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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秦王世子妃晕倒的事情没有人敢胡乱往外说,但既然听见了风声,想去探望,早就去了,何必今日撞见了才说这话?
    还如此刻意,这忠义伯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想法。
    白成欢却知道在章氏心里,从前的徐成欢才是亲外甥女,而她,只是一个义女而已。
    章氏和石婉柔对她的态度,一直都算得上情理之中。
    再加上如今心底存了心事,章氏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她更觉得轻松几分,也就笑道:
    “好多了,并没有什么大事,让舅母和表姐担心了。”
    一边石婉柔神色冷然,从进门以后,就没有说过话,也没有向白成欢行礼。
    虽然人人都说白成欢即将贵为皇后,可石婉柔觉得,她犯不着去特意巴结她。
    是以石婉柔心里这么想着,对着白成欢的面色刻意比从前还要冷几分。
    白成欢也根本不以为意,客客气气请她们坐下,命人重新上了茶点。
    章氏落了座,将屋内样样皆备这布置看了一圈,依旧是笑意盈盈:
    “世子妃既然叫我一声舅母,那妾身也就托大劝几句,世子妃虽然身子比一般女子强些,可也该注意保养些。你和世子殿下成亲也有年余了,也听说你时不时会身子不适,至今,可有什么动静没有,可找大夫看过了没有?”
    章氏此话一出,不等白成欢说什么,高嬷嬷和一直跟着白成欢的钟嬷嬷脸色就变了,尤其是钟嬷嬷,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上前道:
    “忠义伯夫人这话放肆!秦王府子嗣之事,可是等闲问得的?世子妃身子极好,忠义伯夫人这话,平白无故都是哪里来的?”
    还找人看过了没有,这不就是暗指白成欢有暗疾,不能生孩子吗?
    她也是勋贵之家的当家夫人,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名声一旦传了出去,对即将做皇后的世子妃有多不利吗?
    章氏说这话其实是试探的成分居多,只要白成欢回答找人看了没有,她就能大概估摸出白成欢的身体状况。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个冒出来的嬷嬷毫不留情地如此驳斥!
    再定睛一看,这嬷嬷还是个熟人,正是威北候夫人除了高嬷嬷以外最为倚重的钟嬷嬷!
    章氏立刻恼羞成怒:
    “钟嬷嬷,我看着你也是玉珍身边的老人儿了,居然如此跟我说话!秦王世子妃既然称我一句舅母,我关心她几句又怎么了?”
    “可奴婢听着夫人这话口口声声都是质疑而非关心!夫人暗指世子妃身患病疾,奴婢只问夫人这话从何而来,奴婢回去了也好回禀王爷与世子殿下,看看说这种话的人是何居心!”
    “你,你满口胡言,这是给我栽赃陷害!”
    章氏一听钟嬷嬷居然胆大包天想要将这么点小事捅到秦王与秦王世子那里,恼怒里总算多了几分害怕,站起身指着钟嬷嬷斥了一句,回头问着白成欢:
    “世子妃果然是今非昔比,就由着自己的下人如此欺辱于我?”
    白成欢冷冷地望着章氏:
    “钟嬷嬷只是护主心切,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忠义伯夫人见谅,更何况本世子妃也觉得,夫人这话,问得很不妥当。”
    白成欢也很惊讶威北候夫人并没有告知章氏自己有孕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全盘接受章氏这带着恶意的关切。
    “呵,世子妃果然是攀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了,我这便宜舅母你不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可你如此放纵你的奴婢欺辱我,你可曾想过你义母的脸面!”
    在章氏的想法里,白成欢就算如今要做皇后了,那也不敢威北候府翻脸,对她这个威北候府的亲眷,至少也要客气几分,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无情!
    “我的脸面,可不是靠着纵容嫂子你胡说八道就能撑起来的!”
    威北侯夫人的声音从帘子外面传了进来,声音强硬。
    随着几个大丫鬟打起帘子,威北侯夫人满面怒气走了进来。
    章氏一惊,却兀自嘴硬:
    “我胡说八道?秦王世子妃与秦王世子成亲一年有余,的的确确没有身孕,难道还是我说错了不成?”
    成欢的身孕未满三个月,即使到了这个份儿上,威北侯夫人也不愿意随意宣扬,只能强压着怒气对章氏道:
    “嫂子今日来侯府,就是来跟我们母女寻衅的吗?”
    “不是我挑事儿,实在是这老奴说话太过刻薄,我难道不是关心成欢吗?”
    “嫂子的心事我知道,若今日还想跟我说事儿,那就先带着婉柔去前厅喝茶,不然,还是请嫂子先回去,等哪日想通了再来说话!高嬷嬷,带忠义伯夫人去前厅!”
    章氏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有心继续为自己争这口气,想了一想,又强忍住了,转过身拂袖就走。
    等到外面听不见脚步声了,威北侯夫人才缓和了脸色,对白成欢道:
    “成欢,以后就该这样,谁敢欺负你,就给我狠狠还回去,自有娘亲为你做主!”
    若是从前,白成欢定然是满口答应了,可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心虚而理亏。
    章氏是娘亲的娘家嫂子,这个世道,就算贵为皇后,娘家也是女子立身的根本啊。
    “娘亲,舅母或许只是失言,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您为了我和舅母争吵,实在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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