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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二狗听到这话,似乎也有些动摇了。
难不成,他们真的听错了?
知府知道今天八成是审不出什么来了,得好好想想办法才成,于是惊堂木一拍,说:“退堂。”
衙役低喊威武,师爷将他记录的审问经过让他们都画了押。
三人又被押到了大牢里。
任二狗和任粪堆还是有些迷糊,难不成是真的忘了?
知府私下里提了这两个人,他们自己也表示可能是自己记错了。
朱得志这边倒是淡定了许多。
知府大人已经相信了他的那些说辞。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庆幸沈修远没有死。
如果他死了,那他十有八九要偿命。
只是,这案子最后怎么判,还难料。
往好的方向去说,有可能让他好几年不能考功名。
若是往坏的方向说,以后可能再也不能考功名,还要做蹲大牢。
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比蓄意谋杀要好的多。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安稳了许多。
知府大人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对于朱得志合情合理的解释,他倒是有几分相信,不过也持几分怀疑。
文人最了解文人,要是他说的话没有任何的说服力,怎么能说服他?
圣上那么英明的人还会被一些奸臣所迷惑,更何况他一介凡人呢?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给沈修远传了信,让他来一趟。
沈修远跟沐冬至两人到了天安府,知府大人将审案子的结果拿过来给他看。
他认真的看完之后,说:“我同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就因为嫉妒而加害我吗?”
“你的意思是此事必有隐情吗?”知府大人说道。
“大人恐怕有所不知,学生先前就被人恶意推下河呛了水,一连多日昏迷不醒。
后来我兄长去找了算命的先生,先生建议买个童养媳回来冲喜。
所以,学生才会有冬至这个童养媳。
学生也确实是因为冲喜才醒醒过来。
若非如此,恐怕学生早就死了。
所以,学生确信,有人想要我的命。”
“竟然还有这事?”
“千真万确,此事你到河湾村稍微一打听,村民都知道。”
知府大人立刻捋了捋胡子,照他这么说,确实有人想要害他的命。
所以朱得志想要害他命的可能性更大,而并非他说的那种只是教训他。
“此事我已有定夺,你不必担心,我定会查明真相。”
沈修远重重的点了头,并且要向他下跪。
知府大人立刻拦住了他,说:
“你安心备考,争取这次再中案首。”
沈修远说:“学生定当尽力而为。能不能再中案首,这就要看运气了。”
他辞别知府先回家去了。
知府这边又一次提审了朱得志。
朱得志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到了公堂上,知府大人问的竟然是两年前的事。
那时候推沈修远下水,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怎么会被扒出来?
这事他可不敢承认,万一他承认这是,那他就再也没有开脱的机会了。
于是他又可怜巴巴的跟知府大人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并且一再的强调他是不可能害沈修远的。
毕竟他们之前并没有什么利益的冲突。
他的心胸狭窄,对沈修远心生嫉妒,不过是他在连中案首之后的事。
知府大人见他不肯承认,便随便找了两个人冒充沈修远他们附近的村民前来作伪证,说他们亲眼看到朱得志把沈修远给推下了河。
并且还说了详细的时间地点,当时的场景都描述的十分清楚。
这些事都是沈修远告诉知府大人的。
朱得志见事情已经败露,只好退而求次,说他都是迫不得已的,说其中另有隐情之类的。
知府气的七窍生烟。
先前他说的那些话情真意切,他有几分相信。
这会儿听到他承认了都是说谎,感觉自己像是被他给耍了一样。
他立刻吩咐人打他板子。
朱得志原本凭借自己的小聪明是没有吃什么苦头的,但是这会儿却被打的嗷嗷直叫,打完之后像一条死狗一样,呼吸都十分费力。
知府说:“事情究竟如何,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朱得志自身难保,只好将白金玉给供了出来。
知府大人听说白金玉这个名字,是有些印象的。
白金玉这个人挺有名的。
因为之前他的案子送到他这里来了,他也派人进行调查了,不过毫无结果,只好不了了之。
听说他被子孙根被废了,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可是他爹却给他娶了媳妇儿,洞房花烛的时候他爹居然代替他去洞房。
媳妇儿跟爹搞在一起,这事传遍了天安府这一带的地方。
生了孩子身份颇为尴尬,到底是喊他爹还是喊哥?
没想到这个白金一居然是个这么恶毒的人,怂恿朱得志去谋害沈修远。
于是,他连夜派人去安远镇捉拿白金玉归案。
白金玉却逃之夭夭不知所终,白家的人也都纷纷表示毫不知情。
知府转到河湾村,把白金玉逃走的事告诉了沈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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