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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成欢任由威北候夫人和丫鬟把自己七手八脚地扶起来,送回柔软的榻上,威北候夫人心疼地把她搂在怀中。
    有人在收拾残碎满地的水阁,有人在拿了热热的帕子为她敷脸,有人把阿花捞起来,有人忙着去请大夫。
    她什么都听得见,什么都看得见,却什么都不想看,不想说。
    这就是命吧,离开的时候,他亲手杀了她,等到两人真正重逢,他还是想杀了她。
    等到一切都忙乱完了,众人散去,只剩下晋王和威北候夫人的时候,摇蕙才满眼泪花地握住了白成欢的手。
    “大小姐,您,您怎么不还手啊……”大小姐明明力大无穷的,只要她不愿意,没人能这么容易伤到她的。
    那人是谁呢?在候府都能这么嚣张?摇蕙只听说大小姐受了伤,没等找到范成就匆匆跑了回来,阿花已经被摔得昏了过去,没人肯告诉她关于那人的只言片语。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其心可诛
    “大小姐,我们还是回客栈去住吧……”
    摇蕙不顾威北候夫人在场,哀声请求道。大小姐不是打不过,却不敢还手,说明那个人比候府还要有权势,若是以后他再要杀了大小姐该怎么办?
    白成欢摇摇头:“不必了,这里很好,我就住在这里。”
    萧绍昀那么骄傲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她又转头望向威北候夫人,好像差点被夺去性命的人不是她一样,眼神明亮而饱含愧疚:“是我给夫人添麻烦了,但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夫人能容许我在这里再住些日子吗?等到选秀,我就走……”
    威北候夫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皇帝下手那么狠,她除了最开始的失措尖叫,却从没问一句那人是谁,是不是皇帝,或是指责威北候府安排她住在这里,给她惹了麻烦。
    她就像是对这一切都了然于心一样,从容淡定,让人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威北候夫人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心疼地揉了揉。
    “好,你就安心住着,这次,是我们疏忽了,以后定然不会让你如此被人欺负。”
    “多谢夫人。”白成欢笑容里带着欢喜。
    晋王眼中一阵酸涩,转过身静静地离开了。
    他想待在成欢姐身边,可他待在成欢姐身边,每时每刻都心如刀绞。
    皇兄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成欢姐要是再也不原谅皇兄了怎么办?
    皇帝在威北候府大闹了一场的事情并没有传扬出去,只是朝廷上的人精们,都自觉从皇帝阴沉沉的脸色和朝臣动辄得咎的处境上总结出了皇帝心情不好的事实。
    喧哗浮躁了这些日子的京城,很是安静了几天。
    到了傍晚时分,阿花醒来了。
    摇蕙坐在她的床边,不无叹息:“虽说你平日里看起来呆头呆脑没个主意,像个二傻子似的,但听说今儿你舍命护着大小姐,这也是你的好处,且不说大小姐,我也要多谢你。”
    阿花躺在从没见过的锦绣堆里,心有余悸:“我也害怕啊……那人是皇帝……但管他是谁呢,我说了要为大小姐上刀山下火海,就得挡着啊,就算被打死,那也是大小姐花了一两银子买了我……”
    “皇帝?”
    摇蕙失声惊叫,那人是皇帝?!
    那还选什么秀?到时候见了皇帝,大小姐岂不是死路一条?
    摇蕙再也顾不得表扬阿花了,拔腿就往大小姐卧房跑,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只能停了脚步。
    里面的人正是梁思贤和徐成如。
    “白妹妹,你这脸是怎么了?昨日回来,我并没见着你脸上有伤啊?”
    梁思贤最开始对白成欢是没什么好感的,以为她就是个攀附权势的小户女子,可她昨天晚上回去做了一夜的噩梦,总梦到那野猪撞到了她们身上,咬得她们稀烂!
    早上醒来,惊魂未定之下,又听父亲说,忠义伯已经查出来了,说有人在威北候夫人的那件外衣上洒了专门诱野猪的饵粉,一般人鼻子不灵都闻不出来,只有野猪离着老远都能循着味儿过来。
    可想而知,要是没有白成欢把那件衣服抢走,把野猪远远地带离了她们身边,她们会是什么下场!
    经此一事,要是再说白成欢是有心攀附,那就太牵强了,谁还会冒着丢命的危险来堵一个未知的前程不成?
    这样一想,足以看出白成欢的仗义品行,倒是对了梁思贤的脾气,在家里好说歹说,还是说动了父母赶着来探望白成欢了。
    徐成如正午时回了趟家给婆婆报平安,没看到皇帝是如何闹的,但是威北候夫人也是叮嘱过她的,此时听梁思贤问,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却听白成欢笑道:“这脸上啊,是我贪玩,在候府里各处逛了逛,看见一株不知道什么花,只看着红艳艳好看,摸了一下,谁知道我偏偏跟那花粉相冲,当时脸上沾了一点,就这么胀起来了,让你看笑话了。”
    梁思贤拉着白成欢的手,望着她眼中盈盈的笑意,温和又可亲,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当下也觉得心疼:“你呀,怎么不小心些?有些花粉是沾不得的……成欢从前,也这样过……哎,我忘了你也叫成欢呢,以后,我就叫你成欢如何?”
    “那我叫你思贤。”白成欢对这份亲近理所当然,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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