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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似乎有几个不安分的将领看管起来了。
到底是真的不安分?还是被悄悄做了别的什么事?
正在迷惑之间,便听徐策说道:“邓猛你带着六万人在此守城。”然后看向其他的将领,“眼下三郎下落不明,曹雷气势汹汹,未免损失太过惨重,其余的人立即跟我撤回安阳!”
“什么?!撤退!”
“将军,咱们不能退啊!”
有如油锅遇水,中军大帐里顿时沸腾热闹起来。
有说退的,毕竟保存实力要紧;也有说打的,不然被萧苍追上只会更惨;还有一些沉默不语的,似在思量着什么。
徐策不动声色,在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
“走吧,都不要再吵了。”他挥手下了最后的命令,然后看向邓猛说道:“你能撑得住就撑,如果到最后实在是撑不住……,就弃城吧。”
邓猛心思纷乱、猜疑不定,应道:“是。”
徐家的大军带着希望而来,最终却落得主将下落不明,被迫败退,----每个人都是心情沉重如铁,说不出的懊恼和沮丧,还有无限惊恐。
徐家没了徐离,只剩下一个纸上谈兵的徐策,将来会不会……
官道上面,几十万大军不停地急行飞奔。
一个个顶着头上微冷的阳光,迎着烈烈寒风,将领兵卒、辎重车马,踏起一地漫天的黄土烟尘,仿若一条急速逃窜的黄色长龙。
大约离了幽州有十几里地的时候,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众人正在迷惑不解、不知详情之际,忽然间,龙首的地方有人高喊起来,“大将军回来了!”接着是一群欢呼雷动之声,“是大将军,真的是大将军!大将军回来啦!大将军还活着!!”
旋即有人四处奔走,从龙首开始,往后面不停的传送着消息。
“大将军回来了!”
“萧苍贼子身负重伤不敢应战,大将军要领着兄弟们一举向前,杀到萧苍老巢,亲手斩了老匹夫!”
“此时萧苍兵分两处,正是我们一举扑灭他们的好时机!”
一声一声,传遍了徐家三军数十万将士!
顿时人心欢腾、士气大振,仿佛唱了一个天底下最大的反转剧。
待到徐离快马扬鞭,生龙活虎的从龙首到龙尾跑了一趟,亲自喊话以后,更是每一个兵卒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神情振奋无比!
早春阳光如同一层金黄色的迷雾,又似点点碎金,洒在他的玄铁盔甲上,折出让人不能直视的璀璨光芒。
徐离身姿端然坐在高头大马上面,笑容灿烂明亮。
一如头顶上的骄阳般耀眼夺目。
他高举手中的红缨长枪,往地上重重一顿,四周顿时杀气扑腾盘旋,整个人恍若一尊刚刚披上宝甲的战神!
“尔等听命!”他声音清朗无比,穿过一眼望不到头的乌压压军队,穿破云层,穿透大地,“今日以我手中长枪所指为向,斩杀贼子萧苍!”
“斩杀贼子萧苍!”
“斩杀贼子萧苍!斩杀贼子萧苍……”
几十万人一起大声附和、声势震天,震得大地颤抖,震得林间鸟儿飞窜,震得骄阳躲进了云层里,天上地下谁无人敢掖其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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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的官道上声势浩大、杀声震天,与此同时,在一个偏僻的县城上面,却是一派悠闲安宁的景象。
最近几天,县城里突然来了一批奇奇怪怪的人。
一个个看着都像是身负功夫的样子,身上不是佩剑,就是拿刀拿箭的,均是面色不善,好在这些人并不惹事生非。
据说是县太爷家里最近遭了贼,出了事,县令夫人都吓病了,为免再次出事,所以才特意请来这写高手护院。
什么人,居然敢跟县太爷过不去?众人都觉得这贼胆子够大,真是不要命。
而此刻,芮县的县令却是一片心惊胆颤、魂不附体,别说对那“贼”发作,就连一句多话都不敢讲。
昨儿夜里,突然闯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煞神,怀里抱着个昏迷的女子,进门便一路刀光剑影直奔内室,家丁护院根本就阻止不了他。
那人放下女子,叫家里的人去请大夫。
儿子带着人上去喝斥,反倒被他一拳打晕踩在脚下。
后来请了大夫,那人在床前守了那女子一夜,见她救回了性命来,便将儿子作为人质带走了。
那人的话还在耳边萦绕,“若是你们精心照顾于她,保她不死,我便保你们全家一世富贵荣华。”继而语气一转,阴冷无比,仿佛从什么炼狱里走出来的,“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叫你全家灭门一个不留!”
次日一早,就来了一群名为护院实为监视的人。
唯一的儿子被人莫名其妙的带走,家眷全被看管了起来,就连自己,也被几个人以保镖之命,随时随地跟随软禁。
全家上下都生活在刀口之下,芮县县令几乎夜夜噩梦。
“怎么办啊,老爷……”县令夫人垂泪不已,可是外面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你是青天大老爷,难道就不能想一想法子?”
“想什么?”芮县县令颓丧道:“儿子还在人家手里,下落不明。”
这些天,一直派人打探消息却杳无音讯。
县令夫人又气又恼,低声道:“就不能把这些贼子给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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