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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因为救驾有功?
不对,是有阴谋!
“咳咳,朕念你救驾有功,就不追究你擅闯皇宫之罪了,说吧,找朕何事?”见他盯着自己,叶荣榆才深觉自己这态度不对。
以颜如卿的功力,能不惊动影卫伏在房梁上,她不觉得意外。若不是他故意发出声音,自己也是很难发现他才是。
他这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干什么?叶荣榆蓦然想起,曾经她听说过颜如卿一直不想为官,难道这就是他的方式?
可以她之前对他的讨厌劲儿,只要他说辞官,以前的自己定是欣喜准了,还用得着这样吗?
两人一个半垂着头,一个眼神飘乎,各怀心思!
叶荣榆的个子纤细高挑,比裕丰城内的许多公子哥还高出半个头,却也还是比颜如卿矮了一截,他垂眼扫过叶荣榆脖子上的丝帛。
对,就是这儿!
自叶荣榆十岁那年被刺杀伤了脖子,养了一年的伤,不仅哑了嗓子,还在喉间留下了一道又长又厚的疤,从那时起,就一直在脖子上系上一块丝帛,一年四季,从未改变。
若不是昨日救了叶荣榆,无意间扯掉丝帛,发现对方的喉间虽有凸起,但那是那道疤,并不是从喉咙里面凸出来的,以前没机会细看,恐怕也没人敢去细看。
回去一遍遍琢磨后,颜如卿才琢磨出这点。
女子才没有喉结凸起!
“皇上,下臣只想确认一件事!”颜如卿垂首立于“他”跟前。
叶荣榆挑眉,“什么事?”
颜如卿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位帝王,话锋既转:“下臣只是想知道同样曾是皇上的伴读,同样是擅闯龙居宫,皇上会不会也打下臣几十板子,改明儿就不用上朝了!”
好像皇上是男是女,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只要百姓安居乐业,皇帝不昏庸不无能就好,自己何必为一个荒诞的梦动摇。
况且,他已经有七分确定!
叶荣榆看了他一会儿,对方大方的咧嘴一笑。
这样的理由他也编得出来!
“那颜卿自去领三十大板再回去吧,明日早朝记得不要迟到!”
有人自己要找打,她乐意成全!
颜如卿:“皇上,下臣只是开个玩笑!”
叶荣榆:“朕没开玩笑!”
不说实话!
颜如卿长长叹了口气,“下臣领旨告退!”他擅闯皇宫,就没指望能全身而退。
他是冲着被罢官来的,失望啊。
看着他垂丧着头往外走,叶荣榆叫住了他:“等等!”
“皇上英明!”以为她改主意了,颜如卿欢喜的回了头。
叶荣榆想笑,却忍了回去,若无其事道:“把你外面的衣服脱下来……”
“皇上,下臣还要为颜家传宗接代!”颜如卿捂住了胸口,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见状,叶荣榆也起了玩儿心,就如儿时她还没疏远颜如卿那般。
她上前轻轻挑起颜如卿的下巴,嘴角往左上扬,而后舔了舔唇,一双好看的单凤眼一眨不眨,凝视着对方。
微微俯身靠近颜如卿的肩头,沙哑低沉的声音轻轻道:“颜卿穿成这样出去,是嫌命太长了吗?”
颜如卿早已经被她的举动惊得不敢动弹,莫说皇上是女子还是男子,此时她的动作轻佻暧昧,那邪邪的一笑,真是有几分该死的勾人。
令他又想起了那个可耻的梦……
叫你嘴贱,自作孽,不可活啊!
回神过后,颜如卿低头看自己的装扮,的确,这样出去,会引来骚动,被言官知道,明日自己估计会被唾沫星子喷死。
虽然他不怕!
“皇上实在英明!”这回说的,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天知道,其实是他在压抑欲huo!
还好,他的夜行衣里面是常服,不是中衣,不然明日,他勾引皇上,深夜爬龙床的传闻传出去,怕是要让他以死谢罪。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等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叶荣榆阴了脸,颜如卿想确认什么?
他看自己的神色……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对旁人来说,昨日的刺杀只隔了一日,而对她而言,却是隔了五年,她已经记不大清昨日被刺时发生的事。
更记不得有没有过这一段儿,只知道柳明阳想塞女儿进宫为后……
她叫了影卫首领,命他重新换一批布防,这才让紫起伺候她歇下。
“紫起,朕能信任之人真是甚少!”躺在龙床上无心睡眠的叶荣榆喃喃道,身侧触手可及的是那柄斩魔剑。
紫起微惊,皇上今天很是反常,不仅真的打了肖王爷,还将红绫留在了祈凤宫。
她和红绫一道入宫伺候皇上,自是知道皇上身为女儿身的事,从小就跟在叶荣榆身边,是见到了对方承受太多不该她承受之事,心疼却无能为力,只想着好好效忠于对方。
以为红绫也是如此,这次却被留在祈凤宫,那就说明红绫她背叛了皇上。
“皇上放心,天下人背叛您,奴婢也不会!”紫起替她掖好被子,“您休息吧,紫起守着!”
叶荣榆笑了,能信的人少,但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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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朝时,众人对颜尚书纷纷侧目,一瘸一拐,翘着屁股,那样的走姿,和平常潇洒不羁的步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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