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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欢姐,这粽子我也吃了,这酒你能喝了吧?”
    白成欢看着眼前的酒杯,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用袖子掩住口鼻,一饮而尽。
    晋王的眼中蓦然迸发出明亮的光芒来,真好,如他所愿!
    “成欢姐,吃了粽子,我这就要走了,你送我出门好不好?”晋王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期望。
    “也好……但在殿下离开之前,臣女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晋王盯着那只空了的酒杯,眼底既有兴奋忐忑也有慌张不安,耐着性子道:“你问吧!问完了咱们就走!”
    “晋王当初把臣女错认成别人,口口声声成欢姐……臣女依稀,听人说过,故去的孝元皇后闺名便是唤做成欢,殿下可是认为臣女就是故去的皇后转生?”
    白成欢说的平静,她对面的晋王却是倏然睁大了双眼:“成欢姐,你记得的,你记得的是不是?我就知道是你!”
    晋王腾的站起身来,激动得团团转,忽然俯下身撑着双臂,紧紧盯着白成欢:
    “那你跟我回京城好不好,我们一起去见皇兄,皇兄一定很想念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想念么?萧绍昀会想念她?
    不,绝对不会的。
    她若是此时顶着徐成欢的名头出现,只会有死路一条吧?
    “很可惜,臣女真的不是晋王殿下希望的那个人,”白成欢站起身,似乎很抱歉,行了一礼缓缓说道,“晋王殿下,您要知道,一个人死了就是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的。臣女能理解殿下思念故人的心情,但还是奉劝殿下,逝者已矣,就让孝元皇后逝者安息吧!”
    “成欢姐,明明是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可曾想过皇兄的感受,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为何你不肯跟我回去,不肯跟我们相认?”
    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抱着最大的期望,却在瞬间破灭,晋王觉得不能接受。
    白成欢神色依旧,平静如水。
    “晋王殿下,您并不是皇上,您又怎么知道您的皇兄到底是何想法?那日何公子与臣女说的话,您也听在耳中,皇上已经要选秀了,既然新人将至,您又何必如此偏执?”
    “不,不可能,那一定是个误会,皇兄对成欢姐一往情深,断然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她!”晋王面红耳赤的辩驳道。
    “情深?”白成欢差点笑出声来,却终究忍住了:“或许吧,可是无论情深情浅,皇上已经给了孝元皇后他能给的所有生荣死哀,情分上的深浅,对一个故去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晋王殿下,您还是就此回去,不要再这样胡说了,孝元皇后若是知道您这样惦记她,一定会觉得很欣慰,可要是您因为执念就这样无故对臣女全家造成困扰,那么孝元皇后就算是地下有知,也一定会不安心的。”
    “成欢姐,你明明就是……”晋王想要接着辩驳,却觉得眼前一阵犯晕,那张清丽的脸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撑着桌子坐了下来:“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困……”
    眼前娉婷而立的女子仿佛在晃来晃去,又好像根本就没动过,声音却是清清楚楚的。
    “殿下,回去了,好生保重……”
    微风伴着粽子的清香,送来她最后的一句话。
    她在说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明明……明明是他要带她走的,晕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
    晋王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亭子外蓝的透亮的天空,然后眼前就彻底黑了下来。
    “主子!”
    张德禄只见自己主子忽然间一头栽下去趴在了桌子上,却只低低喊了一句,几步冲了进来,稳稳地扶住了他。
    晋王刹那之间,就睡的那么沉,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下,如同画中的美少年。
    摇蕙也跟了进来,不由得有些慌张:“大小姐,这是……”
    “表少爷不胜酒力,醉了,你们扶他回去……”白成欢淡淡地说道,一双明眸看不出半分情绪。
    远处何七大步走了过来:“我来送他回去!”
    说完弯腰,从张德禄手中接过了晋王,打横抱起,就沿着石子路往前院走去。
    张德禄躬着腰紧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却又回头看了一眼亭中静静伫立的女子。
    “白姑娘,多谢你……”
    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非要说这个女子就是孝元皇后,可是,他也敬佩她的胆量!
    不动声色,就这么迷晕了一个王爷!
    看他道谢,白成欢迈步走出亭子,忽然很郑重地跟张德禄行了个大礼。
    “公公,他在这个世上,无人照应,唯有公公忠肝义胆,成欢,在此谢过。”
    “这,这是老奴该当的,白姑娘不必如此!”
    张德禄急忙还了个礼,虽然知道这白姑娘很可能是可怜晋王的一片执念,听了这话却不由得心头一酸——忠肝义胆,这个形容重臣的词儿,居然给了他!
    成欢,这个成欢要真是那个成欢,那真是天下太平了!
    张德禄转身,渐渐走远。
    摇蕙站在白成欢身后,心中一片惊涛骇浪!
    公公……这些日子白家上下对这位突然出现的表少爷态度都有些蹊跷,她是看在眼里的,可万万没想到——得是什么人,才用得上公公这样的奴才啊!
    可是迎春跟着那柳婆子在马棚边上刷马桶的腌臜样子还在她眼前,昨天大小姐冷厉的话音也还没彻底散去,她就算有千万种疑惑,也是半个字不敢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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