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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欢握住了梁思贤的手:
“谢谢你,思贤。如今我们且看一个月之后,谁胜谁负。”
有友如此,此生何憾?
东南的海风潮潮的吹着,空气中湿润的气息明显比北方柔和了许多。
徐成霖带着三千将士,终于到了东南三地的首府,福 . 州城。
接到消息的福州官员已经出城迎接,只是远远看去,人群还有些稀稀落落。
徐成霖勒住了马头,细细打量了一番,皆是年在三旬以上的官员,十分年轻的人并没有。
看来,今日东南的东道主林稻城并没有出城门来迎接他。
为首的一名五旬老者,身穿知府官服,远远的迎接了过来。
虽说如今的大齐文贵武贱,可徐成霖原本就身份不同,又是皇帝亲派的镇南将军,福州知府虽然不至于跪地迎接,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率先行了一礼:
“福州知府汪国真率福州府衙上下恭迎镇南将军!将军一路辛苦了!”
徐成霖也没有托大,立刻下了马,也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礼:“汪大人客气了!”
他身后的将士见将军下马,也都立刻下马,动作整齐划一。
只听见军靴踏在地上的沉闷声响与兵器撞击的清脆声音合一而来,让福州官员心头皆是一震,心头原有的轻怠之心也不由自主的去了三分。
“徐将军请!下官已经在城内略备薄酒,为徐将军与众位将军接风洗尘!”
不管来者是友,是敌,是善,是恶,先请人家吃一顿总是没错的,这是福州大小官员的经验之谈。
徐成霖远道而来,却不是为了这一顿饭的,他抬了抬手,面带笑容道:
“我在京城之时,时常听闻东南俊杰之名,就有福州总兵林稻城赫赫威名,不知道哪一位是林将军?”
汪国真心头一个咯噔,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京城派来的镇南将军到了,地头蛇林稻城却不出现,汪知府自然是提早得到了知会的。
原本以为这徐成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只要好生哄劝几句,将人带进城去,这场事儿就算过去了。
却没想到,这徐成霖一来,张口就问,丝毫没有藏着掖着,倒让人想糊弄过去都不行。
“徐将军切莫怪罪,林将军听闻您要来,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要亲自出城来迎接您……可偏生赶的不巧,昨夜,林将军一个平日里宠爱非常的小妾,得了急病,一夜就没了,林将军平日里待这小妾十分不同,一时伤心欲绝,直直哭了一夜,今日,今日也实在是来不了,还望徐将军体谅!”
汪国真一口气把林稻城给他的理由说了出来,虽然觉得十分不成体统,却还是紧紧的盯着徐成林的脸,看他作何反应。
徐成霖眉梢挑了挑,慢慢的就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
他是该觉得林稻城此人十分无理,大发雷霆呢,还是该忍气吞声,默默不语,就这样进了城?
而林家这一辈的掌家人,真的只是一个荒唐到为了一个宠爱的小妾,置皇帝亲派的将军于不顾的人吗?
他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林稻城借此机会在试探他。
而他此行来的目的,也绝不是为了皇帝耀武扬威来的。
所以,从明面上来说,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徐成霖很快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明快而爽朗,一如东南地区难得一见的大晴天:
“既是如此,接风洗尘倒是不必了,我在京城之时,久仰林将军大名已久,既然林将军此时如此伤心,不如借此机会,我亲自上门拜访,顺道劝慰一番。”
汪国真两只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哪还有这样的人啊?
这皇帝的心腹,也实在是太窝囊了一些吧?
此时的福州总兵府中,林稻城正左拥右抱,葡萄美酒夜光杯地消受美人恩。
他原本就年少英雄,又长得十分英武不凡,人也比寻常的少年人要风流一些,府中蓄养的歌妓倡伶更是数不胜数。
此时见他心情颇好,这一股恼的往他身上扑。
林稻城平日里对这些歌妓并没有十分理会,今日却是心情极好,搂着她们就开始花天酒地的胡闹起来,至于“死了小妾”的事情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正喝得酒酣耳热,却见家中管事匆匆跑来,有要紧事请他示下。
林稻城迷蒙着双眼,遣退了歌姬侍女,坐起身来:
“你最好是有要紧事,不然爷拔了你的皮!”
林稻城平日里对这些歌妓并没有十分理会,今日却是心情极好,搂着她们就开始花天酒地的胡闹起来,至于“死了小妾”的事情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正喝得酒酣耳热,却见家中管事匆匆跑来,有要紧事请他示下。
林稻城迷蒙着双眼,遣退了歌姬侍女,坐起身来:
“你最好是有要紧事,不然爷拔了你的皮!”
林稻城平日里对这些歌妓并没有十分理会,今日却是心情极好,搂着她们就开始花天酒地的胡闹起来,至于“死了小妾”的事情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正喝得酒酣耳热,却见家中管事匆匆跑来,有要紧事请他示下。
林稻城迷蒙着双眼,遣退了歌姬侍女,坐起身来:
“你最好是有要紧事,不然爷拔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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