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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蝉对桐娘急着嫁自己很不满,而对桐娘更不满的刘贞儿,自然愿意听她发牢骚和吐槽,一起狠狠的批判桐娘。
虽不至于引为知己,但平日里也算是能说得上几句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好些妹纸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嗯呢,米粒朱砂多美腻啊,多么妖孽啊~~~~~~
☆、262不如意
“什么事?”黄蝉今天特别的心烦,口气不善。
刘贞儿笑容一僵。
当初自己还是刺史家千金小姐时,即便是庶出,在安阳亦是没人敢得罪,就连徐家的那两位公主,见了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谁料命里不济,刘家被……,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在心里也不敢多想。
总归就是落到了这一步田地。
自己给黄大石做了姨娘,而原本顾家小姐乳母的女儿,就是眼前这一位,自己不仅要卑躬屈膝喊她“大小姐”,还得看她的脸色。
这是刘贞儿一生的痛处,由不得不恨。
本来瞧着黄大石为人老实,他们家又不讲究规矩,只要自己生下儿子,再吹一吹枕边风,应该就能扶正的。若是那样,自己一番辗转,终归还是做上了将军夫人,不比能挑的婚事差。
可恨又被桐娘插了一脚,叫自己永世不得翻身。
那个面甜心苦的女人,压了自己一头不说,还让自己十年不准生孩子,再等十年,黄花菜都凉了。且这十年里,她可以一个接一个的生儿子,等脚跟站得稳稳的,便可以慢慢腾出手来收拾自己了。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黄蝉皱眉看着她,“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就出去,我烦着呢。”
刘贞儿这会儿没空多想,赶紧回神,“听说周家今天要来提亲了?”
“什么提亲?!”黄蝉当即大怒,“我又没说要嫁给他!谁答应的,谁自己去嫁,横竖不与我相干。”
刘贞儿抿嘴一笑,“看你说的,大奶奶怎么能再嫁呢?”
她这份眼药上得好,黄蝉听了,越发气得面红耳赤,低声骂道:“我又不是没嫁过人的老姑娘,不知道她急什么?!我住在家里,吃的、用的又不是她的嫁妆,哪里就急穷了呢?”
当初叶东海和黄婵和离的时候,因为他一向是个厚道人,特意给了三千两银子的“和离费”,说是留着给她将来做嫁妆。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便是刘家还在,像刘贞儿这种庶女出嫁,刘夫人若能置办个千把两的嫁妆,也算是大方的嫡母。若是赶上男方家寒酸一些,聘礼二、三百两,嫁妆自然也就二、三百两。
所以,即便放在满京城的官宦小姐里面,三千两的嫁妆也不算差,认真说起来,谁要是娶了黄蝉,就算是娶了一个小小的富婆。
黄蝉说的那些话,便是自认不论嫁给谁,将来都不会占哥嫂的便宜。
刘贞儿倒是不知道这三千两,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别说现在老爷还打理着一个铁匠铺,日日都有银子赚,便是不往家拿银子,大小姐你一个姑娘家能花销多少?大奶奶的确着急了些。”
“她不是着急,是显摆!”黄蝉恼道:“以为自己生了儿子,做了奶奶,就把我哥给拿捏住了!看我不顺眼,只盼着早早的打法出去。”
说到儿子,又是刘贞儿的另外一块心病。
心里恨得牙根儿痒痒,笑容尖酸,故意拿话去戳黄蝉的心窝子,低声道:“论理我不该说的,大爷和大奶奶虽是你的哥嫂,到底……”长长一叹,“还是要分一个前头后头。”
这话若是放在平时,黄蝉听了,自然要动怒骂刘贞儿的,可是此刻反倒入了魔怔,听了进去。自己在心里细细一想,可不是嘛,哥哥跟自己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到底隔了一层。
难怪他娶了媳妇儿,就忘了娘和妹妹!
可是即便母亲没有生他,嫁到黄家的时候,哥哥才得四、五岁,难道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就不算了吗?原来面上忠厚,骨子里却是一个白眼儿狼!
她正在气头上,只管怎么生气怎么想,并不讲个理智。
刘贞儿问道:“周家的亲事你打算怎么办?”见她要发脾气,抢先道:“你光赌气有什么用?等到回头亲事订下,难道还能退了不成?且不说退不退的了,便是真的退了,大小姐你的脸面又往哪儿搁?往后还要不好做人?”
一连串的反问,问得黄蝉一点一点白了脸色。
是啊,虽说“出嫁从父母,再嫁由自己”,可若是家里给自己订了亲,也不能拿着这条理由不嫁啊?闹将起来,难堪的人只会是自己!
难怪嫂嫂不吭声儿、不言语,原来打着这个主意!
心里的火气蹿的有三丈高,便是刘贞儿劝了又劝,一样压不住,咬牙切齿恨声道:“什么狗屁亲事!前头死了老婆,家里还吊着一个小拖油瓶,嫁去就是给他们做老妈子,贴嫁妆的,我……”她愤然起身,“我要去告诉他们,这门亲事我绝对不嫁!”
“大小姐你等等。”刘贞儿拉住了她,“且听我说几句。”她道:“你这会儿就算过去吵架,可是大奶奶那个性子,哪里会跟你对嘴?倒显得你泼辣不讲理,不理解嫂嫂的苦心。到时候老爷、太太,还有大爷,只怕越发向着大奶奶,都要怪是你的不对呢。”
“那怎么办?!”黄蝉气得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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