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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欢笑靥如花,赵文松却瞬间心惊肉跳
她是怎么知道的?!
“世子妃,您……”
赵文松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萧绍棠故意冷笑道:
“好你个赵文松啊,你胞兄还是朝廷命官,你却屈居在我秦王府麾下,真是委屈你了!”
赵文松双肩彻底垂了下去,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世子殿下与世子妃这是哪里听来的话……我,我也没想着瞒着世子殿下,这也没人问过末将啊!”
当年从家里出来,发誓靠自己独自闯出一番事业的时候,赵文松就再也没有对人说起过自己的身世来历,只简单地报了京城的户籍,也没有人对他详查。
白成欢见他终于承认了,也轻轻地舒了口气,道:
“赵副将跟着我们这么久,想必如今大名已经传遍京城,你就不怕家中人牵挂吗?”
当年先帝着意提拔赵文廷,就将赵文廷的身家底细一并跟萧绍昀说了。
她日日陪伴在萧绍昀身边,自然也是看过那份吏部文书的,只记得赵氏也是京城名门,兄弟三人,赵文廷走的是文官的路子,赵家三子赵文柏走的是武官的路子,唯有赵家二子赵文松没有记录。
对于当日的徐成欢来说,赵文松这个名字只是浩渺如烟的官吏家眷中的一个,她再次听到的时候,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在意,毕竟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得很。
只是前几日赵文松屡次使用军中的信鸽送信,让她生了疑,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才想起来赵家的事情来。
且不论赵文松对秦王府够不够忠心,只说他的这层身份,就大有可为。
既然已经让他说了实话,白成欢也就自动退避,将掌控赵文松的权利让给了萧绍棠。
萧绍棠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暖欢欢这是怕折损了他的威严吗?
岂不知道在他心里,她远胜于他的脸面威严。
但是萧绍棠也不会辜负白成欢的这份心意,依旧冷着脸对赵文松道:
“你如今也不必再遮掩你的身份,你就直接说吧,你家里人可知道你跟在我麾下?若是他们召你回去,或是对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又该如何?”
赵文松头皮一紧,身份瞒不住了,世子殿下这是对他不信任了吗?
他想了想,道:
“不会至少末将的胞兄不会觉得末将跟着世子殿下是错的,世子殿下忘了吗,当日末将胞兄在雍州知府的位子上被人算计,夺了官位,幸好有世子殿下主持公道,为民做主,末将胞兄才得以官复原职,末将胞兄不是那等没良心的人!”
萧绍棠惊讶道:
“雍州侵地案?”
那时他与欢欢成亲之后,暗地里去了虢州,送了太爷最后一程,回来的时候在京城门口路见不平随手做的一桩事,却没想到当日那个官复原职的雍州知府,居然会是赵文松的胞兄!
他点点头:
“既然是这样,那你的忠心,本世子倒是可以继续相信。”
“世子殿下绝对可以相信,末将对王爷,对世子殿下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他如今跟着秦王世子,虽然辛苦些,可将来事成之后,就会是新皇的不世功臣,以秦王府诸人的脾性,他的前途光明可见。
他怎么会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再回去做昏庸的皇帝治下的一个赵家二公子呢?
萧绍棠笑笑,其实无论赵文松是什么身份,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赵文松的忠心。
赵文松在西北与父王相识多年,又跟了他这么久,出生入死,要是他还怀疑他的忠心,那也太不是人了。
他略停了一下,忽然又抛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那不知道你与你的胞弟,长相是否相似呢?”
赵文松愣住了,他与他的胞弟?
“末将与末将的胞弟,长得,自然是有些像的……”赵文松也多年没有见过他的弟弟赵文柏了,说得有些迟疑。
萧绍棠却是大喜,伸手拍了拍赵文松的肩,立刻就委以重任:
“无妨,只要有三四分像即可!没想到攻打雍州这件事,今日居然要交给你了!”
据欢欢说,赵文柏,可是鲁州的千总呢!
翌日,袁先生与何丛梅再次出现在萧绍棠帐中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赵文松的踪迹。
待到几人密议了一番之后,袁先生与何丛梅是露出了笑意。
“兵不厌诈,正该如此!如此计策,甚好!”
秦军一时之间倒是安安定定地驻扎了下来,也不再攻城,与城内的冀州军只是对峙。
袁京在城内见了这样的状况,心内生疑,命人多方打探,也只是说秦军远途而来,将士疲累,正在修整。
袁京只能命人加强了城防,巡查更是严厉了几分。
过了两三日,却有人飞奔来报:
“袁守备,鲁州的援兵到了!在南门外叩门!”
“鲁州?是谁带兵?”
袁京知道皇帝下诏给鲁州的事情,可鲁州的兵马过来,不是应该去了京城拱卫皇帝吗?
那报信的人忍不住喜气洋洋:
“带兵的人是鲁州千总赵文柏!赵千总足足带了一万人马过来呢!”
“可是前些日子,鲁州来的那些人还说鲁州没有什么兵力,只能他们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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