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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豪门恩怨就够可怕的了,更何况是路家这种家庭。
宋也见宁昭蹙眉闭上眼睛,走上前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啊?”
宁昭按了按头:“都三天没睡觉了。”
宋也忙说:“那……要不你回去睡一觉?”
宁昭轻哼:“我要是回去睡觉的话,估计嘉翰真的要长眠了。”
宋也:“……”
“那要不您再坚持坚持?”
宁昭道:“我再坚持的话可能要猝死了。”
宋也:“…………”
那怎么办?难道让我上??
宁昭突然说:“我现在要回实验室,要不你背我一程,我在路上可以睡十分钟。”
宋也:“!!”这也行?
他没犹豫多久,背过身说:“行吧,你上来。”
宁昭果然毫不客气就爬到了宋也背上。
宋也的身体微微矮了下:“看不出,宁教授你还挺沉的啊。”
“废话,我是男人。”
“但你看起来挺瘦弱的。”
“闭嘴,我要睡觉了。”
“……”我有句MMP不知道当不当讲。
……
言蹊他们回病房时,宋也和宁昭都不在。
见路老爷子过去,门口的保镖立马放了行。
言蹊有些担心,路随拉住她说:“没事的,他毕竟……是顾嘉翰的爸爸。”
不管上一辈有着什么样的恩怨,一个父亲总是爱他的儿子的。
……
病房内没有开大灯,只开了睡眠灯带,整个房间光线十分暗沉。
老爷子在病床前坐了,因为镇定的作用,顾嘉翰睡得很沉,他的面容很消瘦,连颧骨都明显了。
老爷子抿紧了唇,突然才发现,似乎这些年,他总是在他生病的时候才会来看他,他甚至都快想不起顾嘉翰健康的时候是何等模样。
比起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路高扬,他实在亏欠顾嘉翰太多了。
他其实都没比路随大多少。
护士进来换点滴,见床边坐着个人,本能吓了一跳。
病房内开了灯,护士的手法很熟练,很快换好了开始收拾,出去时,她想顺手关灯。
路老爷子突然说:“不用关了,让我好好看看他。”
小护士也不认识面前的老人,只感觉他的气场有点强,她也不敢说什么,安安静静退了出去。
灯光下的顾嘉翰看起来脸色更加惨白了,老爷子下意识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因为挂上点滴,他的手有些冰冷,老爷子干脆用双手裹住了他的手。
顾嘉翰的手却微微瑟缩了下。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不同于刚来时的激动,此刻的老爷子口气平缓了许多。
他进来时顾嘉翰就醒了,他只是不想理他。
顾嘉翰依旧闭眼躺着,也不说话。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我想带你回帝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我也不逼你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难不难受?需要什么药,如果这边没有,我让人给你送来。”
顾嘉翰仍是不理人。
老爷子就在床前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直到护士再次进来换点滴,顾嘉翰还是那副样子。
小护士这次硬着头皮提醒说:“老先生,宁教授交代过,病人需要好好休息,请您出去吧。”
老爷子点头,朝顾嘉翰道:“我不回帝都,就住在医院隔壁的酒店,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跟着护士走到门口,路老爷子就听身后的人叫他:“路首长。”
路老爷子忙转身。
顾嘉翰躺在床上看着他:“能和我说说我妈当年在路家的事吗?”
路老爷子愣了下,顾嘉翰并不是想知道郑学美在路家当保姆的事,他是想听他和郑学美之间的事。
这二十多年来,顾嘉翰从没问过,路老爷子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问的。
他站住脚步转身:“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顾嘉翰置于被褥的手指不自觉弯了些,那段录音,也许是言蹊和陆徵求路随去弄的,顾嘉翰想过,它也有可能是假的。
所以,他想再听一听路老爷子的版本。
……
白盈听哭哭啼啼了几天,最终还是被陆徵亲眼看着押送到了帝都国际机场。
白夫人更是哭得眼皮都肿了,白杰倒是没哭,但看得出,让唯一的女儿出国,对他这个当爸爸的人来说也是很舍不得的事。
白盈听抱着白夫人又哭了一阵,颤声问:“妈妈,我真的要走吗?”
白夫人叹息,她故意把消息透给路老爷子了,她早就想好了,只要陆徵离开,那么他们白家还是可以来一招偷梁换柱的。可是海市那边风平浪静,陆徵也没回海市!
白夫人哽咽哭着说:“过阵子妈妈这边的事安排一下,就出国去陪你。”
陆徵冷冷道:“我希望白小姐可以独自出去历练历练。”
“陆徵,你别太过分!”白夫人红着眼睛扭头看着陆徵。
陆徵轻笑:“没把她送监狱我已经够仁慈了,还是……白夫人想见识下什么叫做过分?”
白盈听又呜呜地哭起来。
陆徵看了眼腕表,好意提醒:“差不多可以进去了,别误了飞机。”
白盈听又抱着父母哭了一阵,才依依不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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