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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的威胁下,宋澧兰下意识退缩了,偏头避开了宋沅芷的眼神,小声嘟囔了一句,“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宋沅芷耳聪目明,宋澧兰这句话自然没有逃过她的耳朵,宋沅芷当即冷笑一声,反问宋澧兰,“我如何就不劳烦妹妹费心了。不过我倒是担心妹妹,轩辕世子伤得那般重,现在还没同妹妹定下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呸呸呸!胡说八道!”宋澧兰狠狠瞪了宋沅芷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宋沅芷讥笑,“原来妹妹也明白不会说话就闭嘴的道理,我还以为妹妹一直没长大,不懂得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呢。”
宋澧兰柳眉一竖就要发怒,却被宋沅芷抢先开口警告,“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红芍回来,不再替你想办法。到时候,你可别想进南安侯府的门!”
“宋沅芷!”宋澧兰不甘心地尖叫一声,脖子上却冷不丁缠上了一只带着凉意的手,宛若毒蛇一般,慢慢收紧,那一瞬间,宋澧兰在宋沅芷平静无波的眼神中,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杀意。
“滚!”
猜到某些恶心事的宋沅芷心情已经在危险区域徘徊,正巧宋澧兰一头撞上来,倒让宋沅芷把一肚子火发了出去。
只不过,腿软跑回去的宋澧兰如何咬牙切齿折磨红芍,就不在宋沅芷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红芍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受了罪,必然会想办法讨回来的。
果不其然,在宋沅芷还在等雨止消息的时候,据说还在养伤的轩辕御便上门了。
宋府一片兵荒马乱,除了怀春的宋澧兰之外,刘氏显然也是卯足了劲儿想让轩辕御对宋澧兰有个好印象,再加上一个想攀上南安侯府的宋岩,那画面,宋沅芷简直没眼看。
轩辕御自然也不屑宋家这一家没骨头的样子,转而看到老神在在品茶的宋沅芷,轩辕御下意识地感觉到某个地方一痛,脸色又是一黑,冷笑道:“宋姑娘好本事!”
宋沅芷淡定直视轩辕御的双眼,“多谢南安侯世子夸奖。”
有本事你现在再劫一次人啊,上次要是没废了你,这次补上!
轩辕御神情一厉,想着红芍给他传去的消息,转而冷笑着看向宋澧兰,不耐道:“二姑娘好阴毒的心思,还没过门就容不下人了?这样善妒,南安侯府可要不起!”
宋澧兰当即脸色一白,刘氏也变了脸色,强笑道:“不知世子听了哪位小人嚼舌,我们宋府虽然门第不如南安侯府,教养出来的姑娘也是深得皇后娘娘夸赞的。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成天盯着别人,见不得别人有一点好,为此不知生出多少事端。世子可是京中有名的青年俊彦,若是被这等小人蒙蔽,倒是叫人看了笑话去。”
“夫人好一张利嘴,怪不得能教出伶牙俐齿的女儿来。”轩辕御冷笑,他忌惮的是镇北侯府,还有那个胆大包天敢对他命根下手的宋沅芷,宋岩和刘氏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他给好脸色!
刘氏的表情十分精彩,忍了又忍,这才将这口气憋了下去。轩辕御却没有任何要放过她们的意思,看着宋沅芷暗中向刘氏投去的担忧目光,轩辕御自觉掌握了让宋沅芷痛苦的方法,暗自冷笑,继续向宋澧兰发难,“你可还没进南安侯府,少摆出那副妒妇样,本世子的人都敢动,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啊!”
宋澧兰简直要被心上人给气哭,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问轩辕御,“世子兴师问罪,也要告诉我,我犯了何罪吧?我哪有那个胆子动世子的人?”
“怎么没有胆子?”轩辕御冷冷看了宋澧兰一眼,“红芍不还在床上躺着吗?本世子要是不来,过几天,她是不是就该病死了?”
刘氏和宋澧兰惊出一身冷汗,同时在心里做了决定,红芍,留不得了!
却不料轩辕御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们的想法,低低笑了一声,笑得刘氏几人心中发寒,“红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别做攀上南安侯府的美梦了!”
宋沅芷顺势添了一把火,一脸气愤地指责轩辕御,“世子未免欺人太甚,妹妹堂堂官家小姐,怎么在世子口中,竟还不如一个奴婢?”
“你还真就说对了,”轩辕御漫不经心地鼓了鼓掌,“你这个妹妹,在我看来,连卑贱的婢女都不如!”
宋澧兰脸色惨白,仿若天崩地裂一般望着轩辕御,眼中一片绝望,伤心到了极致,连哭都哭不出来,半晌才问道:“世子今日过来,就是特地来羞辱我的吗?”
宋沅芷气得朝轩辕御砸了个杯子,怒道:“既然世子这般瞧不上宋府,那这门亲事就作罢,我妹妹不嫁了!”
轩辕御好好欣赏了一番宋沅芷的怒气,这才施施然道:“谁说亲事要取消了?你问问你妹妹,她乐意吗?”
宋澧兰眼中慢慢有了亮光,一把推开宋沅芷,“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不愿看到我有个好归宿。谁说婚事作罢?世子愿意娶我,我当然愿意嫁!”
宋沅芷轻巧地卸掉宋澧兰推她的力道,在无人看到地方,微微勾起嘴角,面上却一脸悲切,“既然你想跳这个火坑,那就跳吧!”
第19章 . 圣旨到
被宋沅芷这么一激,本来对宋澧兰十分不满的轩辕御瞬间又活跃起来,看了看努力斥责宋沅芷的宋澧兰,轩辕御笑得十分得意,表情也十分欠揍,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看着你关心爱护的嫡妹一门心思和你作对感觉够痛苦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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