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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梵迪咂嘴,挠了挠头:“金先生怎么越来越像王爷了?”他哭丧着一张脸,“腹黑!毒舌!”
金舒一滞,愣在那里。
就见梵迪嘿嘿一笑:“这是夫妻相啊!”
祭天归来的李锦,撩开帘子的时候,瞧见的便是金舒手里的册子,又一次打在梵迪的头顶上:“什么夫妻相,别瞎说。”
嘴里这么讲,可话还是落进了心里。
夜幕将至,金舒瞧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连做了好几个动作。
冷笑啊,一眉高一眉低啊,勾唇淡笑,眼眸眯成月牙啊……
“开玩笑,怎么可能会有夫妻相。”她将铜镜放下,镜子落在书案上的一瞬间,照出房梁上一个人影,将金舒吓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拧着眉头,靠着墙角,望着坐在那里看书的李锦,头皮发麻。
“王爷何时成了梁上君子了?”
见她把自己和毛贼划在一起,李锦慢慢悠悠的合上了书,轻飘飘的落了地。
“我的六扇门,我在哪里都不奇怪。”他轻笑,上前两步,将她直接堵在了墙角里。
李锦探身向前,似笑非笑:“倒是舒儿你……与我有夫妻相又不是坏事。”
“怎么不是坏事了?”她咂嘴,“长的像个男人,怎么想都……”
闻言,李锦挑眉:“怎么想都很安全。”
“啊?”显然,金舒没跟上他的思路,五官凝成了个问号。
李锦轻笑一声,往后退了小半步:“前些日子我生辰,忙的没顾上。”他柔声道,“今日得空,带你去赏灯。”
他笑起:“顺便去带你去瞧瞧,周大人是怎么娶媳妇的。”
在金舒心中一向是钢铁直男的周正,年前肩头生吃了一剑后,便安心在家里养伤,有段时间没出现。
真没想到再见的时候,竟然是要抱得美人归的阶段了。
更巧的是,从灯会上一路穿过去,李锦一眼就瞧见了云飞和李茜。
他捧着一只凶神恶煞的门神灯,眉毛拧成了麻花,径直拦在了两个人面前。
李茜嘴角抽抽了两下,尴尬轻咳,目光闪躲:“哥,你这花灯,倒是有几分别致啊……”
话刚说出口,就瞧见跟在李锦后头的金舒探出半个身子,她手里捧着一只金元宝的花灯,上面还画着五路财神,格外惊悚。
李茜愣住了,她嘴巴一张一合,半晌,竖起大拇指,由衷称赞:“你们俩真是绝配。”
“好好一个元宵灯会,硬生生过出中元节的味了。”
第285章 竟有这般相同的境遇
大概是念在那句“绝配”的情份上,李锦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本是往萧掌柜走的两个人,眨眼就变成了四个。
灯会的路还没走完,就像是老天故意的一样,瞧着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慌慌张张的冲着他们跑过来,二话不说,躲在了李锦与金舒的背后。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平阳王提着衣摆从同样的方向追了过来。
瞧见李锦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目光在他手里的门神灯,和金舒手里的金元宝灯上打了个来回,神情十分惊诧。
“这……靖王是要去看望严大人?”
“噗”的一声,李茜笑出了声,她抬手捂嘴,双肩直颤。
李锦面无表情,不以为意的瞧着平阳王:“皇叔为何在此?”
平阳王愣了一下,缓过神来,忙问:“靖王瞧见我那不上台面的儿子没?他他他,方才就是从那个方向跑过来的!”
说到这,平阳王李英痛心疾首,捏着胸脯的衣衫:“哎呀!那个混蛋!相亲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把姑娘扔在那里,自己翻窗户跑了!”
他双手一拍,捶胸顿足:“真气死我了!”
瞧着平阳王着急的模样,李锦微微蹙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指了指房顶:“刚才上去了。”
话音刚落,就瞧着平阳王身后,十几个带着半张面具的鹰犬,齐刷刷飞檐走壁,顺着李锦指着的方向追了过去。
“哎呀!多谢靖王,多谢!”平阳王提着下摆,顾不上许多,扭头就抄近路,扎进一旁的巷子里,追了过去。
见他走远,瞧不见人影了,李锦才回过头,看着躲在众人中央不敢吭声的“白羽”,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堂弟藏得深啊。”
李肃尴尬起身,咧着嘴笑了笑:“……这说来话长。”
李锦睨着他面颊,顾及灯会人多耳杂,便转了话音:“你把姑娘一个人扔在那里,不妥。”
闻言,李肃面露惊恐,连连摆手:“哪里是一个人!我从早上到现在,起码有十几个,实在受不了,才翻窗户跑出来。”
他边说,边指了指一旁的酒楼,门口说媒的媒婆,拿着生辰八字的帖子,排起长长的队。
他抬手捂着自己的半张面颊,悲愤交加:“哎,别提了。”他眉头紧皱,瞧着李锦,十分渴求的念叨,“今晚,那个,能不能让我……”
“不能。”李锦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的话,“你若在王府里,皇叔还不一定会干出什么来。”
见李锦不再吱声,金舒边走边问:“为何这般着急要让你娶妻啊?”
提到这件事,李肃就一脸无奈:“我当年不想继承家业,便和我爹打赌。”他咂嘴,“我说我要靠自己闯荡江湖,六年为期。如果我闯出名来,自立门户成了门派之主,家业这件事,我爹就自己想办法,我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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