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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善用瓶、盘、碗、缸、筒、篮、盆等七大花器……”
手提竹编小花篮里,阮飞花把它塞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末了还系上了红色的丝带。
桌上散了一堆折枝落瓣的花卉,阮飞花还想挑一些, 加进她的花篮里。
叶素拦着她:“够了, 阮小姐, 这样就很好看了。”
阮飞花捧着她的花篮问:“小叶子, 你觉得我插花有天赋吗?”
叶助理口是心非:“当然,阮小姐在插花方面天赋异禀。”
阮飞花放下花篮,扯掉那些多余的花和丝带,很严肃地拆穿叶素的无脑恭维:“不,我没有天赋,我需要参加一个专业的插花培训班学习。”
叶素大惊失色:“阮小姐, 我真的是专业的,虽然我没有考过花艺师的资格证书,但我真的系统学习过插花。”
阮飞花当然相信她的能力,王瑞找来的人怎么会差。
叶素这位名校毕业的研究生,专业陪聊陪玩,三百六十行,不是都精通也基本样样懂一点,还不会生气,不会嫌她笨。
但是很遗憾,她要再次下岗了,阮飞花想出门,不想总是待在屋里,只跟她和王瑞打交道。
晚上王瑞回来后,阮飞花奉上了她一天的学习成果。
“看,好看不?送你呀。”
王瑞没说好看不好看,瞧了她的花篮几眼,顺手增减了几支花,调整了一点高度,整个花篮的格调立时提高了。
阮飞花:“……”
阮飞花默默无言走了,品味这种东西真是玄之又玄,学不来的。
晚饭后,阮飞花重振旗鼓,把自己的要求提了。
“那个……是你说的,有什么事就要跟你说出来的……我说了,你答应吗?”
王瑞双目波澜不惊,低声道,可以请人过来专门教她,不用出去学习。
阮飞花一听,那还了得,学插花是假,她想出门才是真的,要不然谁喜欢插花这门高雅的艺术啊。
“你这么重视隐私的人,怎么好叫人来这里打扰你呢,而且……我什么都不会,总要出去学点东西……我保证,五点半一定回来。”
她对他说话的语气和用词都少有的柔软,王瑞听完也少有的慨然应允了她。
“既想学,就要正经地学好,时间给你延长,18时30分,我回来后要看到你。”
阮飞花喜出望外,放风时间她只会嫌少不嫌多,而且只要在王瑞回来前,她能赶回来就行,如果王瑞有宴会必须出席,她待在外面的时间还能再延长一个半小时!
幸福!阮飞花简直乐开了花。
随后王瑞吩咐卫佑给她找了一个插花培训班,每周四节课,小班教学,来学习的除了她,都是名门贵夫人大小姐的那种。
这个插花班隶属的培训机构设立在一栋大厦内,里面美容护肤会馆和各种供女性休闲娱乐的店面齐全。
但阮飞花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只注意到,大厦旁边有一个少年宫。
少年宫是个好地方啊,给孩子们看节目、做手工、做游戏、学科学,莲塘县这样的小地方还没有少年宫呢。
前世她就想送小汤圆去参加个什么兴趣班,学个绘画乐器什么的多好,只苦于没有钱。
阮飞雪小时候要是能进这样的地方,肯定很高兴,现在也会变得更优秀。
可惜,现在阮飞花进少年宫也不是为了玩或者学习,一切为了生活。
天气渐渐转凉,几次降霜落雨,几次朔风寒流,半个月又悄悄过去了。
阮飞花裹着棉袄,戴着围巾,利索地把国画班的教室打扫干净,再锁好门出去。
边走边哈了口气,暖暖被冷水冻得冰冷的双手,阮飞花从兜里掏出手套重新戴上。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北方的鬼天气真是冷死个人了。
路过阅读班的时候,年轻的女老师叫住她:“阮姐,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你先说。”
女老师很不好意思凑过来,小声解释:“还有一个孩子的妈妈没来接他,可我那个……内急,想去洗手间,你能帮我送他去大门口等他妈妈吗?他妈妈已经到了,就来了。”
阮飞花挑眉一看,这怕不是内急的问题,是突然来大姨妈了吧。
同是女人,阮飞花理解她的苦恼,大方应下了:“行,你去吧,孩子交给我,我保证送到他母亲手上。”
“谢谢阮姐,这孩子叫毛毛。毛毛,过来。”
躲在门后的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探头探脑,阮飞花蹲下来就冲他打了一个招呼,给了颗大白兔奶糖,小孩立马喜欢上了她,放心跟她走了。
阮飞花和小汤圆多年的相处经验不是盖的,她敢说,哪个小孩子都爱亲近她。
外头夕阳西下,收起了最后一丝温暖的余晖,马路两旁的路灯悉数亮起。
阮飞花抱着小毛毛走出少年宫,在大门口的花坛边坐下,摸出一根红绳,秀了一手高超的花绳技巧,把小孩唬弄得忘了等妈妈这回事。
正玩着花绳逗孩子笑时,毛毛指着一个方向突然喊:“妈妈来啦!”
阮飞花顺着他的小胖手看过去,看到街角一个打扮靓丽的女人,着急忙慌向他们跑来,以及还有马路边,靠在白色轿车旁边长身鹤立的王瑞。
她惊呆了,不知道王瑞站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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