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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禾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幽深了一些,“赵瑜就是做的太完美了,一个人会太完美吗?”
    小瓜:“岁岁就是最完美的!!”
    “......”岁禾无奈。
    一旁的千秋沉默了半晌。
    没有人是完美的。
    岁禾继续道:“三年的时间,就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也不可能事事都做到完美,也有可能是和我太多疑,但如今这朝堂,多疑不是坏事,赵瑜的表现,太像个浸淫朝堂多年的老臣了,三年前,一大批的奸臣落马,我记得......有个人似乎没被关进大牢......”
    千秋猛地瞳孔放大,“主子是说......”
    “礼部侍郎,陈见夏。”
    陈见夏这名字,放在现在,估计已经被人遗忘。
    但放在三年前,满皇都的百姓,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人的。
    具体原因就是因为,他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
    礼部侍郎明明只是从二品官员,压在他头上的可太多了,可他的宅院极为奢华。
    夜夜笙歌,烛火通明。
    住在那附近的商户居民,几乎每晚都能听见里面姬妾的吟唱,那些戏子没日没夜的唱着戏。
    当时,丞相见着他都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句陈大人。
    风光的很。
    可惜,岁寉上位,平定战乱之后,将这些奸臣全部都斩杀。
    唯独这个陈见夏,据说自焚于家中,原主去的时候的确有一具焦尸,各方面都和陈见夏十分相似。
    但原主也发现了不对劲,派人去找也仍然一无所获。
    加上当时的政局动乱,陈见夏便被认定死亡。
    现在看来,原主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见夏不仅没死,还仍然有极大的野心。
    忽然,岁禾就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
    还得多谢陈见夏这一招催婚啊,催的好,催的妙,催的呱呱叫啊。
    岁禾没忍住笑意,开心的步子都加大了。
    千秋看着主子进了竹苑,转身打算离开,转角差点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影赶紧上前,“抱歉抱歉,千秋姐姐你没事吧。”
    千秋定睛一看,心跳这才平复了一些,“公子,你怎么在这。”
    少年的目光还盯着刚刚岁禾消失的方向,“千秋姐姐,王爷他...他很开心?”
    “恩,开心,刚刚都笑了,你没听见?”
    沈映安捏着自己的手心,心里有些闷,“听见了...今晚大婚,王爷怎么不去那位....那位夫人的房里?”
    千秋微微皱眉,“王爷不是同你说了吗?那女人是细作,王爷为何要去。”
    “那王爷怎么那么开心。”
    “因为有好事。”
    千秋神秘兮兮的,倒也不是她非要卖关子,实在是她表达能力一塌糊涂。
    她挥挥手,“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有什么事你明早直接问王爷。”
    “哦哦好...好。”
    少年手中拿着一样东西。
    等千秋走了,沈映安才微微垂眸,手中是一块木头。
    木头刻成了人形,依稀能看出来是个身姿伟岸,英明神武的男子。
    他抬眼看了看竹苑,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头顶的月光敞亮,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墙头探出一支红梅。
    忽然,红梅树枝发出声响,他的影子也被瞬间遮挡,还带着一股子雪松的清香。
    头顶传来低笑,“怎么,半夜在本王的院门外站着,是要做什么?”
    沈映安抬起头,便看见岁禾的脸沐浴在月光下,他踏光而来,轻轻的就落在了他的身前。
    “怎的不说话?手上拿着什么?”
    沈映安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木偶藏起来,他摇了摇头说,“没...没有。”
    岁禾:“真没有?”
    他又说不出话了。
    一声无奈的叹息传来,男人的声音带着长辈的那种无奈,“送我的?”
    沈映安觉得,岁寉真的聪明到好像真的能洞察人心。
    他什么都没看见,自己什么都没说,怎么被发现的?
    殊不知,自己抬眸的时候,眼中的错愕,还有那点小心思被看的清清楚楚的,在岁禾的面前,他从来都学不会伪装两个字。
    在沈映安不知所措的时候,岁禾忽然伸出手。
    男人的手就是大,且力道也大。
    一抓,就将沈映安的手腕给捉住,翻过来,月光下便看见了那个木偶。
    岁禾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眼中染上了笑意,“这是本王?”
    沈映安觉得臊得慌,他点点头,小声的恩了一下。
    “恩,挺像的,本王挺喜欢。”岁禾将木偶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细节不够到位,但这个年代没有太多的工具,能做成这样实属不易,而且......
    岁禾又将他的掌心翻过来。
    果然,这段时日好不容易养的有些白嫩的双手,现如今遍布密密麻麻的伤口。
    岁禾皱着眉,故意呵斥,“做这个划伤的?”
    沈映安点点头说,“其实无妨,不大疼,若是王爷喜欢,那点疼也不算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清清冷冷的,在岁禾面前又带着一点妥协和臣服,就是这点妥协和臣服,给他清冷的气质里,带上了一点让人难以自拔的‘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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