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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头放台灯就这么个好处,揍人方便。
“你放过我,咱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王瑞正亲吻她的脖子,眼角扫到她手上的动作,抬手想制住她的手腕,阮飞花却以为他是想抢台灯,心一狠,咬牙不管不顾地就往他头上砸。
他的手臂改道挡了一波冲击,可仍被台灯击中额头,几乎是靠近太阳穴的位置。
阮飞花趁势挣脱他,跳下床回头看,他人倒在床上,一脑袋的血,原本是淡褐色,清明如琉璃的眼珠子,阴沉沉地盯着她。
这人还不死心,撑着手臂想起身抓她,却终究泄力失去了意识。
阮飞花想查看又不敢靠近他,怕这人使诈骗她,毕竟他看着就很腹黑的样子,又想,她虽然力气大,可俗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这人恐怕没这么容易嗝屁。
千言万语在脑海里也只是一个念头的时间,阮飞花整理好了裙子就毫不留情地转身跑了。
电梯门合上那一瞬间,她瞄到被鲜红的血迹沾染了的洁白床单,忽然想起前些年的一个晚上,她好像也是这么丢下一个人跑了。
电梯到达一楼,先前的那个肖经理惊讶地看着阮飞花气势冲冲地走出电梯。
不待他开口说话,阮飞花把电梯卡扔回给他就加速跑出了酒店。
她站在酒店门外,回头吼:“你们最好上去看看,别让他死喽!”
不管酒店的那些人是如何大惊失色,阮飞花在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让司机向河西村方向开。
遭遇这种恶心的事情,她逃出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家,老屋的家才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开了一半她才想起来,那人对她的家庭情况这么了解,她又伤了他,指不定那狼子野心蛇蝎心肠的会来河西村找她算账呢,还是去外地避避风头好了。
出租车掉头往盛世小区开,阮飞花本想火速捡几件衣服就走,又想,干脆在外面多玩几天再回来不迟,不知不觉就装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又把身份证什么的带齐,才让司机往莲塘县的火车站开。
这个时候,发车时刻最早的火车是去隔壁的一个市,阮飞花买好了一张票,准备先到那儿再转乘到京城找阮飞雪。
等火车出发前,阮飞花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就开骂:“你们要是再不管管阮伟志,就是送到再好的学校去教也没用!我告诉你们,老娘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是白送给人治病做好事,也不会花在他这个废物身上一分一毫!”
第24章 京城.要挟
蓝色的背包在半空划出一个弧线, 被抛到马路牙子上, 一个行李箱在混乱中不知被谁踢了一脚,“咕噜咕噜”滚出大门, 又被背包绊倒。
阮飞花捡起来一看,行李箱的轮子不知道磕到哪了少了一个。
她直起身挎着背包,提着行李箱, 气愤地瞪一眼身后的小旅馆。
那个胖墩子旅馆老板还在骂骂咧咧。
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才在昨晚到了京城, 随便挑了一家旅馆入住, 哪晓得居然是一个黑店!
今早上她补了一觉终于恢复了精气神, 刚想出门填饱肚子,那个老板就挤进门对她动手动脚,还说什么,一看她就是个北漂族,与其以后跟别人住地下室, 吃泡面, 还不如陪他睡一觉, 挣点租金和泡面钱。
阮飞花当时就怒了, 狠狠揍了他一顿。她生气不是被当作窘迫的北漂,居然是因为她想到,她要卖身也应该挑个顺眼的啊!
旅馆老板娘闻声刚来,那人当即倒打一耙,污蔑是她先勾引他的。阮飞花手痒想再揍他一顿。
和这一对无良夫妻争执了几句,最后阮飞花被他们赶出旅馆, 那老板还洋洋得意地说,他大发慈悲,不要她赔医药费。
啊呸!她连住宿费都不想给他们好吗!
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到哪儿都能碰到恶心的男人!双重屈辱和悲愤交杂,阮飞花怒火中烧,无头苍蝇似的在大马路上乱走。
闷头急走了不知有多久,建筑越来越矮,车辆越来越少,她终于发觉了方向问题。
阮飞花呆愣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冰冷的高楼,陌生的人,都不见了,身旁只有不时疾驰而过的车辆。
扔了背包,放下箱子,阮飞花坐在行李箱上摸出手机开始给阮飞雪打电话。
日头越来越高,无处可避的阳光把阮飞花晒得头晕眼花,阮飞雪骑着自行车赶来时,她已经完全蔫了。
“飒飒,你终于来了。”阮飞花无精打采地打招呼。
“阿姐,你怎么走到这来了?”
要说阮飞花是迷路了,她又神奇地走到了阮飞雪的学校附近。
阮飞雪接到电话时都惊呆了,一听她说的地方就在京大附近,又因为公交车难等,骑了一辆自行车就赶来了。
她还以为阮飞花是来看望她的,顺便在京城玩几天,可看阮飞花的大包小包,她这自行车自行车可怎么载?
阮飞花说没关系,她只要骑车带路就行,她们可以慢慢走路去京大。
阮飞雪当然不会骑车,让阮飞花一个人走路。她推着自行车,车篮放着背包,后座载着行李箱,阮飞花跟在后面扶着行李箱。
两人说着话慢悠悠走了一段路,阮飞花忽然没了声音,后座一轻,阮飞雪听到行李箱“哐邦”一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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