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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定下了,本王妃来替你操持。只是王府里头的管家什么的,都得由着人家孙姑娘来定,若是那些管家丫头自作主张地以为王先生跟甘姑娘会破镜重圆就欺负了孙姑娘,本王妃这媒人没闲心问管家丫头的事,只管问了你的罪。”石清妍瞧见孙兰芝如看女婿一般看王钰,便嗔视了她一眼,见尘埃落定,甘棠想后悔也没门了,就起身向外去,没走两步,便见顾逸之匆匆进来。
顾逸之也没想到屋子里会坐着这么多的人,让开路叫石清妍出去后,便一一见过楚徊、楚律、楚恒,随即瞅了眼地上的狼藉的各色瓜子皮,说道:“王爷,燕回关内进了内奸,燕回关粮草被烧掉,钟将军又送信,求支援粮草——听送信之人说,燕回关如今只剩下一万将士。”
楚徊心里一紧,忙看向楚律。
楚律心知顾逸之这话是假的,蹙眉道:“燕回关粮草不足?陛下,只怕十三万将士的口粮不够补给给燕回关百姓和将士。”
楚徊咬牙道:“三哥先送了粮食过去,朕立时便叫余将军从北边几省调粮食过来。”
楚律点了点头,随即便吩咐顾逸之去传话,“叫将士们准备出征吧。”
顾逸之又说道:“耿大人已经领着人护送粮草进了益阳府,楼徐州牧也带了五万兵马快到了益阳府北边,属下督促余将军先叫楼徐州牧将辎重运到益阳府来。”
楚律嗯了一声,便示意顾逸之去传话。
楚徊才刚看了甘棠、王钰的笑话,此时便又轮到他被人看笑话,暗道难怪楼朝日那般容易地就出了益阳城,原来楚律他们就等着楼朝日送了粮草过来呢。慢慢地起身,负手说道:“三哥可还记得父皇在时咱们兄弟之间是何等的亲密?”
楚恒插嘴道:“四哥,小弟只记得父皇在时四哥就跟大哥、二哥一起欺负我。”
楚徊瞅了楚恒一眼,心道楚恒也没少仗着先帝宠爱作弄他们兄弟几个,迈步向外去,扫到石清妍、贺兰辞丢在地上的瓜子皮,暗道传言误人,自己早先当真该出了留客天瞧一瞧,若当真瞧见了,就不会以为石清妍是能够轻易被美色迷惑的人。
等楚徊出去了,贺兰辞立时对王钰说道:“你不该答应王妃娶了孙家女儿,过些日子南边何必问领了江南淑女来,北边塞外的女人也要涌进来,你……”
“贺兰,你若不喜我急着成亲,方才为何不自己跟王妃说?”王钰对贺兰辞这罕见的马后炮诧异不已,心里也明白自己不是贺兰辞,他终归是想着安定地过日子的人,娶妻,随后生子,安安分分,权当不曾见过甘棠这人吧。
“王妃一看便是难缠的人,傻了才去跟她说。”贺兰辞嘟嚷道,站起身来,便在楚律身边坐下。
楚恒看楚律一直蹙眉,便笑道:“三哥还在担心燕回关的事?三哥放心,燕回关定然没事。”
楚律舒展开眉头,笑道:“话虽如此,但此事终归不是儿戏。”
楚恒点了点头,随即托着脸,心里想着楚徊什么时候将银子送来。
作者有话要说:孙兰芝:王妃,见缝插针是什么意思?
石清妍:夸你妹呢。
73、几家欢喜几家愁十二
楚徊的银子不知何时运来,但粮草很快就送来了。
楚律、楚恒叫人清点了粮草、兵械等辎重,我六你四地分了之后,便装模作样地叫人运到“燕回关”,随即“派兵救援”——自然不会当真派兵,毕竟楚徊的大军压境,楚恒那边的大军又去了燕回关,不在益阳府留一些兵马哪里行。
兴许是算计了楚徊之后心情大好——虽说王钰和离他这上峰的兄弟要安慰几声,但王钰不是又要成亲了嘛——于是楚恒又高兴地顶着何必问的名头拉着贺兰辞去大街上斗文。
大抵是缺什么就要有意装作不在乎什么,贺兰辞明白楚恒这有意显示自己不在乎旁人说他没文采的心思,也乐得作弄何必问,于是便陪着楚恒出去,王钰虽看开了一些,但对甘棠是真心实意,是以依旧有些伤心,怕误事不敢借酒浇愁,便借着跟贺兰辞、楚恒胡闹转移心智。
楚律也是心情大好,听人说甘棠在楚静乔三催四请下住进了怡然楼,不敢多事地叮嘱楚静乔对甘棠客气一些,只劝说楚静乔拦着甘棠莫叫她见到王钰,省得两人难堪;随后便兴致极好地去了蒲荣院,才进了蒲荣院,就瞧见醉月端着药碗进屋子里,于是也跟了进去,到了里间,瞧见石清妍手里拿着一本棋谱,便笑道:“王妃有下棋的雅兴?”
“臣妾有学棋的雅兴。”石清妍将棋谱丢在一旁,心里想着自己往日里最羡慕才女,如今一样会个皮毛,就权当自己是才女吧。
“可要本王教你?”楚律在椅子上坐下。
“王爷好兴致,占了什么便宜?”
楚律轻笑一声,便盯着醉月捧着的药碗等着石清妍来喝。
石清妍瞅了眼那药碗,心道喝一次药而已,又不会喝了就怀孕,于是从醉月手上断过药碗,见药有些凉了,便仰头一饮而尽,随即淡定地接过醉月送过来的清水漱了口。
“王妃果然豪迈。”楚律眯着眼说道。
“过奖了。”石清妍笑道,又拿起棋谱,准备去外间看一看。
楚律示意醉月出去,随后站起来将石清妍搂在怀中,向她唇上吻去,“本王晚上要随王钰去看陆参做的弩机,趁如今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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