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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硕,你还是漂亮的!牙齿很快会长出来的!”白沅努力安慰着白硕。
白硕缓缓吐出一口气,调侃一声,“之前不是还想我陪你一起掉牙嘛,现在愿望实现了。”
白沅一把抱住白硕的脖子,头埋在它的怀里,它哭喊道:“硕硕,我不要这个愿望,我就想你好好活着,我害怕你死了,害怕你突然……呜呜呜……”
这次的事件给白沅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作为一只猫,它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遭遇三只巨大的杜宾犬的围攻,那不是打闹啊,真的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它不想死,更不想硕硕死。
白硕恢复了一些力气,它熟练地舔舐着白沅的脑袋,将它身上的血迹一一舔舐掉,要不是有人进来了,那三只狗是不会有命出那个房间的,它与白沅不同,骨子里充斥着嗜血狩猎的本能,白硕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野兽基因。
“沅沅,我活着呢,别怕。”白硕轻声安抚着。
白沅搂着白硕不动,小声地啜泣着,在白硕一遍遍的安抚下,它慢慢平静了下来,然后昏睡了过去,它太累了,经历了那场打斗,情绪起伏又那么大,现在白硕醒过来了,它可以眯一会儿了。
白硕将白沅身上的血迹粗略舔舐了一遍,视线一一扫过客厅里的每一个人,当它扫到钱宇西的,眼神异常森冷,钱宇西见过这种眼神,这是当猎犬盯住猎物时的状态,这只猫……想咬死他。
“柏涵,宇西平时是不着调,但他不傻,这事肯定是有误会!说不定是给人当枪使了!”来人是钱宇西的父亲钱兰天。
钱宇西本不想这么快认怂,但他害怕白柏涵的猫,想到自己狗儿子皮开肉绽的样子,他不觉得自己下场能有多好,他哑着声开口,“苏琴一直让我多照顾柏英,明里暗里告诉我,你迫害他们母子。”
白柏英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地冲钱宇西喊道:“钱宇西!你想把事情推到我妈身上!你特么找死啊!”
钱宇西将手机放到茶几上,上面的信息正是他和苏琴的往来信息,内容看着没什么不正常,但总给人怪异之感,特别是她反复说这两只猫对白柏涵多重要,在家里的地位比人还要高之类的。
白柏英愣愣地看着苏琴,他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的妈妈,人的仇怨为什么要牵扯到动物?
“我做错了吗!我不为柏英谋划,难道要坐以待毙吗!白柏涵迟早要我和柏英赶出去的!”苏琴受不了白柏英失望的眼神,她没做错!没做错!
白柏英背过脸,低声说了句:“我不需要你谋划,我从来就没想白柏涵的东西,也不想继承家业,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一些。”
“你不想?你以为白柏涵会放过我们母子吗!你这个爸爸,心偏到哪里去你不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要给白柏涵的!没有母子的!”
苏琴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十多年的隐忍,结果毁在猫上,真是可笑。
“把苏秦的东西收拾一下,让她去别的地方呆一段时间!”白彦彬低吼出声。
白柏涵用眼神制止了要动作的下人,他冷笑道:“你这么护着她啊,是怕我把她扔进疯狗堆呢,还是怕我……”
“柏涵!”白彦彬真的有点怕了,白柏涵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
“我替我妈……进疯狗堆也好,怎么折磨我都行,放过我妈。”这是白柏英第一次在白柏涵面前认怂。
白柏涵将放弃继承权的文件扔了过去,苏琴疯一样地将它撕碎,白柏涵也不生气,又扔了一份过去,“尽管撕,文件多的是。”
这一次,白柏英直接夺了过来,将自己的名字签上并按了手印,然后又扔回白柏涵手里。
“还有一点,从今天开始,你一年只能见你妈一回,平时也不许联系。”
白柏英的身体有些颤抖,但最后还是化为了一句“好”,苏琴不管不顾地大喊:“凭什么不让我们母子见面!”
“一年见一次就疯成这样了?那我和沅沅、硕硕差点阴阳两隔怎么说?我是不是能直接剁了你?”
苏琴气得直哆嗦,而白柏英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他说:“妈!我求你了!认命行吗!”
苏琴最在乎的东西无非是白家产业和白柏英,白柏涵这一招直戳命脉,白家产业这辈子都不会到她手里,儿子也等于没有了,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钱兰天没有和白柏涵正面交锋过,但他和白彦彬交手多次,白彦彬都能被他折腾这样,那么……他绝对不能白柏涵成为敌人,思量再三,钱兰天将一份文件推给白柏涵,“这块地,是我钱家的赔礼。”
白柏涵打开文件看了一眼,轻笑一声:“钱伯伯是个爽快人,可惜你儿子没学得你半分。”
钱兰天也跟着笑了笑,“做人老子,没办法。”
这场风波算是彻底结束了,众人各自散去,白柏涵的房间更换到了三楼,他暂时不想和白家的其他人碰面。
白硕对于白柏涵的心软有些不能理解,直接弄死不就完事了,为什么要弯弯绕绕搞这么多?老东西真是没用!
也许是白硕的眼神太过嫌弃,白柏涵察觉到了,他点了点白硕的猫鼻子,“又笑话爸爸呢?要是以前,我肯定……现在嘛,做人老子,得给你们积点阴德。”
白柏涵不知道白硕能不能听懂,但也并不是很在意,他端来一盆温水,将毛巾拧干,小心翼翼地给白硕擦拭着身体,血很快染红了整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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