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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之后,门从里面打开,带着大金链子的魁梧男人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到君辞后眼睛一亮,殷勤道:“君大师,您里边请。”
君辞理了理衣裳,抬脚走进去,小绿急忙跟上。
方大志是经人介绍才找到君辞,第一次跟她接触,想到朋友口中说的君大师为人和善,虽然有点紧张但也不至于害怕。
“君大师,请坐,这位怎么称呼?”他看向小绿。
小绿挺了挺胸膛,正想开口,被君辞截住话头:“小绿,我的助手。”
方大志连忙道:“原来是绿大师。”
小绿:“……”
君辞忍住笑:“看你面相,生意出问题了?”
方大志竖起大拇指:“君大师,您是这个。”
他苦着一张脸:“不瞒君大师,我确实生意出了点问题。”
他原本就是包工头起家,因为为人讲义气,有不少老乡工人都愿意跟着他干,时间长了,他也在这一行里闯出一片名声,很多建筑公司都知道他方大志的团队不仅干活效率快,质量还好,不兴偷奸耍滑那一套,有什么活都喜欢找他干。
后来挣的钱多了,他也慢慢学别人那样搞投资,也许是他天生运气就好,财运佳,投资少有亏的,基本上都能盈利,就这样,他慢慢住上了现在的大别墅。
只是钱挣得多,人到中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方大志的父母就一直催。
“我就想着,也该成个家,不然一个人住这个冷冰冰的大别墅,没什么人气,心里空落落的。”方大志的脸上生出一丝向往,“说实话,每次看到别家有老婆孩子,我总是特别羡慕。”
“你的正宫要到四十三岁之后,不急。”君辞道。
方大志就是典型的姻缘来得晚,但他未来的妻子挺旺他,应该能让他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他挠了挠头,又接着说道:“我妈上次非逼着我去相亲,那姑娘比我小十几岁,我本来没答应去看,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但我妈非逼着我去,我拧不过,就去了,想着直接跟她说明白就好,哪成想,从那之后我的生意就老是出问题。”
先是手下的人频繁在工地受伤,虽说是小伤,但也够让他们胆战心惊的;随后就是原本谈好的合作突然黄了,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这其中还有方大志跟楼氏一个项目的合作。
楼氏自身就养着施工队,但最近楼氏要开发的地皮比较多,施工队忙不过来,就从外面找了几个,方大志的施工队也是其中一个。
原本都谈得好好的,只剩最后签合同,没想到临到关头,却被楼氏告知他们不用签了。
跟楼氏合作一直都是方大志的梦想,现在合作黄了,方大志立即慌了神,跟好友喝酒的时候大吐苦水。
谁知好友一听,便咂摸出不对劲来。
“听你说的,你这好像是被人搞了啊。”
方大志被这话惊得酒都醒了。
他细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像确实……像是有人在搞他。
可到底是谁他却想不出来。
做他们这一行的,同行竞争极为残酷,方大志能杀出一条血路,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眼红,但他深知做人留一线的道理,跟同行相处得还算愉快,至少自己没法接的活还会推给几个关系好的。
两人合计半晌,最后一致认为就是在那次的相亲局上中的招,他本来想找对方当面问个清楚,但好友让他先别急,找个大师来看看,拿到把柄再去找她。
就这样,他经过好友的介绍,拿到了君辞的电话号码。
君辞听完他的诉说,神情严肃地点头:“听起来,确实是在相亲局上中的招。”
方大志苦笑:“君大师也这么想的是吧?但我实在想不到这背后的原因。”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个女孩估计不是主谋。”君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要对你做法很简单,你相亲的时候喝水用的杯子、吃饭用的筷子和碗这些,都可以拿到你的唾液,只要有了唾液,就可以施法。若是你的头发掉了一根,那更是方便。”
方大志:“……”
他以后都不敢在外面吃饭喝水了怎么办?
“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对方的本事不到家,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君辞伸出手,“给我一根你的头发。”
方大志毫无疑问地拔下来递给她。
“帮你打回去。”君辞拿出一张符箓放进茶杯里点燃,再把头发放进去,最后把茶杯端起来倒扣在桌面上,茶杯开始不停颤抖,期间却没有一滴水漏出来。
方大志目不转睛地盯着茶杯,十几秒钟后,颤抖的茶杯突然腾空而起,杯子里的水凝结成一颗大水滴飞出窗外。
君辞看了窗外一眼,淡淡道:“等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方大志突然感到心口一阵疼痛,随后“哇”地一下吐出一口污血。
“搞定。”君辞抬眼问他:“感觉怎么样?”
方大志捂着胸口,神奇道:“感觉……轻松了很多。”
“我把对方在你身上做的法破了,顺便还帮你报复了回去,剩下的你就自己查了。”君辞道。
方大志连连点头,感激道:“多谢君大师,这是报酬。”
旁边伸出一只手接过那张银行卡,小绿发挥他作为助手唯一的作用,捏着卡冲方大志笑得灿烂:“银货两讫,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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