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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年一边给石清妍扣着夹袄,一边忽地问道:“你怎知道的这样清楚?”
沉水笑道:“你不知道,瑞王爷回了王府,就叫他的小厮到处说呢。谁叫何公子跟瑞王爷站在一起,瑞王爷更像第一才子呢。也不知道何公子哪里得罪了瑞王爷。”
石清妍收拾了一会子,吃了两块点心垫肚子,便忙领着沉水、祈年去探望何必问,人到了前院的时候,嘴角依旧高高扬着。
楚律见石清妍过来,原要斥责她一句为无关紧要的人担心什么,又看她笑容满面,不似关切,倒像是来瞧何必问笑话的,于是也没了话说。
“王妃,那书呆子捆在那边了。”沉水向马厩那边指了指。
石清妍向那边一瞥,太远了理所当然地没看见人,待要进屋子里去看何必问,便听屋子里先传出一声楚恒的惊叫,半响,她开口试探地问:“里头能进去吗?”
许久没人答话,楚律问道:“五弟,你怎样了?”
问完了,里头半天出来一个脸色古怪的太医,随即又出来一个神色轻松略带鄙夷的楚恒,一个脸上满是淤青的何必问。
石清妍眯了眯眼,心道什么事能叫太医脸色这般古怪,半响恍然大悟,暗道难怪楚恒要一直败坏何必问名声,说道:“原来你们是……”
“嫂子莫多想,他们不是。”斜地里□一道同样压抑着愉悦的声音。
“知己,必问不是。”
何必问与隔了几步走来的楚徊同时说道。
楚恒疑惑地问:“我们是什么?”
“五弟莫问了。”楚徊含笑道,眯着眼仔仔细细地将何必问脸上的伤看了一遍,不由地倍感欣慰,暗道被何必问狮子大开口要去了那样多的东西,终于能在心里嘲笑何必问一回了;日后自己要重用何必问,便睁大眼睛只看一个模糊的何必问身影,若要鄙薄他,便迷了眼仔细将他那浅薄的面皮瞧一瞧。
石清妍依旧有些狐疑,忽地瞧见楚恒揉着手,看他手上隐约露出一道血印子,不禁为跟何必问互称知己感到丢脸,心想枉何必问是第一才子,恼羞成怒了竟然会咬人,也难怪人家书呆子问他哪点像第一才子。
“哼,世人终归肤浅,竟然会被色相迷惑到这地步。”何必问冷哼一声,眼睛瞄向楚恒那脸皮,不禁有两分艳羡,随即又哼了一声,心道自己的长相也不输给楚恒。
“早先妄图用色相迷惑众人的,也不缺何才子一个吧?”楚恒针锋相对道,瞧见何必问那艳羡的眼神,便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楚徊咳嗽一声,心道何必问艳羡楚恒,怎地不见他艳羡自己,他的脸可是跟楚恒的十分相似呢。
“把那书呆子领过来吧。”楚律蹙眉,心道楚恒一开始就不该跟何必问胡闹,这何必问哪里像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想到不按常理,就又瞅了眼石清妍,见她似乎是压根就没想着回避,待要开口叫她进了书房内避着,随即因远远地瞧见了被领着来的“书呆子”便住了口。
沉水原本是在心里慢慢地品味着何必问脸上的伤,顺势偷偷瞥一眼楚恒、楚徊,在心里衡量着楚徊、楚恒哪一个更出色,此时因见那被捆着的书呆子被人领了过来,便将目光投了过去,随即就石破天惊地啊了一声。
祈年疑惑地看了眼沉水,便也向那“书呆子”看去。
石清妍托着下巴,看着那被按在马厩里粘在了一身雪渣子,虽一身布衣却依旧的不失清秀的,且相貌很有些温文尔雅的矮子,眼珠子转着,心想早先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怎地就没瞧出这人这般的矮?
楚恒、楚徊因沉水啊了一声,又见石清妍、楚律两个若有所思,便都纳闷起来。
待那矮个子的俊秀之人走来,楚恒作势斥道:“兀那小子,竟敢当街捶打第一才子,你可知罪?”
“妹妹,救我。”
听那矮子喊了一声,楚恒、楚徊并何必问一怔。
“……王爷,你七个大舅子中顶小的一个来了。”石清妍咳嗽一声,微微踮起脚尖,心想石蓝婕是个矮子,石漠风也是个矮子……这石家当真没个高个?
“本王早认出他来了。”楚律说道,说完,心想难不成石家人行事都是这样的?
何必问顿时心里便恼了,暗道听石清妍说这排行,此人该是跟他那探花弟弟的同窗是同窗好友的那个,如此这锦王顶小的大舅子焉能不知道他就是何必问?
“你故意的!”何必问眯着肿胀的眼皮,咬牙切齿地说道。
石漠风忙堆着笑脸说道:“对不住了何大才子,石某欠何探花些许金子,何探花说要是石某当街揍了你,那账目就清了。”
何必问冷哼一声,斜倚在柱子上,说道:“清了?谁说清了?他不要金子,你还了必问来。”
石清妍却忙赶紧问:“漠哥哥,你怎么会欠了人家金子?莫不是咱们家穷了?”说完,便偷偷地去看楚徊,心道当朝大将军家穷了,可不是楚徊捣的鬼嘛?
“跟朕无关。”楚徊果断地说道,抱着手臂暗道他便是再猜忌石将军,也不会苛待石将军,叫他家中欠债无数。
石漠风听到一声朕,忙跪下给楚徊磕头,说道:“学生给陛下磕头了,陛下万岁。”
楚徊听石漠风这自称,心道原来石漠风有功名,只是怎地自己没听说过?想了想,心道定是石漠风名次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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