁禾的面容藏在面具之下,血液是面具的养分,刚刚还布满鲜血的鹰脸,此刻也恢复了干净。
她慢慢走向喻臣,说出了这些天两人的第一句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我。”
这态度,实在是冷漠的,好像喻臣就像个陌生人。
实实在在的,刺痛了喻臣的心。
他准备了很久的话说不出口。
垂眸,甚至不敢看那双明亮但冷冽的眼睛。
“不说话我走了。”说罢,岁禾转身就走。
但自己的手腕,却立刻被人拽住。
虽然很快又被放开。
喻臣的声音是毫不掩饰的愧疚,“师父......我想你了。”
想念岁禾柔和的嗓音,会提醒他哪里做的不对,想念岁禾的眼神,总是亮晶晶的,温暖的很。
当然,岁禾的每一处他都想。
想了二十年。
明明只是二十年,他却觉得好像过了两千年。
良久,岁禾微微转身,她眼中依然是冷然,“从你不告而别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是你师父,我的徒儿在二十年前的历练中已经死了,我没有徒弟。”
“师父!”喻臣想了很多遍岁禾的态度,可这态度真的摆在自己的面前,他又实在是难受的喘不上气。
只能执拗的叫着师父二字,否则两人真的就毫无关系。
岁禾后退半步,“您是大名鼎鼎的魔宗尊主,不要叫我师父了,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
喻臣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痛传来,他手脚冰凉,“师父是...嫌弃徒儿了吗?”
“喻臣,你若这样说,那你真的没有心,你是不是觉得假死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保全了尚阳宗和我的名誉?是,你什么都想好了,你就是没想过我会伤心?你知不知道我在看见你死讯的时候,我差点走火入魔,你知不知道我看见我最最看重的徒儿,我唯一的徒儿就这么没了的时候,我有多痛苦?你想过吗?”
你什么都想过。
可没想过我会难过。
少女耳朵语气实在是平静,她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可那双眼中的情愫如同寒冰地狱,让喻臣的心坠了进去。
他实在是慌乱,极为漂亮的眸子慌乱至极,他弯着腰,想要触碰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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