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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脸色一转,脸颊蒸起两朵疑似害羞的红云,眼底晶亮闪烁,原来原来桂郎是要奴家嫁入云家
不是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脑子混乱
都不是吗?难道圆妹是想和花哥二人独立门户闯荡江湖?好!只要圆妹开口,花哥便与圆妹仗剑走天涯,扫平武林各大门派,称霸武林,登位盟主!到时,江湖上提起你我夫妻二人都要尊称一声夺命鸳鸯!
夺命鸳鸯?我还喋血双煞嘞,我快要呕血了!
我是要问你这果子哪里摘来的。我直接把浆果摊在他面前,打断他跳跃性的发散性联想。
他终于停止了滔滔不绝,脸色灰败,像只耷拉着尾巴的小狗,可怜兮兮地低垂了眉眼,小声嘟囔:原来桂郎今日不是来提亲的
什么?我听不大清楚,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桂圆徒儿是问这红果吗?屋子后的林子里多的是。徒儿若喜欢的话,我让花生去采一筐来便是。
你知道这果子有什么用吗?原来他们叫它红果,而且林子里还多的是?哈哈哈!
怎么了?不就吃着可以不犯困嘛。花翡不解。
这里面的种子就是咖啡豆啊!是咖啡豆!你知道吗?!这是多么美妙的东西!我抓着浆果有些激动得语无伦次,花生在哪里?我要找他帮我摘咖啡浆果!花生对于植物的研究十分透彻,完全不像花翡这样半桶水。
花翡讪讪回道:在东厢。我立刻转头要去找花生,却被花翡一把拽住,满脸期待地问我:圆妹,我和花生比你选哪个?
我斜眼睨了他一眼,花生。花生是花翡爹爹的养子,算得上是八宝楼里言语稍微正常一点的人,就是长得酷似黑旋风李逵。
花翡捧心,我和这红果你选哪个?
红果。
花翡背过脸去,双肩一抖一抖,哽咽:最后问一句,那我和小绿呢?
当然是小绿!我毫不犹豫,没有小绿哪来那么好喝的小汤。
桂郎你你好狠心!奴家待你一片痴心,你却对奴家这般始乱终弃奴家不活了!说完作势就往那屋内的柱子撞去。
我眩晕,始乱都谈不上,何来终弃?
桂郎,你不要拦我。今日奴家定要以死明志,就让我香销玉殒吧!花翡停在柱子前,扯着京剧长腔般的调子做戏。
我走过他身边,头都不回,直接去找花生。身后花翡不死心地叨叨:那我和红枣比呢?
一个月后,霄山脚下周口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一家奇怪的茶馆(虽然他们不太确定这能不能称作茶馆),里面出售一种奇怪的茶饮,名唤咖啡。这咖啡不似一般茶水般澄澈透明、清淡雅致,是琥珀色的,闻着芳醇香甜,喝着微苦却又回甘无穷,唯一和茶相同的是都具有很好的提神醒脑的功效。最最怪的是这咖啡两个字他们根本没有见过,后来才慢慢知道是念咔飞。
两个月后,周口城的百姓都迷上了咖啡。
八个月后,西陇国内几个主要城市都开设了类似的茶馆,大家开始逐渐接受这种新生的茶饮,却不知是何种茶叶冲泡出来的。
十个月后,西陇国的集市上开始出售一种褐色的粉末,买回后依据附赠的一张商贩嘱咐便可在家如泡茶般炮制出美味的咖啡。
一年后,咖啡席卷西陇国,垄断了全国至少四成人的味觉,并且开始渗透贩售至雪域国和香泽国。而这个发明咔飞的人一夜暴富。关于这个人究竟是何来历,长相如何,是男是女被传得绘声绘影,却没有一个确定统一的答案。
有人说:这人是个男的,长得五大三粗,和菜市口卖猪肉的老板差不多(花生:我哪里像卖猪肉的?);有人说:此人是个妙龄女子,长得貌美如花却生性冷清,从来没有笑脸,而且身怀绝世武功,若得罪她,便会被卸去手脚做成人彘装在坛子里(恐怖小说里的红枣);有人说:那老板居然是个稚龄少年,很是和气,常常算不清帐目,时不时倒贴客人(小豆这孩子不是一般的迷糊);有人说:此人是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美男,不过已有妻室,最令人遗憾的是其妻擅做河东狮子吼,此美男甚是惧内,不敢再娶,跌碎了西陇国一干待嫁女子的芳心(花翡胡说八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传言到目前为止最为广泛。
还有一个谣传,据说真正的幕后老板是个女人,常年以纱遮脸,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长相,不过有人传说她长得极丑无比,凡是见过她的人都被其丑陋的面容吓死了对于这个,我只能赞叹,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丰富的。
此刻,我正在店堂的后院厨房里研磨咖啡豆,绿豆在灶边烤着小甜饼,花翡照例不屑于正常食品端着一盘蜈蚣细嚼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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