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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稍稍得到皇帝一点青眼就沉不住气,如此来跟她为难,也足可见这徐成乐就是个蠢材,她才不怕呢!
徐成霖虽然知道梁思贤说得有道理,可到底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自己的妻子受了委屈,徐成霖此时不多说,可心里算是狠狠地给徐成乐记上了一笔。
而梁思贤回过头,就亲笔写了信,在白成欢面前狠狠地告了徐成乐一状。
白成欢看着满篇的怨愤之言,几乎就能分毫不差地想象出思贤一边咬着果子,一边对徐成乐咬牙切齿的样子来,然后一个人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
其实徐成乐这个小心机,是完全不放在思贤这样的人眼里的,可是思贤长这么大,这么明目张胆地算计她,让她吃了个暗亏的人,还真是一只手数的过来。
如今连徐成乐都在她面前蹦,她不气才怪呢。
白成欢笑完了之后就去找萧绍棠了。
徐成乐也曾是当年徐成欢还在的时候,威北候府兄友弟恭,姐妹友爱中的一份子。
即使那些友爱里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可那时候,她是真心把他当过弟弟的。
不过走到这一步,他已经与她毫无干系了。
因为要增开恩科,离春闱再开也没几天了,萧绍棠正忙碌不堪。
案牍劳形只余,猛然一抬头,只看见白成欢一手扶着后腰,莲步缓缓地走进了御书房,顿时眼前觉得一亮,立刻丢了手里的朱笔,起身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有事儿让人来叫我回去就行了,何苦奔波!”
他们所住的华清宫离御书房还有好长一段的距离呢,大着肚子的欢欢无论是步行还是坐轿辇,总归是让他不放心。
白成欢向他伸出手,被他牵着走了进去,安置在他歇息的软塌上坐好,才笑道:
“不过是走几步路罢了,算什么奔波?今日我是看外面的天气好,出来多走走,心情也能明朗一些。”
“嗯嗯,有道理,下次叫上我,我在这里看奏折看得久了,也想出去透透气呢!”
萧绍棠一边应着,一边给她拿了靠枕脱了鞋,让她倚在榻上,双腿舒展开,免得浮肿不舒服。
白成欢一双明眸盯着萧绍棠为她忙忙碌碌,忽然就笑了:
“其实我来呢,还有一件事要找你算账的,可惜这会儿看你这么辛苦,倒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哦?我哪里得罪皇后娘娘了?”
萧绍棠见她面带笑意,知道这件事大概不严重,也就笑嘻嘻地坐在她身旁问道。
白成欢就将徐成乐在梁思贤认亲的时候为难她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故意冷哼道:
“徐成乐从前是个什么人我不知道,可他绝不是有这个胆子的人,看来如今是有人借给他胆子了,所以就要出来蹦了,臣妾就想问问皇上,这徐成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皇上如此看重?”
萧绍棠呆了一呆,才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哭笑不得:
“这事儿,这事儿,能怪朕?欢欢,我也冤啊!”
“我就是想让石婉柔得到惩罚,我可没让徐成乐自己跳出来啊,更没让石婉柔就选他啊!这徐成乐也太可恶了,这是给了他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他想干什么?”
白成欢舒舒服服地斜躺着,好整以暇地看他着急:
“臣妾哪里知道他要干什么,这就要看皇上您想让他干什么了您是想让威国公府内乱,还是想给威国公夫人和威国公世子添堵?”
“欢欢!”萧绍棠一阵气闷:“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白成欢笑眯眯地吃着手边盘子里的小点心,自然是不承认的:
“那就要看皇上接下来怎么做喽,您怎么做,臣妾就怎么想!”
萧绍棠咬牙:
“好,你给我等着!”
他并不关心威国公府里的庶子到底有什么野心,可要是敢让欢欢不痛快,甚至怀疑他的用心,那就是这个徐成乐的不对了。
当日,萧绍棠就雷厉风行地下了旨意,让徐成乐与石婉柔尽早完婚。
忠义伯接到旨意还是一脸懵,但好在这些日子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反正女儿迟早都是要嫁给徐成乐,不过是迟一天早一天的事情,要不是妻子和妹妹故意拖延,估计这会儿都定了日子了。
其实在他心底来说,如今的女儿就是个惹祸的根苗,早一日嫁出去,也早一日省心。
所以忠义伯府很快就在忠义伯的坚持之下,开始张罗嫁妆等等事宜。
而威国公府,因为这道旨意,众人心中疑云纷纷。
威国公夫人自然是以为皇帝这是要扶持徐成乐给她添堵了,心中气愤,面上却也不露出来,毕竟一个庶子,她从来不放在眼中,而她那个侄女儿,自己选的路,就让她自己去走吧。
威国公与徐成霖却是一贯的男人权谋心计,觉得皇帝此举,说不定是真的想要挑拨徐成乐跳出来与徐成霖相争,如此一来,威国公府家宅不宁,再功高又能如何?
父子二人商议许久,威国公甚至下了狠心:
“成霖,若是有一日,成乐他,要与你为敌,你,不必手软!”
以嫡为尊,勋贵世家,庶出不能继承爵位,这是从太祖皇帝时起就铁板钉钉的律法。
纵然都是骨肉,他也不可能让一个生出妄想的庶子,毁了威国公府的百年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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