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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跪着的人里可有那小太监~狸猫微微眯着眼,迸射的冷意叫一干下人们缩了缩脑袋。雪碧站起身来,挨个细细辨识过去,被她看到的太监莫不是胆战心惊。最后,雪碧的脚步停在了一个身形瘦小的太监面前,就是他!
奴才冤枉啊!只见那小太监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张,被两名侍卫架着丢到狸猫和我面前,虚脱一般瘫在地上。
抬起头来。你是哪个园子里的?叫什么名字?
奴奴奴才是雅雅馨园里里的。奴才奴才名唤富贵,奴奴才真是冤枉的!小太监此时已是抖成一团。
雅馨园?那不就是侧妃姬娥的园子?没有人指使,这小小太监怎敢做出此等事情,只是这姬娥难道是出于嫉妒?虽然近日狸猫夜夜在我这里留宿后,她来向我问安时的眼神确是有些隐隐的幽怨,但如若说做出此等恶毒的事情来,倒真是太欠缺考虑了,与她平时得体端庄的举动甚是不符。我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小太监的面貌、身形,确和我入水前见到的那个背影有几分相似。
来人哪,把侧妃娘娘请过来。狸猫眼底戾气积聚,请字拖着长音让人不寒而栗。不一会儿,那姬娥便脸色煞白地踏进了屋子,妾身参见太子殿下。
狸猫任由她俯身在那儿,觑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那小太监,说!今日之事是谁指使你做的!
奴奴奴才是冤枉的!还还还请殿下明鉴奴才今日并未出雅馨园半步。那富贵瘫在那里,反反复复就是说着冤枉。姬娥的脸色更白了。
可有人证?狸猫问。
富贵想了一圈,颓然道:晌午晌午时分,就只奴才一人在后园子里除草没没有人证。
你没有人证,本宫倒是人证物证俱全。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奉命用取了件湿嗒嗒的太监衣袍上前来,这袍子是奴才在富贵房里搜到的。
狸猫命人将湿衣展开,袍下那赫然残缺的衣角触目惊心地展示在众人眼前。这是娘娘入水前扯下的那贼人衣角。狸猫将青蓝衣角递给王老吉,王老吉将那衣角往那湿衣上一比对,不差毫分。富贵脸上已是一片死灰,姬娥却好像一副很是吃惊地样子,抬起头来。
皇后娘娘驾到!突然,外间太监高声唱报,打了帘子,就见皇后头戴凤冠、云英披帛、金丝绣凤黄袍,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踏入厅内,坐定后凤眼一扫,威严顿生。这消息也太快了,竟连皇后都被惊动了。
儿臣(臣媳)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狸猫伸手欲扶着我跪下,皇后虚扶了一下,太子妃身子虚弱,这礼就不必行了。这一屋子人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狸猫简要跟皇后说了大概。皇后听后,蹙眉望了一眼姬娥,太子以为如何?
儿臣以为若无人指使,区区一个园艺太监怎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狸猫冷冷地对着那姬娥说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姬娥,虽然我也怀疑她,但心下想想又觉得奇怪,这姬娥既然要做这种事情,又怎么会傻到把人证和物证都留下来任我们找到
臣妾如若要做出此等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怎会留下把柄让人揭穿。臣妾自觉问心无愧,臣妾冤枉!姬娥一下跪了下来,说出的话竟和我心里想的一样。说完后,羞愤怨恨地看了我一眼。天哪!~那眼神仿佛在指控我才是那幕后指使之人。
皇后听后竟将眼神调向我这边,里面竟也含了一丝怀疑之色。我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被人推进湖里,这会子又被人当成嫌疑犯自编自导了这出戏,借此除掉姬娥。
母后明鉴!臣媳怎样也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来儿戏。我也跪了下来,但看那姬娥也不像在撒谎的样子,突然,一个激灵,脑子里醍醐灌顶般清明,臣媳以为,这行凶策划之人另有其人。
哦?太子妃有何见解?皇后奇怪地问道,姬娥也是诧异地看向我。只有狸猫,赞赏地望着我,挥手屏退了一干宫女、太监。可见他也猜到另有其人了,而且应是比我更早猜到,他自己不便说明,就等着我说了。我心想,你就这么信任我的智商?万一我猜不到,今天岂不有人要冤死了。
只是臣媳不敢妄言,还请母后先恕臣媳无罪。退路要先留好。
哀家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臣媳以为今日之事莫不是要让我云、姬两家结仇怨恨、相互猜忌,若云家和姬家反目,这最大受害之人是谁?这最大得益之人又是谁?还请母后明鉴!我不答反问,说得直白。
皇后听后,脸色突然沉下,自然是听明白了我的话,大胆!
臣媳妄言,请母后息怒。儿臣请母后息怒。狸猫也跪了下来。
今日之事往后休要再提!泄露者斩!说完,斜着凤目看了我一眼,皇上说的有理,太子妃虽年幼却果然有颗七窍玲珑之心,云相倒是教女有方啊!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说得我心里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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