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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楚徊有些恼恨地看向他。
“……是。”耿奇声沮丧地低了头,心说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不句句都是正理嘛?!
“求陛下给学生做主,耿大人毁了学生的贞操,若是陛下不还学生清白,学生就立时撞死在这边。”石漠风鼓着眼睛说道。
楚徊眯着眼仔细地看了石漠风一回,见石漠风比他上次见面时沧桑了许多,暗道叫耿奇声不露声色地旁敲侧击,他对石漠风用刑了?
“可笑,你的贞操早在益阳府就被叶家母女夺了,还有,我就不信你没去益阳府之前是个处!”耿奇声不敢说话,耿事就代替他父亲跟石漠风叫阵。
“放屁!不是处就没贞操了?就能任人践踏了?”大抵是尝过一次不要脸的甜头,就身不由己地迷恋上了不要脸的洒脱快感,石漠风此时彻底不要脸皮了,梗着脖子对楚徊道:“陛下,陛下千万要给学生做主,学生之前不是处,但定亲之后早已经立誓为未过门的娘子守身如玉了,杀千刀的耿家人一次弄了两个女人糟蹋学生呀!两个呀!若非学生身强体健,此时早已摇摇欲坠!”
噗嗤——
下头跪着的人,甭管谁领过来的,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连锦衣卫、京畿卫,定力不足的,也微微抖着身子笑了起来。
楚徊一时间,仿佛觉得自己又到了那严寒的北国,此时满院子里刮着的,都是肃杀的益阳府的北风。石将军在打仗,太后叫人打砸了石家,耿奇声叫人毁了石漠风贞操,他这皇帝没过河就拆桥的骂名是少不了了;可恨余大将军逃走,钟老将军人在燕回关,郑将军越发不堪,眼下他不得不用了石将军……一步步走下台阶,向那跪着的一堆人走去,将脚下的子弟们一一看过,心知这些毛头小子们此时大多处在逞勇斗狠的年纪,这会子过来,存心要来凑热闹的居多,要造反的没几个,自己万万不能将他们归为锦王府一党。
站在跪着的众人之中,楚徊开口道:“将姓耿的绑起来押入大牢,锦衣卫牢牢看守住耿家妇孺,不可放过一个。至于其他人,”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面前的凤泠月,“京畿卫将他们一一送回家去,请各家长辈看在众人年幼无知的份上,不必太过苛责他们。”
耿家人齐齐将头仰起来。
耿奇声心知这么一来,耿家就等于被抄家了,况且放过其他人,岂不是将今日打架的事全怪在耿家人头上,明明最先动手的不是他们,忙道:“陛下,是太后……”
“闭嘴!将所有耿家人带走!三嫂子放心,朕定会给石家一个交代,不会叫石家受了委屈。不知此时石老将军在哪?朕既然来了,便当探望探望他。”
猛士们都知道石老将军躲在门房里,但此时将石老将军从门房里揪出来,叫石老将军当面看着石漠风大呼贞操、清白,定会将石老将军气死。
“快些,去请了老太爷来。”石清妍敷衍地对沉水、祈年说道。
二女答应了,就迈着碎步向外去,足足过了一炷香功夫才回来,回来后,便道:“回陛下,没找到老将军。”
楚徊心道石老将军怕事躲出府了?好个老奸巨猾的老头。
“四嫂子精神好得很,不若随朕回宫去探望探望母后?”楚徊心道今日的事就权当做是小事,带了石清妍回宫,追问她神兵利器的事才是要紧。
“陛下,石家眼下就剩下臣妾一个能当家作主的,若是臣妾走了,石家人怎么办?这叫父亲哥哥们如何安心在沙场杀敌?还请陛下尽快查实耿大人谎称太后旨意、打砸石家、侮辱漠哥哥的事吧。”石清妍福了福身,“再则,闹这么大,旁人还以为石家要被抄家了呢,要是又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传到了父亲哥哥们那边,就大事不妙了。臣妾请旨留下替陛下善后。”
“替朕善后?”楚徊轻笑道,那他如今是替谁善后?
“要不,替太后善后?”石清妍善解人意地说道。
楚徊一怔,心道就对外头说是耿家谎称太后懿旨吧,料想这等太后抢人的荒唐事,聪明人不会轻信,笑道:“那就当是替朕善后吧。梓童可愿随朕回宫?”
“臣妾自当是听陛下的。”姜氏含笑道。
“那就回去吧。”楚徊对着姜氏露出了他习惯挂在脸上的“愿者上钩”的死相,便领着姜氏、好德等人要向外走,走到门边,觉得身边少了一人,回头,就瞧见聂老先生立在石清妍身边恭送他,心道这聂老先生不跟着他走,留在石清妍身边做什么?急于回宫去问太后话,便不管聂老头的事,向外去,到了仪门外,便对姜氏说道:“梓童,随朕一同坐轿子回宫吧。”
“陛下,这不合规矩。”
“梓童夜不归宿,还提什么规矩?”
“臣妾那是遵从陛下旨意微服私访。”
“这次也是朕的旨意,上轿子吧。”楚徊先抬脚进了轿子。
姜氏顺水推舟地随后上了楚徊的轿子。
楚徊酝酿一番,问姜氏:“不知梓童这两日在石家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没有?据说贺兰大人、贺兰夫人、何必问都来过。”
“是,超逸脱俗的第一才子给臣妾把了脉。”
“他如何说?”楚徊眼皮子一跳,想起了何必问睡不好觉时那张肿着眼泡的脸。
“他说臣妾要想有孕,先得吃好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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