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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为什么?
顾嘉翰这个点应该是跟陆叔去畅园了,路随既不想做电灯泡也不想跟顾嘉翰动手,当然还是别去的好。
路随替言蹊打开车门看她上车,进了副驾驶说:“先送她们去月亮湾。”
杨定愣了下:“那我们住哪儿?月亮湾那房子都四年不住人了,不能住了吧?”
“嗯?”路随有些心不在焉,“回柏斯酒店来。”
刚才似乎没有看到宋也,这件事怎么想都怎么奇怪。
……
王妈听到车进院子里忙迎出来,结果看见跟着陆徵下车的是顾嘉翰,她惊讶过后是一阵心花怒放:“哎呀,顾总来了!”
“嗯,王妈。”顾嘉翰打了招呼就见陆徵的步子有些微晃,他下意识扶住了他,“陆先生?”
陆徵的脸色有些难看,心情却很好:“没事,我今晚有点喝多了。”
顾嘉翰愣了下,他记得陆徵的酒量很好,不夸张地说可以用千杯不醉来形容,他曾在陆徵身边那十年都没见他醉过。
王妈似乎看出顾嘉翰的疑虑,帮忙扶着陆徵进去说:“这几天先生身体不好,一直病着,这酒一喝就容易醉。哎,姜医生都交代了饮食清淡,忌烟酒,您怎么还喝酒呢?”
陆徵在笑:“王妈,我今天很高兴。”
王妈责备着:“高兴也不能这么不顾惜身子啊,您先回房躺着,我去煮醒酒汤!”
顾嘉翰见陆徵扶着扶手要上去,他下意识跟上去扶住了他的手臂:“还能走吗,陆先生?”
“能。”陆徵侧脸望着他笑了笑,“不用扶,你回房看看有没有缺什么,告诉王妈,让她给你准备。”
“好。”顾嘉翰跟着他上楼,多年前那个小房间依旧房门紧闭。
他的脚步微滞,便听前面陆徵说:“照片我都收起来了。”
顾嘉翰愣了下,收起来,不是丢了?
陆徵回房倒头就躺在床上,自二十多岁把酒量练起来后,他都快十多年没体会过醉酒的滋味了。
他翻了个身,简直头痛欲裂。
后来隐约听外面有人在说话,他才又想起来是嘉翰回来住了。
不多时,王妈推门进来,见他睁眼便说:“先生,先把醒酒汤喝了吧,已经不烫了。”
“嗯。”陆徵撑坐起来接过碗一口气喝了,这才问,“嘉翰是缺什么东西吗?”
“哦没有。”王妈笑着说,“顾总嫌之前的客房太远了,问我可不可以搬到您房间隔壁,哎哟,怎么不能呀?您先歇着,我这就回头帮他去收拾下隔壁的屋子。”王妈还觉得顾总这次回来突然开窍了不少!
陆徵愣愣看着王妈出去,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嘉翰要搬到他隔壁住?
难道……他真的原谅他了?
太好了,如果是这样就真的太好了!
……
顾嘉翰将洗漱用品搬过来时,王妈一边哼歌一边在铺床。
王妈见他进来就说:“这都四年了顾总可算是回来了,以后有顾总在啊,先生也有个能看管的人喽。”
顾嘉翰从洗手间出来:“王妈你在说什么?”
“先生从前也只听顾总的话啊。”
顾嘉翰失笑:“王妈搞错了吧,从前是我听陆先生的话。”
不管是从前上下级的关系,还是后来那段暂短又不清不楚的时光,向来都是他顾嘉翰听陆先生的话吧。
王妈啧了声道:“哪有,那时您不让熬夜,先生回家可从来不熬夜的!您让先生出门一定要带保镖,这些年金朝也从未离开过先生身边,先生可听您的话了。”
是吗?
顾嘉翰呆了呆。
王妈继续说:“帝都那位拜托先生照看您的事是真的,但先生对您是什么态度什么心思,难道顾总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顾嘉翰说不出话来。
王妈干脆直视他的眼睛问:“这些年先生对您不好吗?”
“好……”这是顾嘉翰始终没法反驳的事实。
王妈叹了口气:“其实你们啊,太年轻,不经事,都看不透自己的心。先生订婚宴上您突然吐血,真的不是因为看到先生和别人订婚吗?”
四年前那场订婚宴顾嘉翰这些年总没去回想过,此刻王妈提起来,他才隐约记得当时的情形。
胸口发闷,生疼,喘不过气来,难道不是因为他当时生病了吗?
“当时您失踪了,先生到底找您都杳无音信,先生当时如果有办法也一定不会答应跟那位白小姐订婚的。”王妈将枕头套好转过身来,“他也是为了找到您呀,可到头来您倒是不理解他。”
顾嘉翰有些听不明白:“他和白小姐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妈诧异问:“您不知道?先生他从未和您提过吗?”
“我该知道什么?”
“先生以为是帝都的路夫人把您藏了起来,所以他只有答应跟白小姐结婚您才会平安回来。”
……
王妈已经离开很久了。
顾嘉翰冲了澡睁着眼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快半天了,他一直不知道当初陆先生为什么要和白盈听订婚,原来是因为他。
他没给过陆先生解释的机会,陆先生居然也没有试图解释过。
也是,陆先生和路家关系匪浅,要是有他横在中间,陆先生和路高扬夫妇的关系向来都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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