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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宽闻到鸡汤味,又开始馋了,小丫头做饭可真有一手。
他心里感叹,冬至到家之后,他们似乎每顿都能吃饱饭了,而且还吃的有滋有味的。
早知道,他就早点出钱将这丫头给买回来了,省得他们兄弟俩饥一顿饱一顿的。
撑的时候撑的要命,饿的时候饿的要死。
而且她一来,自己的兄弟就好了起来,这丫头确实是个有福的。
可应准了算命先生的话了。
大凶之中有大吉。
想想,让人家中元节过门,他心里都冒冷汗。
也辛亏是个小丫头,要是稍微大一些,怕是说什么都不会愿意。
沈修远坐在一旁也拿着刀来劈竹子。
编篮子框子还是梦里的沐冬至教给他的,不过是在八月十五之后教给他的。
犹记得,她心灵手巧,做的蚂蚱都活灵活现的。
兄弟俩手里都忙着活计,谁也没说话。
沐冬至做好了晚饭,出来坐在沈修远的身边帮他刮竹篾。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三人才起身把东西收拾了,回去吃饭。
沈宽吃到面疙瘩的时候,感觉像是人间美味一样,可口极了。
他倒是没想到路边那些不起眼的野菜,竟然还能做的这么好吃。
沐冬至将早上剩下的煎饼拿出来,给了沈宽一个,给了沈修远一个,说:
“早上的,还没馊。”
沈宽喜欢吃这个,放在碗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沈修远把自己的给了沈宽,说:
“兄长,你总是上山狩猎,得吃饱。”
沈宽又夹了回来,说:“你大病初愈,才应该吃。”
沐冬至说:“今日暂且这么吃吧,明日我想着花样多做些。”
沈宽和沈修远闻言,不约而同的将那块煎饼给放在了她的碗里,说:
“你还在长身体,要多吃一些。”
沐冬至看着碗里的煎饼,眼眶湿漉漉的。
被人让着的感觉真好。
饭后,沈宽又上山去布陷阱去了。
沈修远和沐冬至坐在昏暗的羊油灯下,沈修远劈竹篾,沐冬至帮忙刮。
刮了一大堆,沈修远开始教沐冬至编制竹篮子了。
沐冬至学的十分用心。
沈修远眉眼含笑,梦里可是她教给他的呢,现在换了过来。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两人编制一个篮子,所以编的很快。
沈宽回来的时候,看到屋里的三个新篮子,惊讶不已,问:
“这是你们编的?先前我还当你们只是闹着玩。”
“嗯,可以拿去换银子吗?”经过让鸡腿的事之后,沐冬至也不那么怕沈宽的。
他虽然长相凶了一些,但是人还是挺好的。
“可以,可以,这个比安远镇那个手艺人编的好多了。”沈宽赞叹道。
“那明儿个我们一起上山去砍竹子,后儿逢集了去卖竹篮。”沈修远说道。
“我看行。”沈宽说道。
“那我们洗洗睡了。”沈修远说着收拾地上,让沐冬至去烧了热水。
她烧好之后,发现沈宽跟沈修远到河边洗了。
沐冬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热水是烧给她自己用的。
她打了水,到屋里洗了洗,在他们回来之前收拾停当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这个天气都是在池塘里洗的,谁用过热水?
这不是浪费柴火吗?
她心里嘀咕着,收拾停当就躺在了床上。
沈修远回来之后,沐冬至闻到他身上的澡豆味,不由自主的又闻了闻。
沈修远浑身紧绷着。
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了,这丫头的无意识的举动可真是挑战人的耐心。
“远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沈修远在黑暗中抿着嘴笑了笑,说:
“你身上也香。”
“我都没有用澡豆。”沐冬至说道。
“没用澡豆也香,是冬至特有的香。”沈修远说道。
沐冬至连忙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并不觉得香,倒是沈修远身上的香味很让她痴迷。
不过,她很快就想起了正事,说:
“我可以不用热水的。”
沈修远想到梦里的她,就是因为以前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以至于后来每次月事都痛的死去活来的。
大夫说是冷水用多了,所以现在能避免就避免吧。
“不,你必须得用热水。”沈修远也没有解释。
“浪费柴火。”
“我们可以多砍些柴,还有荒地里的那些蒿子,都可以砍回来烧火,这个不用花银子。”
沐冬至想想也对,还是热水擦身子舒服,也就没有多纠结了。
次日一大早,沈修远跟沈宽去山里了。
沐冬至起来做饭。
她看到外间沈宽床前多出来的竹竿篱笆,顿时诧异极了。
大哥哥什么时候弄的篱笆?
他一夜都不睡觉的吗?
她没有继续想了,做饭要紧。
她烧开水将昨日挖回来的野菜放滚水里淖了淖,然后拧干水分,切成碎丁。
然后去菜园里摘了几个朝天椒,切成碎末,放在菜里。
之后和了一团面醒着,开始煮粥。
她煮的粥向来都是不稀不浓,喝着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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